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討人嫌都是有原因的(1 / 3)

平順島本是一座野島,野到什麼程度呢?野到島上的草叫野草、花叫野花、山叫野山,額...主要是金宗吾受不了這些,一般人受得了的他受不了,一般人受不了的他受得了,恰恰這最讓一般人受不了,但隻有一個人受得了,便是銅海甲。

這幾年在銅海甲與金宗吾的治理下,野島有了名字,叫平順島,野草有了名字,叫平順草,野花有了名字,叫平順花,野山有了名字,叫平順崖,而那些投奔平順島的人,則稱平順人,按金宗吾的話說“這才叫名正則言順。”

平順島東方有山,山上樹木蔥鬱,金宗吾便建議銅海甲在東邊建村寨;南方有湖,灘外緊鄰暗礁,便在西南安置碼頭渡口;西方為大麵積沙灘,便修整成民兵“演兵台”;北方無險,便壘石建城,城高三十丈,五年便完工,這全歸功於與金宗吾同時追隨銅海甲的徐成良,一個祖上是永寧城督工的木匠。

如今的平順島,居民足達五萬人,其中有兩萬精壯,餘下均是家眷,家眷中又有六成男丁,男丁皆去耕作、捕魚、冶煉、砍伐,女眷則紡織、畜牧等,所得糧食衣物,皆由島主銅海甲平均分配,那兩萬精壯則組成民兵軍,統一訓練,護衛安全,島上又建立私塾,教孩童識字念書,總之整個平順島被島主銅海甲與大先生金宗吾治理的井井有條,一片祥和。

這一日,銅海甲正與金先生喝茶聊天,“老金,你看看這玩意,今早平川郡那邊派人送來的。”

金宗吾邊接過那封帖子邊不屑的說道“平川郡送來的?能是什麼好東西,若不是朱厭登基,改朝換代,京城永寧大洗牌,讓那郡守自顧不暇,估計現在又準備整兵攻打我們平順島來個愈敗愈戰呢。”

銅海甲點了點頭,喝茶不語。

金宗吾打開帖子,皺著眉頭看了一遍又一遍,銅海甲也不禁緊張起來“寫的什麼?”

金先生放下帖子,喝了一口茶,與銅海甲解釋起來。

平順城頭上今天是李小七與朱戰旗值班,“我說豬站起,你個大胖子不知道歇一會兒?如今不用像當初那麼認真啦,現在朝廷那邊是聖人當了皇上,聖人怎麼會允許派兵來打我們這幫良民?”李小七眯著眼睛枕著胳膊,躺在陰涼處,平順城頭的值班方式與其他處不同,是一個時辰一換崗,比其他地方三個時辰一換崗要勤一些,因為金宗吾說北方這個城是至關重要的所在,值班的人一定要保持高度緊張,不可有一絲鬆懈,那個被戲稱為‘豬站起’的胖子沒有理他,依舊站的筆直,注視著城下與海上的動靜,這時遠處一絲水線漸行漸近,朱戰旗一腳踢在李小七的頭上,“來人了。”李小七一個激靈翻身站起,果然有人,二人撐起徐成良改良的海州弩,指著那艘木船。

馬從黃放下船槳,賀森氣喘籲籲的趴在船上,“猴崽子,你碰瓷呢?恩?裝什麼裝?你就說你搖了幾下槳?有沒有十下?就跟老子裝虛脫?”

“馬先生,我可能中暑了。”

“哎!來者何人?”朱戰旗喊道。

馬從黃回喊“你們島主的老熟人!快讓我們進島!”

“報上名來!”

“馬從黃!”

“你等著!我進去稟報!”

馬從黃回過頭豎著耳朵聽了半晌,暗道“不好,等不及了。”一把抓住賀森的勃領衣襟,腳尖輕點船頭,飛身上了城,李小七一看馬從黃飛了上來,輕扳弩機,三枚弩箭射向馬從黃,馬從黃空出左手敲了下胸口揣的魚皮鼓,一陣旋風刮落弩箭,人站在了城樓上,李小七見此不覺大驚失色,敢情這是位老神仙啊,朱戰旗不管這些,提槍就刺。

“哎,老子是你們島主的朋友!”

朱戰旗悶聲道“我知道!”

“知道你還刺老子?”

“金先生說了就算是他也得按規矩來,違背島上規矩,王子與庶民同罪。”

“老金死板,你比他更死板!哎!你差點刺我老diao上!”

朱戰旗與馬從黃就這麼邊刺邊躲邊說話。

“我說你再刺我我可還手了啊!你到底要怎麼樣?”李小七也攔著朱戰旗“胖子!差不多得了!這是島主的朋友!你刺傷了怎麼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