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煜推開她,陰沉著臉,信步離開。
楚蕎錯愕的看著瑾煜,緊緊地握著拳頭,咬著牙,嚴重露出陰狠。“沒關係的,我得不到的,誰都休想得到。王爺,我也要讓你得不到!”
瑾煜感覺背後像是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著他一般。每說一句,沒走一步,都會切換一雙眼睛,或明或暗。
墨飛回頭正好看見低頭自語的楚蕎,雖然苦咽著臉,可是他怎麼看,都是像算計的味道。他從來都討厭這個王妃,不僅僅因為她是楚丞相的人,還是因為這個女人的心太過於惡毒。
“王爺,您真的不相信主子是清白的嗎?”
瑾煜掃了阿飛一眼,示意周邊的人群。阿飛側身,正好看見一黑色的衣角從角落中閃去。憑借他跟著瑾煜多年建立的默契,會心的笑了笑。
他們家王爺是相信主子的,剛才所做出的一切都是假象,是做給敵人看的。王爺這麼做的目的就是為了麻痹敵人,讓敵人以為王爺也是懷疑主子的。
這樣一來,敵人就不會有下一步安排,王爺也能準確的掌握第一線索。不過王爺的演技真好,把他們都瞞過去了。可是,這樣,清妗郡主一定對王爺很失望,然後又傷心了吧。
“你去把青衣找來,然後把那天出現過廚房的所有人都叫來東苑。”瑾煜走了幾步,突然又想到了什麼,“把蘇側妃用過的材料也帶一分來,宣王禦醫。”
“是,屬下遵命。”墨塵領命而去。
墨飛急躁地跟著瑾煜後麵,時而看看周圍,時而又看小心翼翼地看著瑾煜。
“你有什麼想問的,想說的都說吧。”瑾煜雖然沒有回頭看他,卻仍然說出了他心裏的想法。
墨飛幹笑幾聲,“王爺,卑職今晚想去柴房附近,保護主子的安全。”
瑾煜斜視了他一眼,心有不悅。“不用!”
阿飛有些僵硬,不用?是不用去保護,還是不用他去保護?他好像沒有說錯什麼話吧。難道王爺認為他想進入拆房去保護主子?呃?“王爺,您誤會了我隻是擔心主子她。她身上的傷還沒有好……我”
就是因為有傷,才更加不能讓你去。
瑾煜回頭,帶著幾分的怒氣看著他。阿飛立即接受到了危險的信息,立即把剛要說出口的話憋了回去。
瑾煜站在窗戶邊沿,想著楚佑離開時嘴角那抹耐人尋味的笑意。他有種直覺,這件事情一定和楚佑有關,但是他卻一直找不到證據。
楚佑是個做事嚴謹地人,有時候,他認為他都比不上。喜怒不形於色的他這次卻露出了笑意,那麼他一定有一個天衣無縫的計劃,
瑾煜按著太陽穴,有些的迷糊,他不希望現在動楚佑。他寧可在解決了柳政之後再動楚佑的勢力。因為他已經知道了一些事情,一些關於楚佑,關於天宸的事情。這件事牽扯麵極大,實在不敢想象。
瑾煜把青衣找來詳細地問下些那天的事情之後,就讓墨飛和墨塵暗地去查了。瑾煜早就已經意料到了,從他們那些人嘴裏,問不出個因為所以然來的。
一切想要有結果,恐怕隻有她才能和自己想到一起去。想起這,瑾煜嘴角不禁彎起一抹弧度。這麼久以來,除了飛和塵等人,好像隻有她,懂得他的心思,了解他。
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她,這種心情,這種感覺,嗯,第一次。不過,挺好的。
浠裳雙手被捆綁著坐在泥土地板上,周圍全是燥濕或者幹枯的樹枝。還好,隻是捆綁著她的雙手不讓她逃跑,沒有堵住她的嘴巴。
想起楚蕎帶著得意之極的笑意,親自來捆綁她的時候她就想冷笑,那麼急切的想要她死嗎?楚蕎栽在她手上那麼多次,她都沒有要她的命,看來。她的心,確實是不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