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方聽了之後,立即明白了:“我明白了,當我們走進黃金走廊的時候,腳下感覺一上一下,高度不平,但視覺對人對地麵的水平情況卻沒有太大的改變,但是身體本身又接受了反饋,加上外麵旋轉的圓筒,人雙眼反饋回去的視覺信息會錯誤地認為走廊本身也在旋轉,互相矛盾的信息彙聚到大腦的時候,大腦就無法對身體發出正確的指令,最終導致大腦強製性停頓,人也會在這個時候直接昏迷?”
白仲政點頭:“沒錯,我們好在是戴上了偏光護目鏡,如果沒戴這個,估計走進去的那瞬間,就會直接倒地,試想下,如果把這種機關放在古代,隻有極少的人才知道通過的辦法,估計大部分人都會認為這是鬼神在作怪。”
齊觀看著黃金走廊:“這麼說,我們要走過去其實很簡單,隻需要閉眼扶著牆就行了?”
白仲政點頭道:“沒錯,應該是這樣。”
連九棋起身來:“好吧,我來試試。”
閻剛也上前:“我和你一起,相互有個照應。”
說罷,連九棋已經閉上眼,扶著牆壁,與閻剛保持著一前一後的簡單隊形,朝著黃金走廊的對麵走去,如白仲政所分析的一樣,隻要不睜眼,果然是一路平安無事,順順利利便來到了走廊的盡頭。
齊觀站在那看著,喃喃道:“鑄鐵仙修建這個地方,真是煞費苦心,我想,這個黃金走廊之所以要這麼設計,無非是想告訴後來的人,眼中不能隻有金錢物質,那些東西會迷惑人心,讓你變得寸步難行。”
白仲政扶著牆,看著齊觀:“看起來,鑄鐵仙和我們想象中不太一樣。”
齊觀卻是問:“在你心裏,你認為鑄鐵仙是個什麼樣的人?”
白仲政笑了笑:“在我這種沒有信仰的人心中,但凡不教人行善積德的教派,都是邪教,那些個教派的首領,都是騙子!”
齊觀也笑道:“我也一樣,現在下結論還太早了,繼續往前吧,看看之後還有什麼。”
齊觀剛說完,對講機就響起,傳來連九棋的聲音:“齊師叔,我們在走廊盡頭發現了一扇黃金門,真的是黃金門,這扇門很神奇,簡直可以說是巧奪天工。”
齊觀立即問:“什麼意思?”
連九棋與閻剛站在一起,靠近那扇門看著:“是一扇黃金雕花門,上麵都是浮雕,而且那些浮雕看樣子,都是可以取下來的,如果我沒有判斷錯,浮雕上麵所表現的事情,應該與石室中那四組雕像是有聯係的。”
連九棋慢慢後退,看著黃金門上的那幅浮雕——浮雕分為五部分,分為左上右上中間以及左下和右下,中心位置中站著一個穿著鬥篷的男子,從那細致的雕刻來看,應該就是石室中的乙男。
乙男站在那,身前站滿了衣衫襤褸的人,在乙男頭頂上有個放光的圓圈,看樣子應該是太陽,而在他身前的那些人的頭頂,掛著一個圓圈,並未放光。連九棋判斷那應該是月亮。
閻剛沒有看懂:“什麼意思?”
連九棋道:“應該說乙男代表著光明,而那些他跟前的人,還活在黑暗之中,你注意看左上那一塊,那裏死了很多人,而乙男站在那流著淚,懷中還抱著一個孩子,旁邊有一個挖開的墳墓,畫背景的遠方,是一座正在修建的宮殿,這個我沒有看懂是什麼意思。”
連九棋當然看不懂,因為這幅畫必須要結合棺槨陰廊盡頭的那幅浮雕才能看明白。
浮雕右上的部分,寫著乙男正站在一張床前,一隻手指著那個躺著閉眼的人,另外一隻手指著空中,而在空中也浮著另外一個與床上那人一模一樣的人。
連九棋看到這,又看向左下和右下,立即明白了:“右上、左下和右下三幅畫,我在忽汗城見過,應該寫的就是乙男在展示神跡,這麼看來,這個乙男應該就是最早的先知。”
閻剛皺眉:“最早的先知?那他的神跡是哪兒來的?自己修煉出來的?”
“那不是扯淡嗎?”連九棋搖頭,“不知道,我估計在其他地方應該還有類似的浮雕,說不定就在其他三間石室的出路上,不管了,我們先通過這裏再說。”
此時,走廊的另外一端,刑術和馬菲已經清醒了,與齊觀、白仲政、陳方一起閉眼扶著牆朝著這邊走來,來到那扇黃金門前之後,刑術也發現了上麵有部分浮雕與在忽汗城中看到的那三幅壁畫一模一樣。
刑術用相機拍下來,用手摸了摸:“是純金,鑄鐵仙是什麼意思呢?這不是自相矛盾嗎?如果他真的有神跡,有法術,這個黃金走廊也許就不會那麼容易通過了。”
齊觀也疑惑了:“鑄鐵仙到底想幹什麼?他想表達什麼?”
“先不想那麼多了,也許前方還有線索。”連九棋將雙手放在了黃金門上,“這扇門看樣子是往外麵推的,我們一起用力,將門打開,門開的時候,留心一下,說不定門後麵有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