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愧是天府的神秘雙統領之一,武功比起西門玄月還略高了一籌,心中心思電轉,知道刺殺玉小莧是不可能了,那麼,就隻能把目標對準葉思忘了。讓妖推崇備至的人,據說武功比仙、神都還高,他倒要看看,究竟高到了什麼程度,如果能把傷了,明日府主解決起他來,將事半功倍。主意打定,怪猛地劈出一掌,把西門玄月逼退,口裏大喝了一聲:“葉思忘!”
葉思忘示意西門玄月退下,看向怪,隻見他在臉上一抹,露出本來陰柔俊美的麵目,麵上掛著那個似乎是永恒的邪笑,看似沒什麼正經的樣子,但卻氣勢迫人,道:“葉思忘,鄙人是天府的統領怪,今日暗殺失敗,心服口服,對於一個殺手來說,暗殺失敗了就失去了繼續生存的資格!在臨死之前,你可敢與我一戰?”
葉思忘冷淡的看著怪,看著他期待的明亮眼睛,身上的戰意越聚越濃,似乎大有應邀與怪一戰的架勢,連玉小莧也嚇了一跳,剛想開口阻止,葉思忘的戰意突然消失不見,腳下不丁不八的站著,瞟了怪一眼,丟出一句:“憑什麼我要與你一戰?”
“你……”
葉思忘出乎意料之外的話,讓怪一窒,臉上那不變的笑容都快有些掛不住了,眼神更冷的看著葉思忘,道:“怎麼?堂堂安王,堂堂武神的弟子,居然不敢應對別人的挑戰,隻會做縮頭烏龜嗎?難道你就不怕墜了武神的名聲嗎?”
“我師父的名聲是我師父的事情,我應不應戰是我的事情!你連這麼簡單的關係也弄不明白,哼,天府的統領怪如此,天府的程度可見一斑!”葉思忘語帶嘲弄的說道,眼睛一翻,諷刺的道:“再說,你憑什麼向我挑戰?你隻不過是天府的一個小小的統領,連你們府主的挑戰都是預先鄭重提出來的。你這樣一個小統領臨時起意的挑戰,我為什麼非要接受不可?”
“葉思忘,難道你的膽色、胸襟隻是如此嗎?連一個將死之人的挑戰都不能接受,原來名滿天下的武神的弟子不過如此,今天真是見識了!死也瞑目了!”怪仰天笑了起來,笑得很大聲,很開心,似乎為能打擊到武神而自得。
“那是你家的事情!與我關無!玄月!”葉思忘理也不理他,揮揮手,朝著西門玄月示意:“絕,你也出來吧,把這位怪統領招呼之後,屍體拿到城樓上掛起來,示眾三日,我要去安歇了,明日還要去和天府府主比武呢!”
“是,少主。”
獨孤絕從暗影裏走了出來,冷冷看著怪,和西門玄月一起圍向怪。而西門玄月卻一臉強忍笑意的樣子,眼睛帶著憐憫的看著怪,招惹到他們那不按牌理出牌的少主,沒被氣死就算不錯了。
這一晚,葉思忘睡得非常踏實,似乎一副胸有沉竹的樣子,對於明日將要到來的,可能要了他小命的比武已經有了對策一般,依舊吃好睡好,唯一有異議的就是他隻能自己一個人,沒有軟玉溫香可以抱滿懷。而天府的軒轅禦行就沒有這麼輕鬆自在了,平日冷淡的氣質消失殆盡,反而湧起了滔天的戰意,仿佛一把出了鞘的利劍,隨時準備暢飲鮮血的滋味。
南郊皇陵,為天朝曆代皇帝的陵寢。南方,天朝的習俗裏,一向代表了尊貴。天子朝南而坐,號令天下,這陵寢朝南,也唯有皇室才能夠享有。
南郊皇陵一向被朝廷視為禁地,隻不過,今日軒轅禦行約了葉思忘在這裏決定,所有守衛陵寢的侍衛都被調離了。
太陽剛剛升上地平線,軒轅禦行就早早地來到了這裏,黑衣如墨,身前的地上插了一把同樣是黑色的長劍,但在他的身後不遠的地方,還爬著一個緇衣美婦,竟是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