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禁忌,還是好理解的,牛郎織女這天相會,短暫的溫情團聚之後,便是漫長的期盼痛苦,此日應屬不吉,在這天成親,不是寓意著夫妻長久分離嗎?
不能吃鳥,這更好理解,鵲橋會是靠鵲來當橋的,吃了鵲,不就讓牛郎織女無法在橋上相會嗎?
不能幹壞事,這個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事,對某些人來說是壞事,對另外一部分人,就是好事。
在水邊時,情侶不能不牽手,這純屬是為情侶的肢體接觸找借口,牽了手,是不是該牽到屋中去,去了該做什麼,這還用說嗎?
“小寧,你個壞蛋,把人家全帶壞了!”
我摟過錢欣淩之後,嬴筠被我一把抱在腿上座著,她捶打著我的肩膀,撒起嬌來。
“不對吧?是哪個把人家弄到朝陽亭上的?是誰把丫環仆婦弄到一邊去,方便我們行事的?又是誰,穿成這樣,招蜂引蝶,意欲何為啊?”
我哈哈一笑,情侶之間,就得說些肉麻的情話,大大增強彼此的感情。
“小壞蛋,不跟你扯別的了!我們今天姐妹比鬥巧,就是比誰做的衣服,最適合你的氣質!”
嬴筠捶了我幾下之後,柔聲道。
這倒是個一試高下的絕佳主意,我當即點頭同意,最適合我的氣質,當然是我說了算!
見月亭沒有點燭,月光並不朦朧,反而煞是明亮,嬴筠將我趕到邊上自行喝酒,她們拿起針線開始了。
諸女飛快地穿針引線,月光雖然明亮,可還是比不過白晝,想要將線穿過細細的針孔,考驗的就是眼明手巧,在這方麵,練過武的嬴筠她們,明顯較公孫芙和錢欣淩要強,畢竟防暗器練的就是眼明手快,。
七夕鬥巧,固有的活動,倒也談不上什麼輸贏,友誼第一,比賽第二,其間諸女看向我時,笑個不斷,笑得我毛骨悚然,不知她們要搞什麼鬼!
可是,我看出她們這不是在繡外袍,因為她們手中的衣料,委實少了些,怎麼也織不起袍子,就連織褲子也不可能,倒像是織大號錦帕。
織錦帕就織錦帕好了,情人間贈送這種隨身攜帶的玩意,司空見慣,沒什麼好稀奇的。
夜風習習,蛙叫蟲鳴,見月亭中的情意,就如天上的月光一樣,滿地流動,安寧祥和,靜謐沉醉,良久,錢欣綾率先織好,可是卻不讓我看成品!
興許是今晚見月亭中的氣氛良好,沒怎麼說話的錢欣淩,看著我幽幽說道:“世人常歎牛郎織女隔著迢迢銀河,一年才得一見,殊為可憐。卻不知其延續永遠,比之世人天天在一起,要幸福多了。”
“一道鵲橋橫銀河,千聲玉佩過玲玲。別離還有經年客,悵望不如河鼓星。”
公孫芙第二個做完,她們正因不習武,卻對針線女紅頗為擅長,今日正是大顯身手的時候,吟出這首詩,平添了一些惆悵,諸女聞之,眉宇間不由自主浮現出淡淡的憂愁。
“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渡。清風水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說不得,吟詩一首,以寬諸女之心。就像一股清泉,流進了諸女心裏!
最後做完的,乃是陶藝蕾、葉藝曼和紀真綾,她們三個,間次一盞茶的功夫,將成品做好。
“小寧,更衣吧!”
嬴筠不懷“好意”地說道。
“更衣?這是什麼衣服?”
看著這錦帕不像錦帕,衣衫不像衣衫的成品,我一臉納悶。
“姐妹們,動手!”
嬴筠難掩笑意,率先將我腰肢摟住,就像我摟諸女一樣,但我隻有兩隻手,她們可是七個人!
七個長得就跟仙女一樣的美女,竟然幹起了類似剪徑的勾當,葉藝曼和陶藝蕾,一人按我一隻手,錢欣淩和紀真綾,一人按我一條腿,梁珮盈解我腰帶,公孫芙拔我的外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