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接到您的通知,老爺就讓人遍訪名醫,找尋有用的偏方,隻是一時之間還沒有效果,還請小姐稍安勿躁。”男子低沉而帶著諂媚的聲音飄進了她的耳朵裏。
隨即的,就是琳琅怒氣匆匆的聲音。
“魏安,你現在對我說起謊來倒是臉不紅心不跳,長進了啊,爹爹真的是用心給我找藥了麼,為何我用了,臉上反而越來越嚴重。”琳琅喘了口氣,繼續怒聲道:“若真是想要我好的話,憑著爹爹手裏的暗線,怎麼會這點小事也辦不好,若真是這樣,你也可以回家種田了,我知道,我現在不過是個備受冷落的王妃,對爹爹沒有一點用處了,所以,爹爹如今已經把我當做棄子要讓我自生自滅了,是不是。”
“小姐說的哪裏話,您知道的,老爺一直最疼的就是小姐您了最愛的就是您的母親,想當初,還因為夫人的命令,把秋白少爺趕出家門了呢,而且小姐如今貴為王妃,身份高貴,老爺歡喜都來不及呢,怎麼會這樣呢,隻是小姐這病來得蹊蹺,總的給手下人點時間,所以,還請小姐稍安勿躁。”那人繼續安慰道,透過紙窗戶上被她捅破的洞,她都可以看見那人臉上諂媚的笑了。
看來這魏宏倒真是了解琳琅,派出個嘴甜的,知道琳琅最吃這套。
“你這狗奴才倒是會說了,既然你這麼說了,我就在給你們點時間,我現在好歹也是王妃,雖說段雲錦如今對我不怎麼樣,可王府裏我還是唯一的女主人,而爹,也是王爺的丈人,有這層身份,也就多了一層保命符,我想爹爹不會不清楚吧。”琳琅冷哼了一聲,她就算是再落魄,也不會是棄子的。
“小姐說的極是。”那人又笑著,恭維了一番,後麵的,就是琳琅在開口問他關於那些個名醫對於她病症的看法了,她目前最關心的就是這個了,那人也真是會說話,不時的插科打諢,讓琳琅吊著的心也放下了點點。
無憂見沒什麼消息了,悄無聲息地離開。
剛剛偷聽的談話,倒是讓她知道了琳琅和魏宏那個老狐狸麵合神離,隻是互相都牽製製衡,琳琅靠著家族的庇蔭做一些事,而魏宏也靠著琳琅的身份攀上皇親國戚,聽他們提到的秋白少爺,想必就是師兄了,她聽師兄說過,琳琅是他的妹妹,隻是,兩人之間的氣氛卻總是很怪異,原來,師兄小時候……她的心不由一陣發疼,隨即冷笑,隻怕,魏宏那老狐狸做夢也想不到,自己逐出家門的孩子,竟然會被國師看中,收為弟子,隻怕他是肝疼了吧。
最讓她想不明白的是,既然是魏宏派的人來,為何不白天正大光明的求見,而是夜裏偷偷地來,做賊一般,不管怎麼樣。既然他們這麼做,必定是有理由的。
她眼眸劃過一道光亮,既然被她碰見了,夜半私會男人,這條罪名,可是不小呢,她隨即想到了記憶中不好的什麼,眼中閃過沉重的痛意,既然被她撞到了,那就少不得了要捅了出去。
匆匆回到花園,見到小綠還在,她趕緊走了過去。
“小綠,你知道王爺現在宿在哪吧。”她開門見山的問道。
小綠點了點頭:“王爺一般在書房辦公,完了也就在書房旁邊的小室休憩。”
“既然這樣,你馬上去找王爺,讓後把他帶到王妃的住處,快去,就說,有急事處理。”她連聲催促小綠,見她點頭往書房跑去,自己又匆匆飛了回去,不能讓他們逃脫。
她想著,一腳踏入琳琅小苑,繼續聽著,見他們說的差不多了,那男子已經在和琳琅稟告告退的時候,她忽然推開了房門,屋裏的三人都驚愕地望著她。
“你怎麼在這裏?”琳琅眼眸中閃過一絲驚慌,隨即開口道。
“王妃可真是好興致,就連臉成這般摸樣了,都還不忘招蜂引蝶,王爺不是隻有你一個女人麼,怎麼,你還不夠麼?”她冷冷一笑,直接開口說道,她在流觴院呆了三年,什麼話沒聽過,這一句話一出來,琳琅的臉就白了。
“你胡說什麼?”她還打算和她糊弄一番的,萬萬沒有想到,她竟然這麼直白的說出這樣的話,她不是夜國的郡主麼,怎麼能說出這般駭人聽聞的肮髒話呢。
而且,看著她咄咄逼人的神情,琳琅有些害怕,她這般,隻怕是不會善了了吧,五年前花音染去世,段雲錦悲傷過後,就開始著手調查,隱隱約約的,矛頭就直接指向她,加上她之前去花音染房間裏劃花她的臉,這些林林種種加起來,就算她解釋說,那隻是她失去孩子太過悲痛,所以一時之間才忍不住失心瘋發了做這樣的事情,隻是,段雲錦看她的眼神卻越來越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