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書音在一旁看得懵:正流(行)款潮(帥)老爺子!他又是哪門子的鬼?一個都這麼不好對付了。現在是兩個,真走黑運了。什麼時間郎?
“你不就是想幫夢姬嗎?我準備把她拉下賭桌,回神界。這賭約,結束了。這夢,該醒了。我們目的一樣,幫我,就是幫你自己,也是幫夢姬。”
“你參合進來攪局,你覺得你是在幫夢姬。”韶華帶上沈書音一閃身如流光消失了。
“聰明神不賭博,她認輸也不為輸。”周公拿出一小巧翠綠羅盤,羅盤變大綠光環繞,周公坐上,跟追進時光道。
—南西涼街道—
夜街上,沈書音跟著韶華一並走著,不明白韶華在尋著什麼?仔細看這夜街,印象裏書中無記載。她一路走一路低頭翻著書頁內容搜尋,一下撞上了韶華的後背。“啊——!”一時困惑,伸手對韶華的後背試探地摸著、按壓著,有肉感、有骨頭、是溫暖的、好像還有心跳聲,不對,哪不對了?
“摸夠了嗎?”
沈書音嘿嘿訕笑,突然聽到有人在說話,尋聲看去,正見左前兩米街邊角,徐遠夢窩坐在地上,竟看著一個渾身髒汙,破衫赤腳,頭發蓬亂的傻癡瘋女淡淡地笑,而傻癡女在抓地上兩個快餐盒裏的飯菜吃著。
“......喜歡吃就好,反正我吃不下,丟了浪費.....”
這傻癡女,一邊開懷地吃,一邊傻笑點頭,偶爾抓一下頭發,又抓一下衣服。身上全是飯粒子。飯菜吃完,又哼兒哈兒傻笑,將拿著泡沫飯盒重複著撕爛的動作,撕到很碎。然後,將油膩菜汁的泡沫盒碎子,撒到徐遠夢身上頭上,甚至還塗塞到徐遠夢嘴上,徐遠夢也不生氣,把泡沫弄掉,跟著嘴角上揚。
徐遠夢手機響了起來,母親打來的。“遠夢,康迭遊說你卡裏還有一萬塊錢。他在找你爸要錢,我跟你爸哪裏有錢給他。我們在建房子給你哥。錢都是借的你大外公跟你外叔婆的。”
“媽,你就問他一句。我卡裏有沒錢他比我都清楚。早年,我有一分錢,也塞兩分給他花。這兩年塞得少些了,但也沒虧待他。媽,你先幫我給他一千塊吧,以後我會還給你的。”
“哎,知道了。你爸已經給了他一千三。你也別操心了,休息好。你爸都說,這個女婿真是白搭,白送了個女兒,還白送了個外孫,還白貼錢給他。這幾年就沒得他半星點好。倒是知道找我們要錢,虧他有那臉皮。”
閨蜜方曉潔也來了電話,擴音裏傳出浪騰搖曳的笑,完全沒把遠夢的心傷放擱著,直說那混蛋男人早該丟棄,留著費力費氣。勸慰著遠夢到她東煌住處,也好陪個伴兒,好好休養,吃喝住不操心。
韶華眼含柔光,夢,我時間郎,一直都在。
“對不起,生而為人,我很慚愧,很抱歉。”徐遠夢起身往公園方向走,半夜街頭空曠,寒風吹著,除去街燈的孤寂,就隻有黑影的蕭條,這個冬天,不知道何時能過去。沈書音和韶華跟著徐遠夢,在夜街裏像癡傻瘋子一樣,孤魂野鬼地走了一夜。
天朦朦亮時,掃街的阿姨看到公園躺椅上,有個女人卷縮著,右手腕上割了個口子,流淌一手的血、和草叢葉子上血跡斑斑早已風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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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音醉書入瘋魔,姑姑怒火燒沈園;
萬神園會皆陰謀,夢姬當年神賭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