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記得這麼清楚?”她的臉微微一紅。
“我會嚐試著去明白。不過,偶爾的依賴也未嚐不可。”他伸出手攔腰一抱,將她穩穩放在了那張寬大柔軟的床上,“好了。現在,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一下子就明白過來,頓時羞得小臉通紅,“怎……怎麼不再聊些別的事了?”
“其他事什麼時候都可以聊,唯獨這一件不能再等了。”他緩緩解開了她衣服的扣子,曖昧地笑道,“要知道你的任務也很重。因為能為我傳宗接代的女人隻有你一個。所以,你真的要加把勁了。不,是我們都要加把勁。”
“等一下,我想先洗個臉好不好?油膩膩的難受死了。”她小聲的提出了要求。
他低頭親了她一下,拍了拍她的臉,“去吧。我在床上等你。”
聽他這麼一說,她的臉更是滾燙滾燙,連忙下了床直奔洗手間。
阿布在床上等了許久,也不見她回來。無奈隻得下了床去找她。一進入那個金碧輝煌的洗手間,他就不禁啞然失笑。
原來這姑娘居然坐在地上靠著牆睡著了!
他連忙將她抱回了床上,輕輕為她蓋上了毯子,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看來今天一天是把她折騰的夠嗆了。
聽著她幾乎輕不可聞的平和的呼吸,
看著月光柔柔落在她的睫毛上,
他低下了頭,在這個靜謐得隻有彼此的夜晚吻上了她的唇。
也不知過了多久,劉芒終於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輾轉反側備受煎熬的王儲殿下頓時覺得好像在黑暗裏見到了一絲曙光,連忙用曖昧的聲音誘惑著他的妻子,“我的小芒你總算醒了。現在,我們可以繼續剛才沒完成的事情了吧?”
他的話音剛落,門外忽然傳來了敲門聲,“殿下,王妃的母親已經到了。”
阿布杜拉心裏一個激靈,連忙看了看掛鍾,隻見時針正指在5上。他隻覺得一盆涼水兜頭澆下!對了,他怎麼給忘了這個傳統習俗了?淩晨5點新娘的母親會準時帶走女兒,然後直到早上10點鍾,才把新娘再交換給新郎。這樣可以使新郎體會到娶一個女子為妻是不容易的。另外,花燭洞房夜時嶽母的身影無形中對新郎也是一種威懾力量,時時提醒他要忠於愛情,忠於妻子,盡到一個做丈夫到責任好吧好吧,他的確是感受到了嶽母大人的威懾力量了。
看著自己的妻子依依不舍地離開房間,鬱悶的新郎隻得勒緊枕頭出氣……這可惡的新婚之夜的規矩到底是誰訂的?將來有機會一定要改一改。
唉,算了算啦,以後的日子還長得很。
反正,她怎麼也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了。
王儲殿下露出了一絲滿足的笑容,抱住被蹂躪過的枕頭進入了甜美的夢鄉。
窗外,夜色溫柔如水。
仿佛連夢都被暈染上了溫柔的顏色。
番外王妃的一天
轉眼之間,距離王儲當初那場盛大的婚禮已經過去六年了。去年的春天,老酋長正式從王位上退了下來,將統治國家的權力完全交給了他的兒子。短短一年時間裏,這位年輕的王者就雷厲風行地采取了一係列的改革措施。其中最令國民震動的就是最近頒布的新家庭地位法,法律規定男子不能隨便娶二房,即使要娶也必須得到妻子的同意,提倡並且鼓勵在全國範圍裏實行一夫一妻製。更加不允許丈夫隨意休去妻室,即使夫妻離婚之後丈夫也必須要承擔孩子的生活費。對於A國人民來說,這無異是一場相當轟動的革命。
此時,女官尼娜正匆匆穿過長廊走向赫莎王妃的寢宮。作為王妃的隨身女官,每天清晨向王妃通報當日的行程安排是她一成不變的工作。現在的時間是早上七點整,通常這個時候赫莎王妃已經用完了早餐。
當尼娜踏入寢宮的時候,發現赫莎王妃正出神地看著窗外,似乎是思索著什麼重要的事情。
“王妃殿下,早上好。昨晚睡得還好嗎?”她畢恭畢敬地上前行了個禮。
王妃緩緩轉過了頭,對著尼娜微微一笑。她的年紀看上去也不過十七八歲的樣子,臉上幹幹淨淨什麼妝也沒上,膚色白淨如瓷,眉目秀美,如墨一般漆黑的長發泛著暖玉般溫潤的光澤,看上去就像個精致的中國娃娃。
見到這張loli臉時,尼娜忍不住在心裏又暗暗重複了一遍——王妃殿下真的是不會老麼不會老麼?整整六年了,這位王妃怎麼好像一點都沒有變過!
