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卓腳步一頓,又繼續走道:“看你那麼嚴肅的表情,我還以為是問我單身多少年。”
“汪君,”矢崎悠三手輕輕捶打一下他肩膀,臉頰鼓起,顯露出心裏不開心。
若讓其他學生看到她這個模樣,一定會懷疑眼睛有問題。
平日優雅端莊,仿佛是高嶺蘭花的老師,居然會有和小女孩般嬌嗔的表情。
汪卓聳了聳肩,笑道:“好,實話告訴你,兩年前,玄門祖師之位空缺,我和林霄爭奪過祖師的位置。”
矢崎麵色訝然,停下腳步,上下打量他一遍,不太相信道:“你?”
他麵色微紅,撓頭道:“別看我現在這個模樣,以前還是非常勤快。”
懷疑的目光仍然沒有減弱,他無奈地道:“好吧,我和以前沒什麼變化,我當初本不想當祖師,直到我得到一個消息。”
“什麼消息?”矢崎追問一句。
汪卓左右看了看,確認沒有別人,滿臉嚴肅道:“我發現林霄有意縱容一個組織,深入調查後,我才發現那個組織的潛力有多麼驚人,任由發展的話,必定會成為威脅天庭的龐然大物。”
矢崎倒吸一口涼氣,“你說林霄暗中積累勢力,準備推翻天庭?”
“不,”汪卓搖了搖頭,道:“你不了解她,權力對她而言,一點吸引力都沒有,她縱容那個組織,十有八九是抱著豢養猛獸的心態,隻等時機成熟,便一舉滅掉。”
“你對她很了解?”矢崎悠三問了一句,語氣多出幾分難以理解的酸味。
汪卓沒聽出來,眼眸陰霾加重,沉聲道:“嗯,兩年前的那一戰,讓我充分明白,那家夥的本性是多麼恐怖,她故意在競選祖師的時期透露那個消息給我,讓我無法上報。”
矢崎悠三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在競選祖師的時期,一位候選人無憑無據揭發另一位候選人的惡劣事跡,很容易被誤為潑髒水。
“那個時候,我認為讓她當上祖師,一定會對玄門有害,便盡全力爭奪祖師的位置,結果,我還是輸給她。”
說到這裏,汪卓頓了頓,手下意識抓著腹部,早已經不疼的傷勢,仿佛穿越時光洪流回來,“就在落敗後,我又得到那個組織老大在太初神國的月光市,急於挽回局勢的我秘密動身前往月光市。”
“我本意是找到證據,打那個女人一個措手不及,沒想到,在那個地方等著的人不是組織老大,是當上祖師的林霄,一切的一切,都是她早就策劃好,目的就是想要和我戰鬥。”
汪卓至今仍然無法忘記,那天,在那個懸崖上,那道不可一世的身影。
以及,那個慘烈的戰鬥,令他數次從睡夢驚醒。
不論是誰,腎被打爆了,都不會輕易忘記。
看見他陰沉的臉色,矢崎悠三連忙轉移話題道:“說起來,你的弟子也受了很嚴重的傷,你不去看看嗎?”
提到柳璃,汪卓麵上露出苦澀的笑容,“我該用什麼麵容去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