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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甘文清接到廉潔電話的時候,她睜著霧蒙蒙的眼睛,瞥了兩眼床頭的鬧鍾,撓著頭發:“拜托,廉大人,才幾點?”

“我才拜托,甘大律師!今兒我們得下鄉,不早點兒出發,開庭要遲到的好不好?”廉潔扯著嗓子,大喇喇的在電話裏說,頗有點兒恨鐵不成鋼的意思。

廉潔的這張嘴,也就在這種時候,肥著膽兒,竭盡全力的打擊她。

甘文清剛掛了電話,事先設好的鬧鍾又跟催命似的響了起來,真是要命。

她昏昏沉沉的爬了起來,一路打著哈欠走出來,幾乎是虛浮著步子走出臥室。

“醒了?”

甘文清翻了翻眼睛,看著眼前這個一身正裝打扮,頗有謙謙君子架勢的男人,高高的挽著袖口,手裏還端著一盤剛剛做好的煎蛋,她的大腦一時短路。

也隻是片刻,昨夜的記憶便迅速的回流。

她見他盯著自己笑微微的樣子,羞窘到不行,隻覺得屋子裏安靜的,連他的呼吸都清晰可聞。她轉著眼珠子子,下意識的想要撓撓頭,摸到一頭雜草似的亂發,呆了。

“發什麼呆?快去洗臉刷牙,出來吃早飯。”韓君墨微笑,把盤子放到餐桌上。

甘文清盯著盤子裏的荷包蛋,色澤剛好,沒有些經驗,真是煎不出這麼好看的形來。加上滿室的香味,引得人食欲大陣。隻是,她印象裏,他對廚房裏的事情,向來是一竅不通的。

她想著,便有些出神,不等她回房間捯飭好自己,韓君墨已經拉住了她的胳膊,歪了一下頭:“去把鞋穿上。”

甘文清低頭,瞥了一眼自己不安分的腳趾頭,不自覺的咬了一下唇,含糊的應了一聲,扭頭便逃似的回了房間。

在浴室盥洗的時候,甘文清一手牙刷一手口杯,滿嘴泡沫的盯著鏡子裏那個披頭散發,滿麵緋紅的女子,不敢繼續想下去,嘩啦啦的漱口。等到了梳理頭發的時候,她便再也不能假裝鎮定,頸子上有一顆鮮亮的印記,原本有些模糊的記憶漸漸的加深,臉上便持續的緋紅。

這一頓早餐吃的安靜而溫暖,荷包蛋的味道與它的賣相並駕齊驅。可惜,相較於韓君墨一副比她還要像主人的主人相,她便顯得有些坐立難安的小家子氣。她承認,從他問出那句“醒了”開始,便是此刻,她邊吃著他做的早餐,滿腦子裏還是昨晚那毫無預兆的坦白與親密。

一邊緊張尷尬,一邊又忍不住替他著想,便問,“你還穿著昨天的衣服,也來不及回去換了,沒關係吧?”

“沒關係。”韓君墨說著,用筷子敲她的碗,“多吃點。”

“哦。”話一出口,甘文清便有些懊惱……她幹嘛這麼聽他的話。

真是……

吃完飯,甘文清有心晚上回來再洗碗,韓君墨卻看了她一眼,端著盤子去廚房,熟練的打開水龍頭。甘文清隻好跟上去,兩人一起靜靜的收拾殘局。

甘文清正擦著盤子上的水跡時,韓君墨突然從身後貼了上來,她隻覺得腰上一緊,便有溫熱的呼吸伴著熱乎乎的吻,落在她的耳際。

他緊緊的抱著她,曖昧到極點的姿勢,讓她整個人繃的緊緊的,與她下意識放輕的呼吸相比,他的呼吸反顯得更沉了些。

他濕漉漉的手去扳她的臉,甘文清一下子找著借口,因為緊張,嘴巴也跟著結巴起來,“你……你手上都是油……”

韓君墨微笑。

他沒有應聲,仍執意讓她轉朝自己。

甘文清動了一下,低低的說:“好去開工了……”

他親她,扣著她的腰。

“怎麼辦,我得出差幾天……”他低啞的聲音伴著密密的親吻落下,帶著些不舍。

甘文清“嗯”了一聲,忽然的就鬆懈下來,由著他為所欲為,好一會兒才問:“那你幹閨女的酒宴你不參加了?”

這是什麼新理由?

“你還有空惦記別人家的閨女?”他沒停,撩開頭發看見一抹鮮亮的印記,不免心旌一蕩,牙齒再次磕了上去。

有些疼,甘文清低低的叫出來,“你屬狗的呀?”

韓君墨笑出來。

甘文清見他笑得一臉舒心,不免有些惱羞成怒,用力推他一下:“笑什麼笑!”

韓君墨一時不察,被她推得往後一步,他張了下嘴巴,沒料到她這樣有力氣,不禁莞爾。

甘文清剛要開口,恰在這時,門鈴叮咚作響。眼見著韓君墨從容的走過去開門,她心中警鈴大響,來不及阻止,門已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