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朝陽染紅了天際,霞光也披上了一層華麗的外衣,散發著一絲從未有的安寧與寂靜,於天穹悄悄的傾聽著大地蘇醒的聲音。
尉遲修快步走出家門,懷裏放著一壺小酒,腰間別上了一把黑色長劍。好在尉遲修的爹娘是村裏專門釀酒的,所以尉遲修根本就不用擔心給自己這嗜酒如命的師父帶酒而去。
走出家門不久,在池塘邊居然迎麵遇到程玉兒。晨曦的光芒映在池塘裏再照耀在少女的臉上,給這美麗的女孩添上了神秘而又美麗的麵紗。尉遲修望得出神,程玉兒迎這他的目光不好意思地幹咳了兩聲,說道:“尉遲哥哥你近日跑哪去了,怎不見你去射開口雁了?”
尉遲修這才想起和薑成子練劍已有十天的時光,十天來不曾打過獵,也沒見過程玉兒,隻為一心練劍。尉遲修正想將自己拜師的事告知她,卻想起師父曾說過不得將見過自己的事告知他人,任何人都不行。尉遲修當下找了個借口說道:“啊?這樣啊。我看最近已開始到深秋了嘛,大雁也漸漸向南飛去,今日來都不曾見過大雁的蹤跡,所以我也沒有去射雁了啊。”尉遲修摸了摸鼻子,撓了撓頭。
程玉兒一臉鄙夷地道:“既然你都沒去射雁,那怎多日都沒見你身影啊?你不會是...不會是去找哪個小姑娘了吧。”
尉遲修連忙說道:“哎喲,小妮子,我可不會做這樣的事,可別亂說呀。”
程玉兒翻了翻白眼,沒好氣地道:“那你去哪兒了?”
尉遲修想了想,轉念間想到個理由,說道:“是這樣的,我娘最近受了風寒,我每日都會到後山去給她老人家采些草藥,每日清晨就出發,怕去得晚了,給別人采走了,我倆這才難已見到。”
程玉兒一臉關心地道:“那伯母還好嗎?伯母受風寒你怎就不告訴我呀,我家裏有大夫,可以為你娘看病抓藥的。”
尉遲修道:“不用了,隻是小小風寒而已,現在已經沒有大礙了,更何況你爹...他老人家...也並不看好我啊...”
程玉兒急忙道:“尉遲哥哥你可別這樣,我爹他總有一天會...”話剛說到一半,池塘別一邊有一丫鬟打扮的人高聲喊道:“小姐,時候不早了,該走了。”
程玉兒聞聲回喊道:“我知道了,就你事兒多。”轉過身來又向尉遲修溫柔道:“尉遲哥哥我就先走了,記得如果今後伯父伯母生病了,可別再瞞著我了。”
尉遲修答道:“你這小妮子,有事當然不會瞞著你的了。”
程玉兒聽後似乎很滿意,哼著小曲兒,邁著輕快的步子,與那丫鬟,一齊向尉遲修揮手離去。
兩人走遠後,尉遲修卻暗自神傷起來,喃喃自語道:“唉,這小妮子果真天真無邪,我家境寒苦,又怎能配得上人家呢。也罷也罷,我現在隻要和薑師父學了這上乘劍術,在江湖上有了立足之位後,那時恐怕她爹就能瞧得起我尉遲修了吧。”想到這裏,不禁加快了腳步,向劍指峰疾步而去。
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尉遲修便來到劍指峰下,尉遲修取下腰間長劍,瞧得四下無人,向峰下的一塊兩丈高的白色石頭猛敲三下,然後抬頭向峰頂大喊:“師父我來啦!”
山間還飄蕩著陣陣回聲,隻見從峰上緩緩飄下一白色老頭,正是那“天下第一劍”的薑成子。薑成子落在地上,激不起半點聲音,揮了揮長袍,說道:“你這小子,每日都需老夫下山來接你,你這徒弟作得可當真安逸。”
尉遲修不好意思地道:“還不是師父您住的地方在這懸崖峭壁的山巒之上,我輕功又不好,不拜托師父您怎能上得去啊。”
薑成子捋了捋白須,道:“算了算了,在你練劍的閑暇之際,老夫還傳你一門輕功吧。否則我這把老骨頭每日都要上山去下山來的可折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