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秦喊聲:“小二!”滿屋子的人都朝他們這邊看來,本就嘈嘈雜雜的說話聲,也不知怎麼了,竟可以被這句話給弄震驚住。連四個人都沒有一點防備,不由有點尷尬。
小二來是來了,卻拿出一算盤,長的老秋橫生的模樣。叨叨道:“喊個什麼!這不是來了嗎!說吧,客官吃什麼!”
荻花道:“你這裏也沒有個菜譜?”
小二道:“有!店雖小,卻哪能少的了菜譜!”話猶未盡,算盤橫放,一張圖畫顯示出來,在空中形成一張網,上麵不是字,而是一副又一副香噴噴的菜肴。
荻花看的口水都流出來了!肚子咕嚕嚕叫,她憋屈捂著肚子,看著菜譜,道:“這麼多好吃的!”
白麵飛笛敲下荻花的腦門,道:“看你的讒樣子!”
霍秦正要點菜,不知從哪裏跑過來一個孩童,這個孩童被另外兩個孩子追打,隻聽追打他的一個男子道:“薛飛,看你還敢來不敢了!”薛飛跑到小二麵前,誤打誤撞將算盤打跌於地。
另外兩人正是牛犇和魯修修,追薛飛還能有什麼事情?無非是薛飛獨自一人又偷偷跑到後院找羅燕,其實不管薛飛是不是跑到後院找羅燕,在牛犇和魯修修眼中,薛飛隻要一進客棧,十之八九就是要找羅燕。
而這次,薛飛隻不過是為了學會釀酒,偷偷趴在後院牆上,探著頭,望著羅季師傅在釀酒,羅季師傅釀酒過程中,來了一個人,告訴有人找他,於是羅季師傅走出後院,這時候薛飛悄悄跳進院子,誰知道倒黴事情總是發生在薛飛身上,一跳下,園中的狗叫喚起來,薛飛暗叫不好。
聞聽狗吠聲,牛犇和魯修修帶著罵跑到園中。就看見咬牙切齒的薛飛。於是就發生接下來的一幕又一幕。
荻花見薛飛滿目瘡痍,狼狽不堪,一時之下,對牛犇和魯修修甚是不悅,將薛飛攏到懷中。
牛犇道:“小崽子,有種出來!”
魯修修生的眉目清秀,自然沒有像牛犇一樣,大呼小叫。而是
默默站著不說話。
倉梟霍然拔起,道:“兩個小鬼,欺負一個小男孩,算什麼男子漢!”
這時,有人叫喊牛犇和魯修修,原來是羅季從內堂走出,叫他們去後院察看酒壇。牛犇和魯修修不得不怒瞪一眼薛飛,走向後院。
荻花見薛飛麵無表情,適才對這兩個小鬼的謾罵,他也是沒有頂撞一句,可以看出薛飛的性格還是有些軟弱,或者說是有點怯懦。薛飛低著頭,埋在荻花的懷中,一陣香氣噴入鼻孔。
薛飛怎麼能敢回擊牛犇和魯修修兩個人?他心底一直想當上釀酒師,而這羅季死活是不收留他,他無可奈何的時候,就偷偷學釀酒本領。
霍秦點完菜,看了一眼薛飛,沒有說一句話,就坐了下來。薛飛說了句謝謝,就要離開。這時霍秦拉住薛飛,道:“小孩,問你一件事情,你知道哪裏可以找到上好的兵器嗎?”
薛飛一聽這話,就知曉他們不是開元大道的人,因為隻要是開元大道的人沒有誰不知道上等兵器已經被塗舞席卷一空。
看看他們慈善祥和的表情,他心底判斷出他們沒有惡意,就張開口,告訴了他們,道:“想來你們不是開元大道的吧?!這裏的兵器在一千年前已經被塗舞弄走了,隻剩下登不上台麵的兵器。”薛飛轉念一想,又道:“不知道你們找兵器是幹什麼的?如果要是防身用,可以去鑄造師那裏尋了個,要是”
話未說完,已經被截住,霍秦道:“我們是參加一個月之後的比賽。”
薛飛這個小孩子怔住,心中也不知道想的什麼,過了一會兒,才緩緩道:“噢,原來這樣,這估計是不好辦了”話語中顯現的有點無奈和歎息,也分不清楚他是什麼情緒。
白麵飛笛道:“剛才你說的塗舞,他現在人在哪裏?我們可以去找他,尋個兵器”
薛飛挑挑眉毛,輕藐白麵飛笛般,道:“塗舞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哪裏能找到他?要是找到他,他能讓你尋個好兵器嗎?你們是去參加比賽,他也要去參加比賽,他怎麼可以把上等兵器給你?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對手嗎?”後麵的話語氣越來越低,竟有些聽不到了,細語聲。
荻花畢竟女子,觀察細微,看薛飛的麵部表情,道:“你說一千年前,塗舞已經卷走兵器?這是怎麼回事?能給我們細說一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