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細聲慢語，說：“床板，同學們要睡覺，不能燒。前門老師一眼看出來，不能拆了來燒火。後門連著盥洗台，老師巡邏一眼就會看到。我們把空心菜裝到鐵腕，架在廁所便池上麵，把廁所門下一塊木板給拆了當柴火燒煮空心菜。那時候的木門是分三節塊的。”說到這裏，小蓮插口說：“拆了廁所門，以後上廁所怎麼辦，外麵人一目了然。上廁所都是疑神疑鬼身邊有沒有人。”說著低下頭去，不好意思起來。
程芳解釋，說：“男生上廁所是站著的，又不是我們女孩子，每次都蹲著。”老黑林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小蓮爭辯說：“又不是每次上廁所他們都站著。”程芳啐道：“我們在聽，老黑林川煮空心菜的事情，你說什麼上廁所。我們這是在吃飯。你惡心不惡心。”小蓮不示弱：“我說上廁所被看到，是你自己說什麼站著什麼蹲著的。你故意的。”
林川臉上一笑，接著說：“我們拆了廁所門，燒了起來，可是有煙霧冒出，於是老黑和我在宿舍走廊一人在一頭放哨，專門看老師有沒有來巡夜。那三個同學輕手輕腳的燒煮空心菜，不一會兒就燒煮好，味道充滿宿舍，其他舍友肚子裏麵的蛔蟲都被空心菜香味給勾引醒。”
小蓮將信將疑說：“便池煮空心菜，你們敢吃啊。”程芳厭惡的說：“咦，你們好惡心啊。”老黑說道：“惡心，你們不知道當時香味四溢，有多香。醒來的舍友一起分享美食，那時候又不摘菜，直接一條空心菜長長的，林川連沒煮熟的空心菜都搶著吃完去。”程芳“啊”一聲，說：“你們太饑不擇食啦。這樣也敢吃下去。”很意外眼神看著林川。
林川好有成就感說：“你說對了。”小蓮想到了什麼，說：“不對，你們都沒有放油鹽，怎麼還說香味充滿宿舍。”
老黑說道：“那時候沒有油鹽，隻有白水煮空心菜，大家還搶著吃，有的還沒有熟透。”說完臉上的表情似乎回味無窮，說完又哈哈大笑起來。小蓮不明其意，問：“你笑什麼。”程芳也想問老黑笑什麼。老黑說：“讓林川給你們說。”說著老黑又自己哈哈大笑。兩女迫不及待叫林川：“快說，快說。”
林川想了想，說：“哎呀，還是不說的好。”程芳急了，說：“哎呀，你快說說嘛，別說一半就不說，吊著我們胃口。”林川無奈的說：“老黑你給我作證啊，下麵我說的，是她們兩個要求的。”老黑快速回答說：“我作證。”
林川強忍著笑，說：“我們吃完那些空心菜，就各自睡去了。可是上天像是要懲罰我們不問而拿一樣。早晨六點半，五個人同時肚子疼，翻江倒海的疼，於是都起來上廁所，一個宿舍隻有一個衛生間，五人不夠，隻好去敲隔壁宿舍開門上廁所，然後我們五個，我們五個。。。”卡在那裏說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