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陌涼她……她中了劇毒?在四哥的府中,她怎麼會中劇毒?那是什麼毒?”瑾焰抑製不住內心的衝動,“我要去找楚蕎,我找她要解藥。”
“八弟,你冷靜點。”
“二哥,你叫我怎麼冷靜!陌涼要死了!她嫁給四哥之後,連累了你那麼多,我是有過給她臉色,甚至讓她難堪,但是我們畢竟相處了三年了。三年,可以改變的東西很多很多,她改變我,也改變了二哥不是嗎?”
“如果沒有她,二哥,你現在還是冷宮裏。沒有她,我還是個天天和乞丐搶飯吃,被太監和侍衛欺負的日子,不是嗎?二哥,這些我都沒有忘記了,我永遠也不會忘記。陌涼她性子冷,心冷,但是她對我們都是那麼的友善,那麼的無私的付出。可是她得到了什麼?”
“我現在就去找楚佑,我現在就去找解藥。”
“八弟,你聽我說。這毒不是楚蕎下的,我敢保證。”瑾煒的眼神閃爍,看著瑾焰的目光也有些恍惚。
瑾焰看著瑾煒,有一樣的怪異的感覺襲上心頭。“二哥,楚佑的製毒高手,他的毒無人能解,不是他,會有誰?何況楚蕎不是一心一意的要害死陌涼嗎?除了他們父女,還有誰?二哥,你瞞了我什麼事情是不是?”
瑾煜低著頭,“我找過楚佑了,毒不是他下的。”
“什麼?二哥,你什麼時候去找的楚佑?”
“今天上午。”
瑾焰退後一步,“二哥,你拿什麼交換的?”
“平定柳政之亂以後,不管楚佑做什麼,我都不插手。”
“你瘋了嗎?二哥,你知道你答應他的是什麼嗎?你知道這代價是什麼嗎?”
青衣端著空了藥罐,站在門邊,全身僵硬。所有的人都在為小姐奔波,都在為祈禱著小姐能夠醒來,所有的人……
轉眼看了看床上的躺著的浠裳,額角冒著細密地汗,雙眼緊閉,嘴唇已經沒有了任何的血色,一直到張合著卻發不出一個音節。臉早已經不在是正常的色澤,消瘦了好多,身體卻因為浮腫,微胖。
任誰也沒有想到,此刻本應該在戰場的上的延鬆,卻出現在了丞相府。
“相爺別來無恙。”延鬆一身灰衣,極盡尊貴地坐在的太師椅上。因為戰爭帶來的風霜勞累還掛在他的臉上,卻依舊不減他王者的風範。
柳政鷹隼的眸子似笑非笑地盯著前方,視線像是落在延鬆的臉上,又似透過他,望著遠方。“太子殿下安好。”柳政雖是好,仍舊沒有起身要行禮的意思。
站在延鬆身後的青行微微地有些發怒。以前延鬆沒有正式繼承太子之位,柳政可以放肆,但是現在……
延鬆抬手做了個手勢,“相爺,我已經按照約定,絆住了莫邪瑾煜和莫邪瑾煒的行動,你是否也應該,按照約定實施計劃了。”
柳政前傾了一點,念若立即從黑影裏走了出來,將貂皮大衣披在他的肩上,隨後又嵌入了黑暗。依舊是黑色的緊身衣,依舊臉上是冷冰的沒有任何表情。
延鬆眯著眼,忍不住的多看了她幾眼。他對這個女人,似乎有著濃厚的興趣。
柳政看了眼延鬆,皺紋又擠在了眼角上。“太子殿下對本相的奴隸有興趣?”
“奴隸?”那樣一個厲害的人物,居然隻是他的奴隸嗎?早就知道柳政收攬江湖各色高手,這樣一個與他朝夕相伴的人。甘願麼?
柳政笑意不減,“太子若是有興趣,盡管拿去。”
念若從暗影中走了出來,向柳政低頭,目光卻並沒有看向延鬆。
延鬆笑了笑,“相爺的人,本宮可用不起。我們還是來談談正事吧。”
柳政滿意地看了眼念若,念若才退進了黑暗中。“太子殿下真是不懂憐香惜玉,蘇側妃那樣的貌若天仙,太子殿下也能下手。何況還是太子的同門師妹,本相又如何能夠肯定,太子到時候能夠如約地向本相兌現承諾。”
延鬆向後靠了靠,青行立即拿了一個黑子上前。打開,從裏麵拿去一章羊皮地圖,攤開,放在延鬆和柳政的麵前。
柳政在看到圖紙的一瞬間,立即挺直的後背,麵露驚詫之色。“這地圖,你究竟是從何處得來?為什麼會在你手上。”柳政從椅子上驚站起來,正要拿起地圖,卻被青行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