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皇上三思。”眾人叩首求情。
楚佑看了眼楚蕎,楚蕎立即抬頭。“父皇,母妃尚且昏迷。父皇若是此刻斬了禦醫隻會徒添罪孽,這對母妃的恢複更加不利。”
“你是說朕是個暴君?”
楚蕎慌張,“父皇,兒臣隻是擔心母妃的身體,萬萬不敢對父皇不敬。還有,父皇,臣媳認為此刻父皇應該找給父皇下毒的凶手找解藥才對,而不是在這裏處罰禦醫們。”
瑾煜和茗湄同時看了楚蕎一眼。睿宸帝又開口:“蕎兒認為此刻應該怎麼做?”
楚蕎顫抖著身體,眼角斜視了眼瑾煜等人。咽了口水,接著道:“母妃下午吃過的食物都已經細細地檢查一番了,既然是人參湯有問題,父皇應該去問蘇妹妹才對。”
茗湄打斷,直起身。“父皇,就算給蘇嫂嫂十個膽子,她也不敢做這樣事情。何況母妃和蘇嫂嫂一直交好,蘇嫂嫂又怎麼回謀害母妃?請父皇明察。”
楚蕎慌忙的搖晃著手,甚至帶著委屈。“郡主誤會,不管怎麼樣,臣妾都不會冤枉蘇妹妹的,可是,昨日臣妾聽到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睿宸帝有些許的不耐煩,“朕讓你說。”
楚蕎看了看瑾煜,他的臉除了剛進來一刻出現了厭惡意外,臉上一直是平靜的表情。她鼓起勇氣,“郡主,昨日蘇妹妹給母妃熬粥了是麼?”
青衣心裏頓時慌張,想立即起身,看到楚佑淩厲地眼神之後,隻能跪在地上。
茗湄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但是她還是輕輕地說了一句。“是,母妃還誇讚了蘇嫂嫂孝心可嘉。”
“可是,蕎兒看見蘇妹妹從竹園出來的時候臉色不佳,眼神也有些委屈。臣妾想要上前慰問一番,卻聽見蘇妹妹的丫鬟說。”楚蕎抬眼看周圍,氣氛一場壓抑。睿宸帝一直盯著她。隻好模仿青衣的聲音道,“敏妃娘娘對你又不好,小姐真是拿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
“皇上,冤枉,皇上,奴婢冤枉……”青衣立即從門口爬了前來,扯住茗湄的衣服。“郡主,我是冤枉的,王爺,我是冤枉的。”
“來人……”
“父皇!”一直沒有說話的瑾煜此刻眼神犀利地撇了一眼楚蕎和楚佑。楚蕎禁不住這架勢,立即更加低著頭跪在地上。
“父皇,事情還沒有差清楚,父皇要保重龍體,萬不可動怒。”
睿宸帝的怒氣減了幾分,“煜兒,朕也想相信涼兒不會做這般糊塗事。但是事實擺在眼前,容不得朕不信。”
瑾煜起身,“兒臣一定會詳查。”
睿宸帝歎了口氣。“陌涼進宮之後出現諸多事端。皇家狩獵出現刺殺,今日祭祀出現毒害。瑾煒雖然沒有查出具體的人,但是一切指向都和煜王府有關。你也要好自為之。”
瑾煜倒吸一口氣,按住全身的怒氣。“兒臣明白,隻是涼兒她?”
睿宸帝思忖會兒,看著跪在地上的楚佑等人。“容她呆一晚上吧,任何人不許探視。”
茗湄和瑾煜同時抬頭,看著睿宸帝不可商量的語氣,不敢再有任何的反駁。“是,兒臣領旨。”
眾人從竹園退出來之後,心思各異。
茗湄心裏放不下,她莫名的擔憂,總是有種不好的預感。母妃的毒不可能是姐姐下的,盡管母妃沒有給姐姐好臉色,但是憑借姐姐的氣度和行為,她真的沒有不要去毒害母妃。
無疑,這是被嫁禍的,有人想嫁姐姐的手,除去母妃?還是想連姐姐一起除去?
“煜哥哥,我有話找你說。”茗湄追上陰寒的瑾煜。煜哥哥已經好久沒有動怒了,憑借他的手段,他一定會把觸碰過姐姐燉的湯的所有人都嚴刑拷打一番的。“我想和你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