“早上好,尼娜。”王妃笑得格外燦爛,口中說出了相當流利的A國語,“我正等著你呢,有件事想要問問你。”
尼娜忽然覺得有種不詳的預感湧上心頭,每次王妃笑得特別燦爛的時候,接下來總會交待一些令她崩潰的事情。
“我看園丁正在清理這片花園,是不是最近又要更換新的植物了?”
“回王妃殿下,確實如此。酋長大人上次陪同您回國時看到您的城市種了很多石榴花,所以特別交待這裏也要換成同樣的品種。”
“原來是這樣。阿布他還真是……”王妃的神情明顯有些感動,但很快她又話鋒一轉,“可是,全種成石榴花是很浪費水資源的。還是照原來那樣換成沙漠玫瑰吧。”
“王妃殿下,這座宮殿方圓五裏以內的植物已經全被您換成沙漠玫瑰了。”尼娜終於忍無可忍了,“對於王宮來說,隻有這麼一種植物也未免太單調了吧。況且,酋長了解您的性格,所以隻是交待將您窗前的這一片換成石榴花。”
“阿布的心意我知道就行了啊。你想想啊,如果種那麼多石榴花,那要鋪多少水管耗費多少水資源啊。在沙漠裏水比黃金還要珍貴,就算是再有錢也不可以這麼亂花,地球的資源終有一天是要用完的,所以要我們共同來珍惜愛護,你明白麼明白麼明白麼?”
“王妃殿下,我明白了明白了!”尼娜隻差沒喊大叫救命了,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比王妃的緊箍咒更可怕了。
“不過,你說得也有道理。王宮裏隻有一種植物是單調了些。”王妃頓了頓,“這樣吧,那就改種——”
尼娜充滿期待地等待著下文,但王妃接下來的那句話徹底打敗了她。
“那就——改種仙人掌吧。”
盡管她已經見識過了這位王妃種種的極品節儉行為,但每一次親愛的王妃殿下還總是會給她層出不窮新的驚嚇。
沒錯。這位將勤儉之風帶到沙漠裏的王妃殿下自然就是麻雀變鳳凰的劉芒同學了。在婚禮的第二天,她就被老酋長冊封為了赫莎公主。之後在公開場合,她幾乎都是頂著這個稱號,原來的名字倒沒什麼人提起了。說實在身為一國的王妃,劉芒這個名字也的確有點……不過私下裏,阿布還是很喜歡用這個名字和她開玩笑。
一晃六年過去了,從最初的不適應不習慣,到如今混得風聲水起,她似乎越來越勝任王妃這份高難度的工作了。
“王妃殿下,今天您的行程是這樣安排的。”尼娜趕緊轉移了話題,“早上八點半,您要參加基金會的會議,有幾項決策正等待您的決定。十點整,您要去卡馬拉女子學校做個半小時左右的演講。十一點整,接見黎巴嫩的大使夫人,並且安排了您中午和她共進具有A國特色的午餐。午飯後,您有一小時的休息時間,下午兩點整……”
“下午的安排都改到明天吧。”劉芒溫柔地笑了笑,“阿布剛剛給我打了電話,說是今天下午就從法國回來。況且,我也要留點時間給孩子們。”
“原來是這樣。”尼娜也笑了起來,“那麼中午我就派人把伊斯瑪爾王子和貝娜妮公主從老酋長那裏接過來。”
自從王妃生下了兩個孩子之後,或許是隔代特別親的關係,老酋長夫婦對小王子和小公主都愛得不行,隔三岔五就把孩子接過去住上幾天。至於阿布殿下對自己的孩子更是喜愛萬分,他剛成為新酋長就不顧眾人反對將伊斯瑪爾王子立為了王儲。
盡管當時來自各方的阻力重重,但阿布殿下還是從容不迫地將這些難題一一化解。
“那麼我去換衣服。”劉芒說完又提醒了一句,“對了,午餐還是改成黎巴嫩菜吧。這樣也會讓大使夫人覺得更有親切感。”
“還是王妃您考慮的周到。”尼娜露出了頗感欣慰的笑容。當初阿曼拉王妃讓她來做赫莎王妃的女官,也是怕新王妃有很多事情應付不來。最開始當然也是鬧出了不少笑話,不過王妃的適應能力似乎相當不錯。就拿語言來說,王妃現在不但可以說一口流利的A國語言,法文德文也具有一定的水準,甚至就連阿比部落的語言都也懂了不少。
沒過多久,打扮妥當的王妃就出現在了尼娜的麵前。在年輕酋長的許可下,王妃並不拘泥於隻穿當地的長袍,簡潔大方的西式服裝以及款式典雅的中式服裝也往往是王妃接見客人時的主選。
今天,也不例外。
一襲杏色套裝秉承了王妃最為推崇的實用風格,典雅大方不顯花哨,而與之搭配的精美飾物卻又帶著沙漠國家特色,再加上她那具有東方美的麵孔,看上去是相當的和諧美好,更為她增添了幾分成熟的氣質。
“尼娜,我們走吧。”王妃對著她自信的一笑,步履輕盈地朝著門口走去。
尼娜應了一聲,也趕緊跟了上去。
如果說當初她還曾懷疑這位異國女孩是否能承擔起王妃的責任,那麼這一刻,她是心甘情願追隨這位會念緊箍咒的王妃殿下。
半天的行程安排眨眼就過去了。劉芒回到宮裏的時候,欣喜地看到她的兩個孩子正在庭院裏和宮女們玩耍。她顧不上疲勞,脫了鞋子赤著雙腳就踏上了大理石鋪就的地麵,興奮地加入到孩子們的遊戲中。
“母親!母親!你看!”四歲的伊斯瑪爾迫不及待地向她展示著自己從祖父那裏得到的禮物。這孩子長得幾乎和他老爸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同樣深邃漂亮的琥珀色眼睛,同樣削薄柔軟的雙唇,同樣傲慢如獵隼的神情……全身上下也就隻有那一頭柔軟烏黑的頭發是來自於她的遺傳基因。
“這是……”劉芒覺得那把鑰匙有點眼熟。
“這是祖父提前送給我的生日禮物,是一輛最新款的跑車!”
