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孩子生完鬧離婚。(1 / 2)

徐躲康爭端四起,徐家人不明就理;

韶鬼本是時間郎,周公欲了夢賭約。

“你們以為,我還活著。隻有我清楚,我已經死了。”——徐遠夢

—徐家客廳—

冬日早入夜,客廳裏,燈光昏暗,水泥地板散著潮氣,坐了六人。

康迭遊背對門口,坐小木椅,垂頭塌背,抽著煙不悅,眼露三白,看徐家人。他讓自己的老母親在租房裏照顧孩子,一個人找徐家人討個說法,明麵上不想鬧僵。

一個男人跟老母親在醫院,給繈褓裏的孩子做完高壓氧,返回租房,發現老婆不見了,老婆兩箱行李也不見了,徐遠夢跑了!

“你們實話說吧,孩子還小,需要媽。她躲去哪裏了?遠夢做得實在荒唐,但我也理解。”康迭遊覺得徐家人在隱瞞他,明知不說,“你們打個電話讓她回來,我凡事以後讓著她就是了。她心情不開朗,愛胡思亂想,我會給她多開導一下,別的我都不追究了。”

徐遠夢的父親—徐海富。花白短發,黑銅膚色,舊布衣,薄滌褲,內露半截秋褲腳,綠色解放鞋。靠牆根坐一小板凳子,翻出煙絲,白煙紙,蘸了點口水,卷成了一小卷煙,點火抽著。

低彎著長腦脖,消駝岣嶁著身,唉聲歎氣,良久,徐海富丟掉燒盡的煙尾,“你們都是給我整這些麻煩。年輕人打理好家庭,整天吵吵鬧鬧,圖啥好?你們發生什麼事,我們也不清楚。遠夢,這麼多年都是在外,性子獨立要強,去了哪兒,也實在沒跟我們招過聲。我們做父母更擔憂自己的女兒。”

“阿康跟你老娘奔波來南西涼照顧遠夢,是辛苦了。”講話的是徐家大姐—徐海英,腰圓身膀中老年,花白辮子,套雙下田水靴,沾著泥巴糊,明些土理,眯笑的眼睛陷進臉褶裏,“遠夢現在是一時想不開,我記得她剛讀書出來的時候,出過車禍,被撞破頭。流了滿頭滿身的血,頭上縫了起碼有二十針不止。沒出車禍那時,人還挺機靈了,我看她現在腦子是越來越不靈光了。”

康迭遊聽著是有點道理,他也常聽徐遠夢說過,早年她讀書成績還是很不錯的,現在感覺她腦子是不夠用,反應不過來。

“我們也想知道遠夢去了哪?”徐母-周民芳雙眼紅脹著,滿肚子心酸心塞。她好好的一個女兒,究竟發生了什麼?她女兒從不跟她提半句。“我們不清楚你們之間發生過什麼?我女兒遠夢,從小到大性子我是知道,雖倔強、性子剛,但心腸軟好,人勤快,肯吃苦。一個巴掌肯定拍不響。我說實在的,我還沒跟你們追還女兒,一個女人,誰不想安生地坐完月子。而我遠夢兩次逃躲,坐個月子都不能安生,你們自己有很大一部分責任。”

徐母眼淚打轉,鼻水滴涎,起身去拿紙巾暗暗擦拭。康迭遊知曉嶽父嶽母是無望了,轉望向在旁不說話的大外公—周昌國。在徐周兩家,大外公是最具威嚴和名望的,隻要他出聲,事情就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