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棠清親眼看著裴雲把一碗燕窩粥全喝完了,才允影兒去叫林月恒。

裴雲興衝衝地起身更衣梳洗,一邊抽著空問陸棠清:

“這裏是哪兒啊?是不是就是孟大哥的分舵?”

“算是吧。”陸棠清忙著為手忙腳亂地她牽衣袖,答得隨意無比。

“這裏不會被陸淩昊發現吧?”

“暫時不會。”

“我們還在京城嗎?”

“在。”

“那這到底是京城哪兒啊?竟然連陸淩昊都找不到。”

“他找不到的地方多著呢。”

正著,林月恒就從裏屋外走了進來。

一進屋就瞧見陸棠清正在幫裴雲梳頭,張口便調侃道:

“呦,恩愛著呢。”

“月恒!”裴雲欣喜地衝鏡子裏的林月恒笑道。

“別動,好好梳頭,難得見清王做這種事,你可得配合點,讓我看個仔細了。”

陸棠清冷聲一哼,手上動作沒停。

影兒趕忙前。

“王爺,還是讓影兒來吧。”

陸棠清便放了手,把剩下的交給了影兒。

他雖享受和芸娘這般親近,卻不想讓旁人看了笑話。

梳好了頭,裴走到桌邊坐下,先和林月恒打了個招呼。

“月恒,好久不見,聽,陸淩昊追殺你好久了。”

“是好久不見,我也聽,陸淩昊想娶你當皇後。”

著,還適時地瞥了眼陸棠清。

裴雲道:“他那是癩蛤蟆想吃鵝肉,想得美!除了會囚禁女人,還會做什麼?”

“會囚禁女饒,不止他一個吧?我記得當初你不是也經常被某人擄回府去,一關就是十半個月麼?”

陸棠清麵不改色地喝著茶,仿佛他的人根本不是自己。

見陸棠清沒反應,林月恒調侃得也沒意思,正了神色道:

“好了,玩笑就到此結束,咱們還是正事吧。昨一早,陸淩昊就知道你們逃出來了。”

“哦,已經過了一了,那清王府裏可有什麼動靜?”

從他嘴裏聽到“昨”二字,裴雲才警覺這事已經過了一一夜了,也才意識到,這一一夜,是可以發生很多事的。

“到現在為止,清王府還沒什麼動靜,但是清王府外頭,暗地裏的人已經動起來了。”

“暗地裏的人?”

“是陸淩昊手底下的暗線,風月樓的人。”陸棠清道。

“他果然是風月樓的頭兒。”裴雲道。

“八九不離十了。能這麼快地調動這麼多好手進京,就算不是一把手,也是個二把手。”林月恒道。

“那我們躲的這個地方安全麼?”裴雲心翼翼地問道。

林月恒輕笑一聲,:“擔心啊?擔心也沒用。這已經是最隱蔽的地方了,如果這個地方都被發現了,那藏在其他地方也是一樣。”

裴雲皺著眉道:“你這麼也太讓人不放心了。你就不會點聽的安慰安慰我啊?”

“如果自欺欺人有用的話,我們早就打敗陸淩昊,把皇上迎回宮了。”

“得有道理,那接下來打算怎麼辦?有什麼計劃沒?”裴雲問。

“這不是來商量了麼?”林月恒喝著茶道。

陸棠清點了下頭,表示讚同。

“現在才商量?”裴雲訝然無比。

怎麼看起來,這些人像是沒把陸淩昊當回事啊?都這麼心大的嗎?

人家可是馬上就要當皇上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到時候一聲令下,發幾張海捕公文,她們分分鍾就成通緝犯了!

“這都過了一一夜了,會不會耽擱得太久零?”裴雲擔憂地問道。

“不久,咱們也需要時間靜觀其變嘛。”

林月恒剛一完,就扭頭往房門口看去。

陸棠清也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