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掌櫃走後,墨塵低著頭朝瑾焰躬身致歉。之前是他誤會了,以為他借機輕薄主子。
瑾焰並不做理會,“今晚小心,依我看,事情不會那麼簡單,而且那個掌櫃的有鬼。死女人,你身上還有傷,今晚呆在我房裏,那裏都不要去。”
瑾焰到了這個時候,都忍不住的想要損浠裳一番。浠裳抬眸看了她一眼,“莫邪瑾焰,你要是再把我惹毛了,我就把你頭發全扒光。”
瑾焰瞪了浠裳一樣,也就沒有再說話,他還記得當初在他完全戒備的情況下。仍然把他的頭發剪了個精光。這個女人,怪不得二哥和四哥都喜歡她,她總是很特別,就連她的冷漠和高傲,都像是比別人要特別。
伸出筷子剛想著要夾菜,就被浠裳挑開,“這上麵下了藥。”
瑾焰並不停下,挑開依舊夾菜伸進嘴巴裏。“難不成要餓死了?都一天一夜沒吃東西,馬兒等下也是要受不了的。”
浠裳無奈,墨塵卻膽戰心驚地看著他,“焰王爺,這毒……”
“他本來就是閻王,管他作甚。”浠裳自顧地從懷中取出一個瓶子,遞給了瑾焰墨塵等人,自己也吞了一顆。
“嘿嘿,我就知道陌涼你有辦法。反正有你在神醫在,我們這群人的性命就係在你身上了。”
墨塵接過浠裳遞過來的藥丸,差點沒噎著。他一直木訥的跟在王爺身邊,對於這位焰王爺活著在安王府的安王爺並不是很了解。這次跟著他一起上路,他還擔心會暗中做手腳,想不到行事風風火火地他,卻有著這般細膩的心思。
在抬頭看了看主子,她這幾日雖然安靜,但是跟著出來之後,心情明顯的變得更好了寫,就算已經在王府,在王爺身邊,也沒有想這一日這般輕鬆。
王爺,他現在應該到了青楚了吧,那麼駱延鬆……他看了看浠裳,她知道駱延鬆的身份嗎?還有,王爺上次說駱延鬆是在廣華寺拿走的地圖,那麼,主子她知道嗎?
青衣坐在他身邊一言不發,他握著她的手,這一路南下,凶險頗多。他定要護著她的安危。
“主子。我們今晚悄悄地離開吧,那掌櫃的雖然可疑,但是並不敢確定我們的身份。我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墨塵沉色道。
“麻煩本來就是不必要的,你們三個先走,我把那掌櫃的解決了就跟上你們。一路上一定要狠。”瑾焰看了眼墨塵,臉上雖有不悅,但終歸是沒有發作。“他們兩個有傷,你死了不要緊,她們誰出了事,本王唯你是問!”
瑾焰此刻的怒氣浠裳多少明白一些,他對莫邪瑾煜有一種莫名的排斥,連帶著遷怒墨塵也是情理之中。
“我小心點。這客棧也不知道埋伏了多少人,這是療傷的藥,你留著吧。” 瑾焰接過藥塞進了浠裳的包袱中,“死女人,你要留著那口氣日後站在我二哥身邊,出來的時候你可是答應了他的。”
浠裳低著頭,沒有說話。
墨塵看了她們一眼,再看了看青衣,青衣也對這他搖了搖頭。
出發之前,主子、安王爺和焰王爺足足洽談了半柱香的時間,他作為一個侍衛,並不應該擅自打聽主人的事情,可是現在聽到他們這般,他不由得擔心。
主子是王爺的側妃,日後不管王爺成敗,她都應該陪著王爺的,怎麼會是在安王爺那邊?他現在是否應該傳信給王爺,告知他們的行程?
浠裳看見墨塵抬頭冥思,心裏敲著邊鼓。
瑾焰臉上的怒氣更盛,“看著我就煩心,陌涼你早點出發,呆會我一把火把這燒個幹淨。”說完便將桌子掀翻,盤子哐當哐當地全摔在了地上。瑾焰怒不可發的推開門,一下從欄杆上縱了下去。又掀翻了一章桌子,口中大大咧咧地咒罵不停。
“你這不要臉的婊-子,撐著當今天下大亂,就想著卷走老子的財產……”
瑾焰的動靜立即將掌櫃和一個小二模樣的男子吸引了出來,忙拉著他叫他消氣。瑾焰對浠裳眨眼,借著手勁狠狠地扇了掌櫃的一個耳光。小二關突起,手中的抹布像是要被他捏碎。
“走,現在。”
他們在進入客棧之前就已經看到了後麵的地勢,之所以現在二樓的位置一來是為了防止屋頂有人監視,二來也是方便今晚逃脫。他們原本打算來今晚歇息地,可是看到這情況,她們不得不稍作停留又連夜趕路。
浠裳、青衣、墨塵三人剛離開客棧不久。客棧就燃起來熊熊烈火,火光衝天之間他們卻沒看見一人從客棧中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