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陸棠清淡然回道。
裴雲則是大驚失色,外加十分不解。
宮門層層把守,看得嚴嚴實實的,一路走下去,宮裏的侍衛都能撞上一堆。
可是走昨那樣的密道的話,在裏頭唱哥跳舞放肆喧嘩,外頭都聽不到任何聲音。
若真有這麼一條隱蔽又隔音的密道可以直通皇宮,那些每日裏看守的禁軍,不就形同虛設了麼?
“沒錯,所以這張地圖,絕不能泄露出去。”陸棠清道。
“這不會是準備逃命用的密道吧?”裴雲開玩笑似地道。
“嗯。”陸棠清竟然一本正經地應了一聲,肯定了她的法。
“還真是逃命用的啊?”裴雲抽著嘴角問道。
那準備這條密道的皇上也未免有些太貪生怕死了。
皇上乃是一國之主,自古以來,向來是國在人在,國亡人亡。
這樣堂而皇之地做一條道命密道的,倒是挺清新脫俗,世間少見啊。
陸棠清道:“自建朝以來,朝堂上的明爭暗鬥就沒停過,就算是皇上,也不過是朝堂之爭的一顆棋子罷了,多的是身不由己。父皇和皇兄一直想擺脫這樣的地境地,但依舊有心無力。所以,留下一條密道,是為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裴雲歎了一聲,道:
“國情如此,皇帝也是不好當的啊。”
又道:“那,既然進宮的問題解決了,燒殿的事呢?”
“先用火油。”陸棠清道。
“那些大殿都是木頭做的,幹物燥的時候,很容易就會起火的。燒倒是好燒,不過要什麼時候燒才最有用呢?”
對於燒房子,裴雲已經頗有些經驗了。
當初在長公主府的時候,她住的那間院不就是被她一把火給燒的麼?
當時,她也就讓影兒頗了一碟火油引火,本就是打算虛張聲勢一下,沒想火竟然燒得那麼快,眨眼的功夫,就把一整間院子都燒毀了。
後來,長公主府遭了大火,巨大的火勢也是見風就走,那麼多人去了,也隻能任長公主府被燒個幹幹淨淨。
木質結構的房子燒起來實在是太快了,快到根本控製得了火勢,一旦燒起來,很可能連逃跑都來不及了。
“燒當然得在最要緊的時候燒了,不能太早,也不能太晚。”林月恒道。
孟白堯也頗有經驗地點著頭,道:
“最好是在他登基那日去燒,不僅能在百官百前讓他丟盡顏麵,還能打他個措手不及,免得他又出什麼歪主意,把事情蒙混過去。”
“我同意白堯的,在登基當燒,時間的確是最好的。但是登基那日祈年殿也必定守備森嚴,要想去放火,談何容易?而且如果火燒得不大,輕易就被撲滅聊話,也同樣阻止不了陸淩昊登基稱帝。”
“要不,我們提前一燒?”
“那萬一他一晚上想出對策了呢?”
“不會有這麼快吧?”
“櫻”陸棠清毫不猶豫地戳破了她的僥幸心理。
“連夜把禮部尚書叫過來,換一個大殿舉行登基儀式。”
“可宮裏還有其他的大殿能舉辦登基大典的嗎?”
“有,乾元殿。”
“百官上朝的地方啊?的確是挺適合的。那如果登基當燒了祈年殿,他也臨時改用乾元殿呢?”
“所以,這才是我們要商量的地方。怎麼樣杜絕他的第一條後路,讓他徹底當不成這個皇帝!”林月恒道。
裴雲皺著眉頭想了半,也想不到什麼辦法,於是,看向其他同樣做沉思狀的三壤:
“有沒有誰能提出點建設性的想法來參考一下?”
陸棠清眉頭一皺。
“何為建設性?”
“就是有用的。”
陸棠清道:“除非,乾元殿也不能用了。”
“你不會是想連乾元殿也燒吧?燒一個祈年殿就夠大逆不道的了,乾元殿可是早朝議事的地方啊!”裴雲道。
“不能燒,都燒就太過顯露痕跡了,得用別的法子。”林月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