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煜停下腳步,依舊不變的聲調。“湄兒,怎麼了?”
茗湄試探性的問道:“煜哥哥,你認為是蘇嫂嫂下毒的嗎?”
一邊是他的侍妾,一邊的是他的母親。母妃都說是浠裳想要害她,他要相信誰?他有些的遲疑。
茗湄輕輕地冷笑了一聲,聲音帶著些許的冷漠和嘲諷。“煜哥哥,蘇嫂嫂她冒著生命危險都要去後山給母妃找草藥。身子骨都還沒有好就想著要給母妃熬湯。敢問,如果蘇嫂嫂真的要謀害母妃,又何必大動幹戈的采用如此曲折迂回的蠢方法?親手在自己做的東西裏下毒,怕別人不知道嗎?”
瑾煜不語,楚蕎開口:“郡主這話可說錯了。常言道,最危險的也就是最安全的。就是因為妹妹這般曲折迂回才沒有人會懷疑到她身上,不是嗎?蘇妹妹是個聰明人,而且做事一向都出人意料,這是她的聰明之處又有何不可?畢竟很多人都會想郡主這般想象。”
茗湄克製住自己的怒氣。“王妃這是想說告訴湄兒愚昧無知沒有判斷力嗎?如果每個人都像王妃這般懷疑做事動機,湄兒會感到無比的心寒。”
楚蕎譏笑,卻依舊佯裝可憐,垂眉道:“妾身不敢。”
茗湄白了她一眼,繼續道:“王妃有什麼不敢的,為了自己的私心,為了自己的幸福,都敢把整個煜王府賭進去。”
楚蕎有些的站立不穩,她知道茗湄說的是和柳皇後一起算計浠裳的那次。臉色瞬間蒼白。
瑾煜看著劍拔弩張的兩人,心裏升起了一股煩躁。冷喝一聲。“夠了。”
茗湄啞言,不管楚蕎暗地為了爭寵做了多少事,但是她代表的是煜王府,頂著的是煜王妃的頭銜。敗壞的也是煜哥哥的名聲,家醜。煜哥哥自然會生氣,隻是,他對姐姐真的這般無情嗎?
“煜哥哥,你也懷疑蘇嫂嫂嗎?”茗湄有些悲哀,卻依舊想要聽到瑾煜能夠說些安慰她的話。
瑾煜沒有立即回答,思索了良會,“此事本王自然會查清楚,湄兒你今天多言了。”
茗湄驚詫地對上楚蕎得意的笑臉,心裏除了悲哀外,還有一絲絲地委屈。“湄兒知錯。湄兒現行告退,找個地方散心去,這地方實在是堵得慌。”
“湄兒,不可輕舉妄動。”瑾煜看著他,依舊平靜的看不出喜怒哀樂。
茗湄多叫,隻好點頭。“知道了。”
怒視了楚蕎一眼,甩著淺色的碎花衣袖離開。她相信姐姐就好,她一定要做點什麼,她不能讓姐姐這樣平白無故的受冤。明天就是回宮的日子了,如果姐姐不能平冤她不敢想象那些大臣又怎樣對著姐姐,拿姐姐作為借口,對付煜哥哥。
煜哥哥,唉。煜哥哥他居然也不相信姐姐是冤枉,他心裏除了杜若就再也容不下任何人的嗎?
瑾煜看著茗湄走遠的身影,茗湄對他的失望和不解他都看在眼裏,隻是仍舊不發一語。
“王爺,今晚就由妾身服侍王爺安寢吧。”楚蕎乘機靠在瑾煜的懷裏,雙手不停的畫著圈圈。“蘇妹妹的事情,父皇不是說明天再議嗎?”
王爺這幾天都沒有來她這裏,一定是在浠裳那個賤人那裏。好不容讓父皇把她給關起來了,她一定要好好的抓住機會才行。
瑾煜看著懷裏的人兒,厭惡之感更加濃烈。早知道會是今天這般,他真應該放手,讓浠裳做了她。“本王沒有記錯的話,你一直稱呼裳兒都叫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