浠裳的心提到了嗓子上,張左鳴是徹底瘋了。“就你先來給我陪葬吧。”
浠裳無暇顧及其他,沒有比報名更重要!
她捏住銀針,左手將銀針打到柱子上,借著金屬反彈之力擊中了張左鳴的太陽穴。張左鳴顯然沒有意料到浠裳此刻還能反擊,動作稍微遲疑。
就是現在!電光石火之間,浠裳和瑾煜兩人同時出擊。
浠裳略微低頭彎身,短劍擦著她的側臉而過。右腳跪地,推了張左鳴一把。瑾煜飛身而上,一劍從咽喉一過。鮮紅瞬時沿著喉結汩汩地留了出來。
張左鳴瞪大著眼,含著血,“相爺……答應……我……”悶喝一聲倒地。
柳政立即出列,“吾皇英明,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人如夢初醒,立即附和。
睿宸帝正襟危坐,“眾愛卿平身。”將目光移向浠裳,“涼兒受驚了,朕此次宣你進殿隻是為了狩獵刺殺一案,據說你當日也被刺殺?”
眾人唏噓,浠裳在大殿上暗自措辭。按照道理,這話應該是在她第一次進殿的時候就問的,為何現在才問?莫非……睿宸帝知道了什麼嗎?
浠裳不語,睿宸帝又道:“如今凶手已經找到,涼兒也親眼看見張左鳴斃命。希望這般能泄你心頭之憤。上次在廣華寺,你母妃也提到要好好的賞賜你一番?涼兒可有特別請求?”
浠裳在台下聽的迷迷糊糊,睿宸帝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她聽不懂?泄憤?他又何來的憤?狩獵那天是她拖延瑾煜回到禦星台的,難道睿宸帝那是就開始懷疑她?
隻是張左鳴最後挾持了她,才打消了睿宸帝的疑惑?那麼,剛才睿宸帝是故意將她放入虎口的。她肝膽俱顫,那裏還敢什麼賞賜。“兒臣不敢要什麼賞賜,隻願天宸國泰民安,父皇健碩安康。”
浠裳不知道她是怎麼退出建章宮的,她知道她現在已經沒有之前那般淡定鎮靜了。事情,殺機,在那裏都是殺機了。
她回來的時候發高燒昏睡了一天一夜,瑾煜握著她的手,說不盡的悔恨。“本王後悔隻一劍就殺了他,本王應該讓他生不如死。”
浠裳虛弱看他,棱角分明的臉龐上是深深地疲倦。他日夜不停的幫著睿宸帝處理政務,還守著她一天一夜。鐵打的人也是受不了。“終究是個死,死相太難看了,我怕夜裏做噩夢。”
瑾煜吻著她的柔荑,溫柔笑道:“裳兒,本王總是覺得你與眾不同,但卻一直具體說不出來,你哪裏與眾不同。”
浠裳被他吻的有些燥熱,“那你現在可明白?”
“哪裏都與眾不同。”說完就吻上她的櫻唇。瑾煜起初隻是想要懲罰下她,僅僅想要淺嚐下。可是,她的嘴唇說不出香甜,讓他忍不住的想要索要更多,越吻越深,越吻越想要。
浠裳開始有些僵硬,她閉著眼,眼前這個男人,是她的丈夫。想到此她雙手輕輕地勾上他的脖子,貼他更緊些,也開始慢慢回應他。
她回應的雖然生硬,甚至有些生澀,但浠裳這樣輕微的動作卻讓他更加興奮。他手抱著她的頭,慢慢地壓上了她。
一聲聲叩門聲卻異常急促。“王爺,皇上急召您進宮。”
瑾煜臉色暗沉,戀戀不舍地從她唇上移開,全身都是怒氣。父皇這幾天政府頗多,瑾煒忙著救災的事宜,朝中大小的事情都落在了他的身上。“知道了。”
浠裳此刻雙頰酡紅,雙手還樓在瑾煜的脖子上。聽聞此,她鬆了一口氣,她還沒有準備好。但心裏又隱隱地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