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心瑩啊。”老幺嘴裏還有根黃瓜絲,“昨晚她上我們寢室來串門的時候說的。”
“她自己也嚇死了吧。”老三在旁邊說,“聽說許輝是跟她去聽音樂劇,半路回去就自殺了,好多人還問她情況呢。”
老幺點頭,“她是嚇死了,一宿都沒睡著,昨兒個上我們這壓驚。她勸我們少跟許輝來往,說這人搞不好精神有問題。”
皮姐一臉凝重地看著白璐:“室長,雖然這個賤人平時淨瞎放屁,但這事說得好像還有點道理。”
白璐走到飲水機邊倒水,“有什麼道理?”
“就……就道理唄。”皮姐誇張地給白璐解釋,“自殺啊!正常人誰會自殺啊!”
白璐喝了一口水,說:“我們模塊課下了很大功夫了,沒必要因為這麼點小事就換。”
“小事!?”皮姐被她輕描淡寫的語氣震驚了,“自殺啊大姐!”
白璐放下水杯,“不是沒死麼。”
“……”
白璐靠在桌子上,“沒死就行了,我們該做什麼做什麼。”
老三也從皮姐桌子上拿了塊餅幹吃,“也對啊,說實話換店也麻煩,要不先湊合著?”
皮姐盯著老三,半晌不滿地來了句:
“你能不能別總偷我餅幹?昨天晚上拿了兩塊以為我不知道?我都數著呢!”
老三翻了一眼,嚼得越發響亮。
許輝是淩晨睡著的,覺很淺,不到四個小時便醒了。
模模糊糊之際,隱約一個人影蹲在床邊,頗為擔憂地看著自己。
許輝睜開眼,發現是孫玉河。
對視兩秒,翻了個身。
孫玉河:“……”
站起來,孫玉河指著他說:“你什麼意思啊?不想見我?”
許輝起床時低血壓,臉色不太好看,孫玉河冷笑一聲,“上趕著去見那女的,換兄弟來了就這姿態,許輝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受虐狂?”
許輝一動不動,孫玉河湊過來,秘密地說:“我可看見了。”
他有點八卦地問:“哎,一宿啊,有啥情況沒?我可是特地等到她走了才進來的。”
許輝想要推開孫玉河,後者又說:“不過哥們勸你一句啊,你這身板現在、現在真的——”
許輝側過頭,麵無表情地看著他,孫玉河嚴謹地措詞,“我認真說,你現在這情況,確實不太適合劇烈運動……萬一出點啥事你說是不是賠死了!加上你本來就沒經——哎,哎哎哎!?”
誠誠懇懇地說到一半,脖子被掐住了。
許輝雖然病中,但手上力氣卻不小,修長的手指卡在孫玉河脖頸上,就差最後使下勁。
“哎呦****——草草草!”孫玉河抓住許輝的手腕,“哥!你別照死裏掐啊!”
許輝湊近一點,低聲道:“不想幹了就直說。”
孫玉河賠笑,“錯了錯了,真錯了!”
鬆開手,孫玉河捂著脖子。
一邊咳嗽一邊想著,還不錯,看這樣子比前幾天精神多了。
把杯子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