斂衾也是著急地在門口踱來踱去,她也著急啊,但是有什麼辦法。裏麵的皇上啊。這皇上都不著急這吉時,她急又有什麼用?“再等等吧。”
就這樣又過了一刻鍾,才傳來莫邪瑾煜的聲音。
喜娘和斂衾急忙衝了進去。喜娘本來就不認識莫邪瑾煜,但是看到新娘子房間出現了陌生男子,而這又將是皇後,心裏也明白了八九分。
躬身向莫邪瑾煜行禮,然後才急衝衝的催促道:“皇上快點走吧,新娘子出嫁頭一天,夫妻兩人是不能見麵的。這樣不吉利呀。”
莫邪瑾煜一陣顫抖,“喜娘你怎麼不早說?”
浠裳看著他著急,心中也有幾分驚慌失措。她之前從來都不懂這些,也就沒注意。
喜娘悠悠開口:“老身怎知皇上會如此糊塗。”
斂衾本來就是江湖之人,對於宮廷迷信自然是不相信。浠裳也是當局者迷才慌了神。“皇上是九五之尊,無礙的,新娘子出嫁前,沾染些龍紫之氣,對日後也是有益無害。”
浠裳和莫邪瑾煜也是聽了斂衾的安慰才稍稍定神。浠裳對著莫邪瑾煜道:“你先回宮吧。”
喜娘連忙攙著浠裳上轎,“可算是趕著吉時了。起轎。”
今日本來是帝後大婚之日,莫邪瑾煜很是害怕折騰,索性將封後大殿一起辦了。
他們成親是要在神廟上。
神廟總共是九千九百九十九個台階,這需要新郎和新娘一步一個腳印地走上去。浠裳站在最底層,心中叫苦連天。
莫邪瑾煜昨晚這樣折騰了她一夜,她此刻困的慌,全身更是酸痛的沒有力氣。她如何知道帝後大婚這麼複雜?還要爬九千九百九十九個台階?她要是早知道這樣,就是昨晚打死她,她也不會讓莫邪瑾煜進她的寢宮啊。
“都是你,我現在要被你害死了。”浠裳看著高聳入雲的神廟,心中一種憂愁。
而喜娘這邊卻說吉時已到,要兩人開始參拜了。
莫邪瑾煜並不理會她的抱怨,輕輕地牽起她的手,“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浠裳看著疼愛憐惜的目光,嘴角揚起一抹笑意。緊緊地握住他的手,兩人一起朝上邁步。
茗湄靠在瑾煒的懷裏,看著兩人相互扶持著一步一步地朝上走去,心中有些許的羨慕。
瑾煒看著懷中的嬌妻,捏緊了她的手,“湄兒,你羨慕?”
茗湄臉略微一紅。這隻有帝王才有的資格,她本就不應該羨慕。這是一個獨有的恩寵,是皇兄給妹妹的唯一。“為妹妹感到高興罷了。”
瑾煒知道她是自我安慰,擁她入懷。“這樣隆重的形勢我不能給你,但是請相信我,此生此世,你茗湄,永遠都是我的唯一。”
茗湄知道瑾煒溫潤儒雅,可卻極少會說甜言蜜語。這是他第一次給她承若,第一次許她山盟海誓。“我也是。”
斂跡將浠裳的手交道瑾煜的那一刹那,或者是他們決定從天山回到江南的那一時刻,或者是更早的一瞬間。他便明白,浠裳,那朵傲然綻放的紅梅,那朵冰清玉潔的雪蓮,從來都不曾屬於他。其實,能做她的兄長,成為她的依靠和依賴,也是一種幸運。
斂衾看著浠裳和瑾煜的身體逐漸地消失在雲端,心中充滿高興和喜悅,可還是有些疙瘩。
她心中剛一陣酸楚,下一刻卻跌入一個懷抱。那聲音放佛帶著安定人心的作用,給人一種無限的平和。“丫頭,你什麼麼時候嫁給我?”
——是瑾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