許敘的黑眸一沉,嘴角抽搐的厲害。
半天沒有得到回應,程靈漾抬起腦袋,就對上他淩厲的目光,她又一低,像受了驚的兔子般。
這時,門鈴響起。這時候會有誰?
她抬頭看了坐在沙發上的人,他的臉還是一如既往的陰沉。
得不出答案,隻能自己去尋找了。
開門,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站在門外,帶著墨鏡,臉被一條質地很好的絲巾遮住,看不清臉。
她沒有這樣的朋友:“請問您找誰?”
“敘是在這嗎?”女人好聽的聲音如黃鸝般。
“敘?”她有點摸不著頭腦,後來一想問:“許敘嗎?”
“對。”女人點頭。
原來是他的朋友:“他在家,你請進。”
女人沒有再看她,直接越過她,走進屋子,看到坐在沙發上的男人,直接撲到他的懷裏,嬌滴滴的嗓音的帶著委屈和撒嬌:“敘,你都不知道人家為了來見你,受了多少苦,那些狗仔可真是煩人。”
等女人拿下她的墨鏡和絲巾,她才認清原來她就是薑茵,最近和她的丈夫正火熱。
坐在沙發上的男人並沒有推開她,而是任由薑茵的手在他的身上作亂,還低頭看著她的臉半點沒有尋常對她的冷漠,多了一些懶散和溫淡:“你可以不來。”
“敘,我開玩笑的啦。”薑茵看他臉色淡淡的怕他生氣,趕緊說道:“為你見你,就算是刀山火海我都願意,不要說那些臭記者了。”
“恩。”男人鼻孔哼出幾個字。
兩人濃情蜜意了一番,終於有人注意到她了。
薑茵一頭栗色的卷發,她把頭發撩到身後,看著她,有些不悅的問:“敘,這個女人是誰?”
他清俊的五官輪廓沒有半點的起伏,抬眸看著呆滯在一旁的程靈漾,薄唇輕啟道:“保姆。”
程靈漾睜眸看著男人英俊的臉,他五官偏溫和,但此時半點不溫和,說出的話卻很傷人,她的手指都蜷縮了在一起。
薑茵似乎很討厭她的存在,手一邊放在男人的胸膛,把玩著他衣服上的扣子,若無其事的問:“那她晚上住這嗎?”
程靈漾呆了呆,看著沙發上的男人,他也看向了自己。
男人幽深的眸中看不到任何的波瀾,隻是寡淡的說道:“不,會影響我們。”
曖昧分明的話,薑茵臉一紅,抬起她那柔弱無骨的小手捶打許敘的胸膛,嬌嗔的低喊:“敘,你好壞哦!”
程靈漾咬唇,唇幹澀的厲害,她下意識的地舔了舔,眼睛卻始終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氣氛靜默了片刻,男人看她還呆滯在原地,冷漠的出聲:“你可以下班了。”
程靈漾呆愣了很久,終於攥著手指淡淡的道:“好,我先走了。”
程靈漾安靜的走了出去,帶上門,手握著門把沒有鬆開,直到門徹底的關上聽不到任何的動靜她整個人靠在了門板上,低下頭,還未幹的頭發一點一點落下,遮掩住她臉上的深情。
走廊上的燈亮有些昏暗,卻將她的身影拉得很長。落寞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