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學林呢?”光頭熊沒有回答楊佑霆,反問道:“難道是怕了我們飛車黨,縮在殼子裏不敢出來麼?”

程立域聞言猛地搶前一把,而楊佑霆則是一把將他扯回來,淡淡地道:“光頭熊,你剛才的言行已經激怒了我,現在我給你下跪道歉的機會,否則後果自負!”

等了許久都沒有看到龔學林出現,加上對方言辭之間對街道福利會和龔學林進行攻擊,楊佑霆當下決定不再和對方廢話,直接用拳頭說話來的更現實一些。

光頭熊聞言臉色一變,猛地起身喝道:“你他媽以為你是什麼東西?敢這樣跟老子說話,你們兩個混蛋是不想出去了?”在他起身的時候,旁邊手持片刀的十多個小弟也同時踏前一步,隻要光頭熊一聲令下,他們便會一擁而上,將兩人剁成肉醬。

楊佑霆和程立域對望一眼,均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殺意,正準備出手的時候,包廂的門被人從外麵一腳踢開,手裏拿著幾根烤腸的龔學林終於出現。

“哥!”楊佑霆連忙起身讓位,自動地和程立域一人站一邊。而龔學林則是坐到了沙發上,將口中嚼碎了的烤腸艱難地咽下去,這才淡淡地道:“光頭熊,原本我早就想找你聊聊,沒想到這次你倒是自己送上門了。”

說話的同時將手中的幾根烤腸全部吃得幹幹淨淨,扯了兩張紙巾一邊擦手一邊道:“你於三年前成立飛車黨,短短的三年中,飛車黨騷擾百姓,敲詐勒索,影響市容市貌,罪狀簡直罄竹難書。而我們街道福利會就是為了你們這種垃圾而存在的。”說到這裏,龔學林站起身子:“因此我勒令你馬上解散飛車黨,同時去警局投案自首,將自己這三年所犯的全部罪行清楚交代,否則我將不能保證你的生命安全!”

“媽的!”光頭熊好歹也是飛車黨的老大,絕不可能體從龔學林的‘建議’,罵了句髒話的同時揮了揮手,早就蓄勢以待的十來個手持片刀的小弟立即蜂擁而上,誓要將三人剁成肉醬,以便在光頭熊麵前請功。

就在光頭熊手下小弟剛剛衝出來的一瞬間,龔學林已經如猛虎一般搶到了光頭熊的麵前,在他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的時候已經單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而楊佑霆和程立域則是直接提起未打開的啤酒瓶直接敲在了衝在最前麵的小弟的腦袋上,反手又將半截酒桶捅入對方的肚子,整個過程行雲流水一般,仿佛經過了多次的練習。

光頭熊被龔學林掐住脖子提在空中,原本一百八十斤的體重在龔學林的手中像是跟枯草一樣輕。他不斷地掙紮但卻起不了任何作用。龔學林的手就像是一把巨大的鐵鉗一樣夾在他的脖子上,令他呼吸困難幾近窒息。

“剛才我已經提前告訴你後果了。”龔學林還有空騰出手替自己點了一支煙:“你非但不珍惜最後的機會,反而意圖謀殺,實在是令我失望至極。”

他的語氣輕鬆,全然不像是手裏還舉著一百八十斤重物的人。旁邊的原本還想表現立功的小弟見老大被龔學林拿住,再也不敢輕舉妄動,同時心裏對於龔學林單手高舉光頭熊的畫麵感到十分地震撼。

要知道當初光頭熊就是仗著自己身強力壯,靠著一雙拳頭搶下了好幾塊地盤,這才有了如今的飛車黨。在飛車黨所有成員心中,光頭熊基本屬於戰無不勝的存在,但現在卻像是一條死狗一樣被人單手提著,實在是讓他們難以接受。

“看你的樣子似乎想要活下去,對吧?”龔學林嘴裏的濃煙噴的光頭熊滿頭滿臉,後者原本就已經呼吸困難到快要窒息,被濃煙一熏,差點昏死過去。聽到龔學林的話之後拚了命的點頭,隻盼龔學林可以立即將他放下來。

“我這個人很好說話的。”龔學林微笑道:“如果你願意聽從我剛才的安排,那麼我便立即放你下來。但今天你從這裏走出去之後沒有按照我的話去做,那麼後果會相當的嚴重。”

見到光頭熊再次點頭之後,龔學林這才將其扔到沙發上,視線掃過瑟瑟發抖的十來個飛車黨成員,冷冷地道:“從現在開始,飛車黨立即解散!如果再讓我發現你們為非作歹,等待你們的將是十分殘酷的懲罰。”頓了頓又道:“當然,你們也可以有另外一個選擇,那就是加入我們街道福利會,從此以後用心地為人民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