又來了又來了。劉芒有些頭痛地揉了揉太陽穴,她終於體會到了阿布小時候的奢侈盛況。自從伊斯瑪爾出生以來,每年過節或是生日都會收到大量價值不菲的禮物。她都不明白老酋長怎麼總喜歡送跑車給孫子,才四歲的孩子根本開不了啊。前不久阿布也新換了一架波音747專機,比之前的更為豪華昂貴。如果是正式外訪,還會有一架攜防空導彈的戰鬥機和一架專門運載醫療設備和人員的小型飛機隨行。
唉,這家子人也太會燒錢了!
她怎麼總有種嫁給了外星人的錯覺呢!
“祖父說我不會開沒關係,就當它是玩具好了。我願意怎麼玩怎麼拆都可以。”伊斯瑪爾天真無瑕地笑著。
“母親,祖父說等我將來長大會送我一架飛機玩呢。”三歲的貝娜妮小公主也不甘落後的炫耀著。
“你們——”劉芒麵色一沉,左手一個,右手一個,將兩個孩子拎到了自己身邊,清了清嗓子就要開始最為擅長的緊箍咒教育。還不等她開口,兩個孩子同時臉色一變,不約而同地對視了一眼,幾乎是一起撲了上去。
“其實汽車也沒什麼好玩的,我還是更喜歡母親和我們一起玩遊戲!”伊斯瑪爾睜大了眼睛一臉純良無辜地看著她。而貝娜妮也笑嘻嘻地蹭在她的懷裏撒著嬌,“是啊是啊,母親,上次外公教我們疊的紙飛機也很棒呢,真飛機什麼的最無聊啦。”
兩人一唱一搭,小小年紀就毫不猶豫表現出了視金錢為糞土的精神。劉芒笑著伸手去嗬兩個孩子的癢,“你們這是從哪裏學的,這麼狡猾!”
這兩個小活寶,她算是被他們吃定了!
孩子們格格笑著想要逃開,可躲閃不及正好落在了她的魔爪之下。劉芒趁機施展開她的嗬癢神功,母子三人頓時笑作了一團。
此刻走進庭院的阿布正好見到了這溫馨的一幕。他的小妻子,無所拘束的赤著雙足在庭院裏和孩子們玩耍,什麼王妃的儀態王妃的規矩暫時都被她拋在了腦後。此時的她,就是最真實的自己,她的笑容,是那麼的自然那麼的生動。
那是用再多華服金錢也換不來的珍貴笑容。
他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揚,漾開了一絲溫柔的笑意。就算身在異地,隻要一想到她和孩子們,他的心就變得異常柔軟。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個女孩如此貼近了他的靈魂?那種美好而滿足的情感將他整個靈魂都填得滿滿的。從認識她到現在,那種情感就溫柔地停留在他的身邊,從來不曾消失過。而且,一天比一天更加強烈。
這種洋溢著幸福感的美好,隻有她才能給他。
隻有——她和孩子們。
“父親!”貝娜妮眼尖先瞄到了阿布的身影,立刻就投奔到了他的懷抱裏。劉芒也是一陣心跳,欣喜萬分地抬頭望了過去。真是的,都已經是老夫老妻了,為什麼每次見到他心跳得還是那麼厲害呢。
三月的陽光明媚耀眼,暖暖照射在那位年輕王者的身上,逶迤著顫顫華麗的影子。周圍的沙漠玫瑰競相綻放,飄散出了芬芳淡雅的香味。他就那麼靜靜站在花叢前,明亮深邃的眼神蕩漾開來,仿佛星光和輕風在彼此追逐嬉戲,閃耀出動人的光芒。笑容在他揚起的嘴角邊若隱若現,混雜著淺金色的光線明晃晃地搖曳在她的眼前。
阿布彎腰將貝娜妮高高抱了起來,朗聲笑道,“我親愛的小公主,這兩天想我嗎?”
