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出嫁，還由得她嗎？至於男人好點色，這是問題嗎？敢說你就沒偷吃過？何況沙朗這種有身份又有能耐的男人，不要說跟人應酬時得玩一玩，婢女們也會主動找他求恩寵，隻要不花天酒地就行。況且堯雪嫁到沙朗家，桑格瑪父子敢像對侍普通媳婦一樣待她嗎？還不是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
我對堯雪幸不幸福，一點也不關心，我關心的是蜀羌雙贏的通商，能不能順利執行。
“張公子，你沒看出來這次求親的，隻有蕃人和義渠人，沒有我們羌人嗎？”
晉布諾提醒我，注意這個細節。
“你是說，來達拒絕過，或者說，曾經拒絕過你的提親？並且，也不打算讓堯雪嫁給羌人部落裏的男人？”
我更加搞不明白來達此為何意，堯雪外嫁蕃人或義渠人，就是為了單純與這兩外國搞好關係？而且你晉布諾大冷天出來陪堯雪，怕不是出“公差”，而是有意追求堯雪，他晉布諾就不怕違背來達的意願嗎？
“來達之意，是堯雪不能嫁給沙朗，免得桑格瑪父子一家獨大。之所以對外說不讓堯雪嫁給羌人，還不就是為了明麵上給桑格瑪一個台階可下嘛，否則，全羌人部落，又有誰比沙朗更優秀，更適合做堯雪的男人？”
晉布諾就是要在我心目中，把桑格瑪父子定位於權臣，是謀位篡政的那種權臣。
“形勢比人強，誰叫來達沒兒子了呢？錢多不經用，兒多不經死，他不明白嗎？非要把兒子死光斷後，別人不打他主意，還能打誰的主意？”
我認為桑格瑪父子正是看準了這一點，這才沒有直接一步到位，而是繼續當來達的臣子，待來達一死，沙朗做為義子，名正言順接位，說哪去，別人也不能說他謀反篡位。能娶到堯雪，自然更好，會讓沙朗以後的繼位，變得親情脈脈。沒娶到堯雪，也沒有什麼太大不了。
“來達欺淩羌人各部，根本不是他的本意，而是桑格瑪的意思，即便來達反對這麼做，可也拗不過桑格瑪權勢滔天。桑格瑪打著來達的旗號施行此策，其它部落敢怒不敢言。”
晉布諾憤憤不平道，顯見平時沒少受桑格瑪的氣。
“所以，來達這麼痛快就答應我的通商要求，就是為了給桑格瑪添堵？”
我有些明白了，為何兩地通商這種雙方有利的事情，以前搞不出來，而我一提，來達卻十分痛快答應，感情是他借此證明他還是羌地第一人，也間接向桑格瑪叫板：你桑格瑪若是不答應此事，就是跟羌人部落過不去：若是答應了此事，便間接說明來達贏了這一局，以後會有更多的反抗手段出現。
“是的！張公子，我也不瞞你，我在燒當部當人質時，與堯雪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現在，不論出於私人感情，還是為全羌人部落著想，我都要追求堯雪，並當上她的郎君。但是，名義上，還得你當堯雪的郎君，這就是我請你要幫的忙。”
晉布諾石破天驚的言論，讓我有些發懵，這是哪跟哪啊？
“張公子你文才武功出眾，又擅經營之術，論眼光、論才華，羌地中更是無人能及，做羌人最好的朋友，理所應當。”
晉布諾一陣高帽送上，其情殷殷。
“等等！你不是說你要追求堯雪，並當他的郎君，又要讓我當她的郎君，豈不是說堯雪一女二嫁？姑且不說我對堯雪一點也沒有興趣，而且一旦娶了，她天天想著給我戴綠帽，當郎君的，能受得了嗎？”
先得把這個問題搞清楚，顛覆了我固有的認識，也違背了我做人的原則：隻能我給別人戴綠帽，不能別人給我戴綠帽！就更別說我的女人，不是偷偷摸摸給我戴綠帽，而是正大光明給我戴綠帽！
“羌人與蜀人婚配有不同之處，羌人是有這個傳統的，一個男人可以有幾個女人，但一個女人，同樣可以有幾個男人！張公子你沒有深入基層，看到的都是羌人上層婚姻狀況，也就是一個男人有幾個女人，卻沒有看到下層一女數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