浠裳的眉皺在了一起,王禦醫又上前道,“不吃不喝,老臣擔心聖體……畢竟聖上可是為了救將軍才受傷的。”
浠裳回頭,王禦醫感受她眸光的寒意不自覺的退後了一步。他暗自的捏了一把汗。聖上看重他,可是他卻不怎麼待見皇帝啊。
“你們都退下吧,本將軍來就好。”浠裳說罷,推開建章宮的宮門,然後輕輕地闔上。
王禦醫鬆了一口氣,邊上立即有其他的禦醫上前和他搭話。“萬一他發現了發怒怎麼辦?”
王禦醫看了眾人一眼,“皇上的話就是聖旨,誰敢違抗聖旨?事情怪罪下來,不是有聖上擔著麼?走走走,退下吧。”
浠裳的腳步聲在建章宮中顯得特別大突兀,侍衛和丫鬟都被他趕走了,偌大地宮殿仿佛隻能聽得到她自己的呼吸聲。
她轉了幾個彎,刺鼻的酒味立即迎麵而來。她就這樣看見了那個落拓的男子,依靠在角落裏。
依舊是一聲黑衣,黝黑的瞳眸暗淡無光,鼻如鉤卻增添了些須寂寥的味道。他就這樣蜷縮在角落裏,在這金碧輝煌,氣勢磅礴的宮殿中,顯得那麼的渺小,那麼孤獨。
她的眼睛有些泛酸,她不知道這種情緒從那裏來,但是卻清晰地傳達到了她的每一個細胞。
她居然異常的難受?不是應該高興麼?不是應該恨麼?
可是,為什麼,她確實這樣的難受。
他的身邊全是酒壇子,浠裳不得不小心翼翼。他的傷口還沒有處理,血液結痂成了暗黑色。一天不見,他的下巴已經布滿了濃密地胡渣,
這是她第一次看見他落魄的模樣,看見他軟弱地模樣。
“皇上,身體是自己的。”浠裳不想多管其他,既然他讓她進來,沒有趕她走,那麼就當他是默認了。
瑾煜低沉的頭略微抬起一點,臉有慍色,看清是他之後,頭又低了下去。
浠裳蹲在他麵前,伸手去解他的衣服,手把他捉住。隔著肌膚傳來他的體溫,灼熱燒人。
他吐出的酒氣噴在浠裳的臉上,“來,將軍來的好,陪朕喝酒!”說罷,搖晃著起身又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瑾煜的重量出乎她的意料,措手不及地被他壓在了地上。“你……”
瑾煜睜開眼看著他,鼻尖貼著鼻尖,彼此的呼吸就這樣透過鼻孔進入雙方的肺部。
浠裳的被他壓著,推不開。這樣別扭的姿勢讓她很是不習慣,尤其是她不想看他那雙如潭就要把她溺進去的眼。
她轉過頭的瞬間,嘴角擦上了他的嘴唇,頓時一股灼熱和一抹清涼先後通過觸覺到達她的心窩。
瑾煜伸手按住她胸間,浠裳剛要反抗卻聽見他的聲音低沉像是一個受盡了委屈的小孩。“你這裏跳的好厲害!”說完臉就貼了上去。
浠裳的臉一紅,立即調整口吻。“皇上試試被一個男人壓著是什麼感覺。”
瑾煜另一隻手摸索著找她的手,浠裳掙紮卻被他扣緊。
浠裳第一個反映是,莫邪瑾煜沒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