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回來。”蘇七七溫柔的笑,眼睛清清亮亮的看著甘文清,“你今天這樣好漂亮……”
“是衣服漂亮吧。”甘文清笑。
蘇七七定定的看了衣服一會兒,說,“是巧巧姐的範兒,對吧?”
“嗯。”甘文清撫了撫袖子,“我很少穿這麼嫩的顏色,有些不習慣……你還說我,你看看你自己,哪兒像是兩個孩子的媽。”
“我胖了……”蘇七七皺了一下鼻尖兒,漂亮的眉眼一彎,笑了,又自言自語一樣,說,“胖點兒也好。”
“我看呀……”甘文清輕搖了一下頭,笑,“你真真兒的被你老公給寵壞了。”
蘇七七的臉有些紅,她向來都直呼溫浮生的名字,“老公”這樣的字眼,讓她的心一陣酥麻,多少有些羞窘而甜蜜。
她握住甘文清的手,輕聲問,“你好了些沒?”
“好的很,也沒什麼大事,愣是在醫院住了兩天,反倒顯得有多嚴重似的。”甘文清疊了一下腿。
“哎。”蘇七七剛要說什麼,孩子咕嚕咕嚕的開始吐口水泡泡,她輕柔的用棉帕子擦幹淨,笑了笑。
“韓大哥一早讓人送了禮物過來。”她說。
“嗯。”甘文清抿了抿唇。
“媽媽說,韓大哥不會有事……文清,會好的。”蘇七七握緊了文清的手。
“我知道。”甘文清微笑,見蘇七七的眼圈有些泛紅的樣子,道,“你可別哭,也不看看什麼日子。”
蘇七七卻說,“要不要我給你們算一卦?”
“你還敢!”甘文清微笑,嘴角微微牽動,知道七七是真的擔心她。
蘇七七有些特殊的能力,她也是這兩年才隱約知道一些。但凡特殊能力,多是要付出點代價,這個道理她也知曉,所以,在這個問題上,溫浮生向來是限製的死死的,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堅決不許她做這種傷己的事情。
“算卦而已,我隻負責解卦,沒有礙的,你隻要把生辰八字給我就行了。”蘇七七去挽文清的胳膊。
甘文清愣了一下,略略有些心動,可問題是,倘若算卦,她給誰的生辰誰的八字?甘文清還是舒晴晴?隻得放棄這個念頭。
不等她開口,桂花奶奶喊她出去吃點果子茶,也是沾點喜氣的意思。蘇七七便催文清去吃一點,甘文清站起來,走了出去。
大廳裏的人看見文清,就衝她嚷嚷,說沒這樣的啊,一來就往廂房裏躲,人都快吃午飯了,你才開始吃果子茶,不是耽誤大家夥時間嘛,這筆賬怎麼算哪……甘文清的臉有些熱,置身這樣的場景,竟比她第一次出庭時還要緊張無措些。她素日裏總是極為低調,總覺得是這一身衣服的緣故,粉嫩的顏色,似是吸引了不少目光,她無心去深究這些目光裏都有些什麼意味……甘文博過來,摟了她的肩膀,說,且不理會這幫壞小子,哈喇子都快淌下來了。
眾人笑,說,你這大哥做的,以後誰要做你妹夫可就沒好果子吃了。
甘文博笑吟吟的。
甘文清被哥哥按在凳子上,從溫家苗阿姨手裏接過一碗熱氣騰騰的果子茶,甜膩的棗香撲鼻而來,熱氣蒸騰在臉上,潤澤著眼眶。
那邊就有人將話頭對準了甘文博,問文博你的好事也快了吧。又有人接茬兒說,文博哪兒來的運氣,愣是把我們柳姑娘給拐了去……正說著,隻聽一聲渾厚的嗓子亮開了,指著大門道:“罰,狠狠的罰這仨!”
“喲!”來人解著袖扣,從苗阿姨手裏接過果子茶,笑微微的,動了動了瓷白的湯匙,慢悠悠的開口,“想怎麼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