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夕陽,燦爛奪目。
你如黑夜,慘淡無光。
--------沈童
我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恨上你,可能應該是一直都是。
“陶樂盈,你是哪裏人啊?”一節體育課,在拿器材的路上,一群女生圍在一起,絮絮地說著。
也是,最近班上流行說方言,每次男生都來那麼幾段,我們聽著那不純正的口音也感到好笑。
麵對學習的壓力,對於我們班來說實在是太小了。這也造成初三時本應看到的結果。
“本地人,可我不會說常州話。但我聽得懂。”陶樂盈嗬嗬笑著說。
我其實也聽她說起過,因為她家人全都是常州人,所以自小說方言她也是信手拈來,隻不過到上學年紀大家都說得是普通話,所以她也隻能糾正,直到淡忘。
“沈童,你呢?”
“揚州人。”
“啊?我還以為你也是常州人呢?”
“哼!也難怪你長得那麼醜。”
我犀利反擊著。
看著她木呐的表情我心情大好,也不再等她。直接去體育館練排球了。
我有時真想罵她:你他媽怎麼就那麼賤呢!
真是搞不懂她是怎麼想的,我冷言冷語到了極點,她也不會回嘴,隻會嗬嗬一笑,裝作沒事,繼續和我說著話。
班上人都願意和她交朋友,而我永遠隻是她身旁站著的綠葉。
直到初二。。。
當時我們班級是這樣排座位的。
兩排雙人桌,三排單人桌。
慢慢地我的朋友多了,主要也都是靠老師每次都給我分到雙人桌。再加上憑借自己的努力,周末多和其它同學出去玩玩,關係也逐漸變得多了。
但相反的則是她,每次老師安排給她的都是單人桌。
“單人桌好辦事。”陶樂盈每次都會把事都想得積極一麵。
可對於那時的她來說,的確,同桌的有無對她傷害並不算太大。
可慢慢地問題逐一就暴露了。
“沈童,今天數學作業訂正好沒?借我看看!”她向我索求著家作。
一到初二幾何內容席卷而來,而向她這樣從內心懼怕數學當然不可能會學好。
“哎,我計算差。現在搞得幾何都學得差。每天數學課都在找角,老師說到這個角,我剛剛才找到。老師又跳到另一個角了。每個節拍都會慢一步。”陶樂盈向我訴苦著。
事實其實也不然,如果跟上老師的思路。準確說是你知道這道題該怎麼做,這找角度確實不麻煩。
而我,應該是天生的。無論懂不懂,我都能跟上老師的節奏。
其次要我說學不學的好還是心理上的問題。
“最近老師總要我上去算數學題。我在下麵必須在老師講時率先做完才好。”
因為她不想在同學麵前出醜,每次在座位上都會率先做好。如果老師叫到她,也就不怕了。
但是就是她在做題的時間就是老師講課的時間。
一開始我確實也借給她本子看,可慢慢地,我不耐煩了。當她再來問要時,我含糊地朝她笑笑,也沒有要掏得意思。
看她著急的要命,我的確很爽。
就不借給你,你能把我怎麼樣?
我心裏傲嬌地想著。
她確實不能把我怎麼樣。可也因為種種我失去了那初一軍訓時燦爛的友誼。而更多與我們接觸的叫一種黑色友誼。俗名為學霸。
-------沈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