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章:荒野迷途(一)(1 / 2)

皺眉,她就這麼想和他沒有關係嗎?他都敢違抗聖旨了,她還有什麼不知足?她這樣多疑的性格,到底要疑心他到什麼時候。

氣氛就這樣靜謐而又詭異地停留著,誰都沒有想過要說話。浠裳有她自己的倔強和固執,這份固執就是一直支持她這幾年堅持的活著的原因。

瑾煜也不再說話,他本來就想著和浠裳一起來討論今日白天的事情,但是她卻是這樣一副冷漠的表情。

但是這樣別扭的壓抑和沉悶,讓他有些受挫。別的女人看見他來不都是,哭著喊冤枉求他救命嗎?怎麼她反而冷淡他,甚至這樣忤逆他。

瑾煜偷偷地轉身,看了看浠裳,她隻是靜靜地坐著,將頭埋進膝蓋裏。肩膀縮在一起,完全沒有想向他解釋的傾向。他覺得自己的自尊被挫敗了,但是……

“女人?我們和解吧。”瑾煜憋著通紅的臉,終於把話說了出來。

浠裳埋在膝蓋中的頭抬了出來,目光迷離,發絲還帶著些淩亂。“莫邪瑾煜你說什麼?”

瑾煜臉色立即正常,沒有再看她一眼,“本王什麼都沒說。”

“哦。我剛才貌似聽見有人說我們和解。”浠裳看著吃癟的瑾煜,頓了頓,“難道是我幻聽麼?既然是我幻聽我還是……咳咳……我……咳咳。”

“你怎麼了?”浠裳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就已經不停的咳嗽,嘴角甚至還流出了些血絲。瑾煜扶著她,驚慌而又著急的擦拭她的嘴角。浠裳冷笑一聲推開他的手,“我沒事。”

“怎麼會這樣虛弱?”

浠裳臉色早已經沒有瑾煜初進來時候的紅潤,隻有剩下一片死灰的蒼白,粗喘著氣,浠裳暗道,糟糕,一定有事體內的舊疾複發了。昨天在荒野受凍那麼久,今天又在泥土地下坐了那麼久。想必是受寒了太久,再加上她自己的連心法走火入魔傷了經脈。怎麼會這樣,屋漏偏逢連夜雨。

皺著眉,瑾煜拉開他的袖子,就想要給他把脈,浠裳驚慌的抽出手。不敢看他,“沒事,著涼了,身體自進入煜王府之後就一直沒有好過。會著涼是自然的。”

瑾煜的心像是被針突然紮了一眼,不再說一句話,希望這樣能夠傳遞些溫暖給她。摟著一直打抖的她,“都怪本王,要是本萬不惹你,你也不會氣成這樣。”

“我沒事。咳咳。”浠裳蜷縮在瑾煜的懷裏。瑾煜抱著她就像踹門而去,她不能再呆在這裏了。再呆在這裏,別說等著明天還出不來處罰她,她今晚就會殞命。

“不要。”浠裳抓住他的衣袖,“莫邪瑾煜,我不想成為公敵。我也不想你成為公敵,我知道他們一定會拿這次的事情大做文章,然後牽連你。我知道你不怕,你不怕得罪他們。但是你不能不在乎,你需要他們,不是麼?”

瑾煜沒有再說話,低頭看著她,聽她繼續說下去。“我好不容易才下定決心想要和母妃打點好關係,你若是這樣貿然的帶我出去。你不僅要擔當違抗聖旨,忤逆聖命的罪責。母妃也會更加的怨恨於你,認為你心裏隻有我這個側妃,甚至連她的性命都不顧?你讓她作何感想?我最不想看到你在被所有人孤立,尤其是你至親的人。”

瑾煜訝異地說不出話,隻是這樣呆呆地看著她。她?她剛才說什麼?她這樣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

是的,他之前就想過,憑借她的性子,她不會刻意去討好誰的,甚至誰都不能讓她低頭。折了她的傲骨。他想過她是為了他,但是,親口聽她說出來,卻是這樣的感覺。

一種感動帶著心酸的感覺,一種嚐到幸福甘甜的感覺。他的浠裳,他的蘇側妃,已經開始為他著想,為他謀劃了。他要以一種什麼樣的心情麵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