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可以選著,她真的不想和林昊扯上關係。
對不起,浚遠,我真的不想這樣做,真的不想……
…
炫亮豪邁的超級跑車在寬敞的公路上瘋狂地馳騁著,像閃電一般,帶起一股強勁的氣旋。
所有在路上行駛著的車子都嚇得退避三舍。
嚴浚遠眼中淌著血紅,眸光與路旁火紅的木槿映為一體,絞成一股無言的哀絕。
他心底焚燒著烈焰,這種不甘和恨意仿佛要將他焚毀殆盡,連思緒都燒空了。
他覺得自己處於瘋掉的邊緣!
對一個女人表明心跡,可卻被她一次次無情地忽視了。
他覺得自己既悲哀又可笑。
悲哀的是她從來都沒有體會過他的心意,可笑的是他竟然為一個女人發瘋到這種地步。
上次被拒絕了,可依然還會耐心想將她拉回身邊。
可他又徒勞了。
其實隻需要她一句話,他就為她抵抗所有不同意的人。
但她卻說他不是真愛她。
他真的不知道到底什麼才算是愛!
他悵恨得一拳重重地打在了方向盤上!
他沉重地呼吸著,眼神淩厲得如夜獅發出的暗光,忽地又一呼油,像發怒的猛獸一般,車子像飄一樣飛了起來……
…
晚上,燈影錯亂的豪華房間,嚴浚遠一杯又一杯地喝著酒,像喝白開水一樣狂肆。
路易十三又淳香又濃鬱,是酒中的極品,可對他來說卻像是白開水,一口又一口地灌入了肚子裏。
酒,很無味,喝得很麻木,可他依然拚命地喝。
別人喝酒是想從醒中醉過去,而他喝酒是想從別人的影子中醒過來。
陌漓,你是一杯我最喜歡的酒,品嚐過了你,如果沒有續杯,我情願酒癮發作一輩子……
洋酒明明烈如火燒,可喝進肚裏卻滿是冰涼。
但再涼,也涼不過他的心……
一旁的巴傑看他像沒有了理智一樣,喝得恍恍惚惚的,忍不住開口,“別喝了,再喝會醉的。”
嚴浚遠又搖搖晃晃地倒了一杯,“酒不就是用來醉的嗎,不是的話,哪來買醉兩字。”
巴傑依然小心地勸著,“可你這樣喝法,很容易酒精過多,要進醫院的。”
嚴浚遠依然倒著酒,聲如寒冰,“幫我叫韓緯過來。”
巴傑以為他想找人陪,馬上撥打了韓緯的電話。
很快,韓緯就來到了。
他看著桌麵橫七豎八的酒瓶,盡是驚詫,“這酒瓶裏裝的是水?”
嚴浚遠眸光飄向他,毫無神色拿出一個盒子,隨後扔給他,“把這放在你們的總統套房當擺設吧,能增添不少檔次。”
巴傑眼睛睜了一下,知道這件禮物意義非凡,嚴浚遠花了很多心思才做出來的。
現在竟然要賣掉?
他覺得也許嚴浚遠是因為酒精刺激的原因才會做這樣的決定,馬上小聲地湊近韓緯,“你千萬別那麼做,他酒醒後可能會後悔的。”
嚴浚遠一計利如尖刀的目光馬上飛向巴傑,“誰讓你自作主張了?”
巴傑知道他心情不好,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