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傳劍(1 / 2)

次日,晨曦徐徐拉開了帷幕,又是一個絢麗多彩的早晨,帶著清新降臨人間。

尉遲修快步走過池塘邊,兩旁高聳的一棵棵梧桐樹和柳樹在微風中點頭,魚兒在水中自由自在地遊來遊去,塘邊的野花倒映水中,真是如癡如醉,美不勝收。

尉遲修攜了一柄長劍,帶了一壺美酒和兩碟小菜,向村西的劍指峰行去。走到山腳下,才發現這裏並沒有山路,若想上山隻能沿著北麵的山壁攀爬而上,但這山壁又極其險峻,想上山峰實為困難,幾乎為不可能,所以劍指峰這才少有人煙,因為幾乎沒有人能到達山腰,更別說山頂。尉遲修心想:“我在這生活數十年,直到今日才發現這山峰險惡至極,我該如何才能上去得了,想必師父的輕功也到登峰造極之境,才能如履平地般地上下峰來,我若是有此等功夫,還需怕這小小山峰不可?”

尉遲修將美酒和小菜放入懷中,把劍別在腰間,這才萬般小心地從山壁上攀岩而去,爬了大概半個時辰,卻發現連半山腰還差些路程,不禁苦笑道:“尉遲修啊尉遲修,這獨步天下的精妙劍法看來學起極為不易了,這連上山尋師的路你也走不完,又該如何習得這‘天下第一劍’呢。”說完左腳繼續向左上的一塊突凸石踏去,卻不想腳下這塊石頭突然間鬆動掉落,這一腳竟然會踏空了去。接著雙手突然又是一滑,身體竟向身後的山澗跌去。

尉遲修心中暗罵道:“糟糕!這半山腰山雖說不高,但也有百來十丈,落下去定會粉身碎骨!當下我運起內力於腹中,看看是否能提輕我這身子。”

心中雖是這麼想,但體內卻運不起一點內力,身體絲毫不受控製地向身後跌去。尉遲修大罵:“他爺爺的,早知道在學院多學些輕功的法門,不然怎會落的如此下場。”

轉眼之間已落在五十來丈,眼看就將要落入山澗之中,尉遲修無奈的閉上了雙眼,心想道:“沒想到我尉遲修年紀輕輕竟會死得如此窩囊...咦?這是?”尉遲修感覺自己的腰上環來一隻大手,正將自己攔腰抱住,睜眼望去,看到一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臉龐,正是自己“天下第一劍”的薑成子師父。

尉遲修大喜地叫道:“師父!”

薑成子並沒有說話,隻見他輕盈地落在一棵歪脖樹的樹枝上,腳上輕輕一點,竟向上躍起數十丈,然後又落在一樹枝的葉片上,隻是輕輕一點,又繼續向上躍起數十丈,呼吸之間已躍起數百丈之多,然後輕輕落下。

尉遲修已被薑成子放下,尉遲修這才緩過神來,從落下再到身體被師父帶起,然後再被放下,這隻不過發生在幾次呼吸之間。尉遲修平複了懸起的心問道:“這是到哪兒了?”

薑成子平靜地道:“劍指峰峰頂。”

尉遲修大驚地道:“這就到峰頂了?不過幾次呼吸的時候?”

薑成子捋了捋白花花的胡須微微笑道:“正是。”

尉遲修站起身向北望去,於縹緲煙雲之中隱隱見到城郭出沒,磁窯口似的雙峰夾峙一水中流,形勢極是雄峻。不禁說道:“原來這劍指峰峰頂竟會是如此雄壯的景象。”

薑成子道:“這點美景還算不得什麼,最妙的乃是恒山的翠屏山懸空寺的勝景,那翠屏山懸空寺建於北魏年間,於鬆不能生、猿不能攀之處,那才算得上是天下奇景啊。”

尉遲修道:“天下竟有如此美景,在下正是聞所未聞啊,若是有生之年能見上一見,那可謂是死而無憾了。”

薑成子道:“小子!等你劍術使到出神入化,聞名於天下,上得了恒山時,自然會見得的。”

尉遲修將懷中美酒與小菜拿出,說道:“這還需師父您的指點了。”

薑成子一見到美酒,頓時來了精神,接過美酒大喜地說道:“這是當然,當然。”

尉遲修雙手作輯道:“那還需師父有勞費心了。”

薑成子拿下酒壺塞,長長地飲了一口,精神抖擻地說道:“這‘縱橫劍術’霸道無比,三十六招裏招招出神入化,變化多端,別人看了極其捉摸不透,學起來也實為不易,當下我就先一天教你一招,我看你天資聰慧,一個月後你也能大致懂得這精妙劍術的法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