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於沈慕清有些不好意思,她抬手把側臉的發絲別到耳後,她說:“我記得你以前口才不好的,要是你會說會一點也不會受欺負了。”
是的,還在孤兒院的時候鄭晚秋總是受欺負,女孩兒不喜歡鄭晚秋因為他是個男生,還是個不愛說話一直陰沉著臉的男孩兒,男孩兒也不喜歡和鄭晚秋玩,因為他長得太漂亮,像女孩兒。
就這樣被夾在中間,在無父無母的孤兒院裏沒有一個歸屬地總是要被欺負的,就跟現在的校園暴力是一樣的,你不歸屬就會挨打。
被沈慕清的話勾起了曾經的回憶,鄭晚秋說:“是啊,如果我之前會說話你應該早就明白我的心了,而不是離開老宅這麼久,我想見你還要等銘城帶你回來。”
他們誰都知道,沈慕清不屬於這裏。鄭晚秋名義上是莫萬山的孩子可是沒有人承認,連莫萬山自己也隻是給了他一個公司的職位而已,這還是因為鄭晚秋有天賦,他很肯定的是,如果自己是一個資質平平的孩子,莫萬山永遠都不會承認自己。
對外界來說,莫萬山隻有一個孩子,就是可能終身殘疾的莫銘城。
可哪怕他有了這樣的汙點,眾人還是不敢小看他。
沈慕清腿恢複之後就往後走了幾步,遠離鄭晚秋的溫暖,一隻手扶著書桌的邊緣說:“我在哪兒都一樣,我現在回來也是暫時的,等莫銘城的身體有好轉之後就離開。”
“有好轉?你是說銘城的腿會好起來?”不知為何鄭晚秋的語氣有些急促,問題更是尖銳,沈慕清蹙眉:“也不是這個意思,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癱瘓是肯定的,畢竟所有的資料都顯示他的腿傷真的很嚴重,我的意思是等他心情好轉,不再這樣折騰人之後,我會幫他找一個可以全天候跟著他的私人醫生。”
她終究不屬於這裏。
“但是我希望你留在我身邊,任何身份都好,清清你明白我的意思。”鄭晚秋急切的對沈慕清表明自己的心意。
沉默片刻,沈慕清歎息一聲沒有回答,反而是門口的管家引起鄭晚秋的注意,他回過身表情已經恢複了溫順平和:“有事嗎?”
管家對鄭晚秋點點頭,走進來規矩的說:“沈醫生,少爺有些不舒服請您過去看一下。”
又是莫銘城,一到晚上就是這一處,沈慕清就知道答應莫銘城做他的私人醫生不是什麼好主意,沈慕清抬抬手示意自己知道了,管家離開,在路過鄭晚秋的時候餘光看了他一眼。
這個管家究竟是什麼人呢?沈慕清和鄭晚秋都知道管家的身份非同小可,他絕對不僅僅是一個私人管家這麼簡單,他看起來這麼年輕但是會的事情非常多,還有一種深藏不漏的感覺,他跟在莫銘城身邊像個保鏢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