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布諾也是蠻拚的,連這個規矩也翻將出來。
“等一等,讓我想一想,我腦子有點亂。”
我把晉布諾所說的,加以串連,力圖得到一個清晰的思路。
“晉布諾,你的意思,是讓我跟桑格瑪父子發生衝突,轉移他們的視線,以便於你們暗中行事,奪取羌人部落的控製權,對不對?”
我想了想,聯係晉布諾和另外兩個頭人之子在一塊的事實,合理推出這個結論。
“張公子,我也不瞞你。沙朗回師之日,我們茂潘部、向水部、長離部三部精兵,將聯合前往燒當部,迫使來達同意我們自治的要求,不再接受燒當部的無理命令。為了盡可能不發生內訌,明麵上得遵從上下有別……”
晉布諾報的料越來越猛,這就是在搞政變,草原上一場腥風血雨,就要降臨。
“張公子,你打敗雍沛和丁支,成為堯雪的郎君。然後,再賜我堯雪小郎君的名份,如此一來,既能讓來達發布的堯雪不嫁羌人的公示,得到明麵上的遵守,又能讓我們茂潘等三部,通過堯雪鏈接名義上的共主來達,能夠有實力對付野心勃勃的桑格瑪父子,能讓桑格瑪父子挑不出毛病,畢竟這樣做,是符合我們羌地婚配規矩的。”
晉布諾見我陷入沉思,於是繼續說著這麼做的好處。
“當然,張公子,我們也不會讓你白做。你同鍾毓芬達成的通商條款,我們三部保證執行,並且,我們隻認你個人,別的國家或個人,我們通通不準許進入羌地通商。你如果在蜀地有麻煩,我們三部保證予以甲兵支援,成為你最好的盟友。”
晉布諾深諳合作之道,不給好處,別人憑什麼盡力幫你?
“堯雪同意嗎?來達同意嗎?”
不得不說,晉布諾這個條件,讓我心動,不就是名義上有個老婆嗎?當大家都知道這個老婆是假的時,也就談不上被戴綠帽這個問題了。
“當然同意!你戰勝雍沛和丁支後,當場賜我當她小郎君,任誰也明白你無意於堯雪,隻是為了羌人,才不得不做堯雪的大郎君,這等高風亮節,我們羌人感謝還來不及,又怎麼能說你閑話呢?
晉布諾一口答應,事實上,堯雪個人怎麼想的,已不在大夥考慮範疇,這是堯雪做為頭人女兒的悲哀。
“我還有個條件,那就是此事結束後,你們羌人各部,短時間內,哦,至少五年內,沒有我的同意,你們不能侵掠奪蜀地,隻能侵掠義渠國,你看怎麼樣?”
晉布諾提條件,我當然也要提,要想羌人永不侵犯蜀地、秦地,那是不可能的,所以,我提出五年內不侵掠,能讓羌人不覺得過分。
“張公子,事成之後,你是我們羌人的大功臣,這點小要求,我能代我父親做主答應下來。”
晉布諾可說有求必應,隻要我肯去娶堯雪。
“行,成交!哦,桃花凹連同周圍十裏土地,需得劃歸陶藝蕾所有,我和我指定的人,得以自由在此修練。”
我猛然想起陶藝蕾對桃花凹,隻有使用權,沒有所有權,不如趁此將它做為禮物,送給陶藝蕾。
“陶客卿是堯雪的老師,當學生的孝敬老師,天經地義。來達越老越昏庸,忠奸不分,讓桑格瑪掌握了實權,已快被完全架空了。而我父親吉肯,現在成了桑格瑪的眼中釘,他要對羌人各部發號施令,昔日和我父親那點老交情,又算得了什麼麼?我父親去年拜訪過桑格瑪,透露過各部疲憊,急需休養生息的意思,可他不但沒答應,反而窮兵黷武,到處用兵,搞得各部苦不堪言、怨聲載道。”
晉布諾的意思,對來達養虎成患,以致被反噬,深感不滿,更對桑格瑪橫征暴斂,倒行逆施之舉,憂心忡忡之後,便予以絕地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