“想啊!我好想父親!”貝娜妮最擅長的就是撒嬌,果然將酋長大人逗得頗為開心。他親了女兒一下,目光很快就眷戀地落在了妻子臉上,就連聲音也顯得格外柔和,“小芒,我回來了。”
要不是有兒女在麵前,劉芒一定會上前給他一個熱情的kiss。可現在她隻能忍住內心的激情,乖乖地回了一句,“阿布你這幾天在法國很辛苦吧?”
阿布的眼中掠過了一絲笑意,吩咐道,“來人,先將小公主和小王子帶下去。”他的話音剛落,立即有兩位侍女走了過來,分別在離阿布十幾米遠的安全距離外停下了腳步。
一聽父親這麼說,兩個小人兒不樂意了,扭動著身體不想離開。
阿布不慌不忙地低下頭,露出了一個慈父特有的笑容,“你們想不想知道父親帶了什麼禮物?想知道就跟著她們走。”最後的“走”字還沒說完,兩個孩子就興奮地連連點頭。
“還不帶公主和王子去挑選禮物?”阿布示意兩位侍女將孩子們帶下來。果然,這下子,兩個孩子是毫不猶豫興高采烈地離開了。
“還是你有辦法。”劉芒莞爾一笑,“不過你還打算將這病繼續裝下去嗎?到目前為止,加上我們的女兒,可以接近你的女性好像隻有三個吧。”
阿布笑了笑,在她身邊坐了下來,“目前在國內推行一夫一妻製進展的很順利,等時機成熟我就會告訴大家我的病已經痊愈。不過,我的妻子還是隻有一個。”
劉芒隻覺得心頭一熱,“阿布,你也是因為我才推行這個一夫一妻製吧。”
“放心吧,小芒,相信會有越來越多的國民認可一夫一妻製。”阿布握住了她的手,“這兩天聽尼娜說你也忙得很。你不要太辛苦了。我可是不發加班工資的。”
“其實說實話做王妃比以前在電視台辛苦多了。除了生孩子的時候,我幾乎都沒睡過一個懶覺呢。”她誇張地眨了眨眼睛,“你說不發工資?沒關係,我不要你的錢,隻要你的人!”
阿布哈哈大笑,憐愛地捏了捏她的鼻子,“你可真是個貪心的女人。”
“對了阿布,這次的基金我們打算用一部分在這裏興建網絡教育學校,這樣很多足不出戶的女性也能通過網絡接受教育了。還有一部份我打算撥到中國的基金會裏,建造新的一批師資教育都具有相當水準的學校,讓更多相對落後地區的孩子們都能接受教育。”她說起這些的時候眼睛閃閃發光,整個人都充滿了令人感動的朝氣。
阿布望著她的眼神裏帶著某種無法形容的柔情,一瞬間變得幽深無比。
這些年來,他的王妃不遺餘力地在傳統和現代之間奔走,為當地女性爭取應有的權利和地位,成立了多項慈善基金會,用來幫助女性就業。同時也時刻關心她自己國家的發展,將自己的財富和地位轉化了一種幫助別人的力量。
如今,他的王妃已經成為A國年輕女性的新偶像,她的一舉一動也引來了許多人紛紛仿效。灰姑娘的傳奇還在繼續著……他的王妃,是這個世界唯一能和他並肩而行的女人。
也是唯一能和他平等對視的女人。
她用自己的行動告訴了他一件事。
原來,隻有在平等的角度下,一個男人才能發現一個女人最為美麗的地方。
“小芒……”他低低叫了她一聲,似乎正在竭力壓抑著某種突然湧起的欲望,“我們……回房吧。”
她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暗示,忍不住紅著臉道,“喂,現在還是大白天呢。”
“誰規定非要白天?隻要我願意,隨時都可以。”他曖昧地挑起了眉,低低在她的脖頸間嗬了一口氣,嫻熟地勾引著他的小妻子。
偏偏在這個時候,他的手機鈴聲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阿布略帶掃興地摁下了通話鍵,在聽到對方的聲音時似乎有些不大相信,脫口道,“埃米爾特?是你?”
待他通完了電話,劉芒迫不及待地忙問道,“是埃米爾特嗎?真的是他?”自從六年前發生那件事之後,埃米爾特就離開了A國,聽說他好像參與了國家地理雜誌的工作,足跡差不多踏遍了全世界。至於加麥爾王子就一直長居於北歐。據說還娶了一位有著漂亮藍眼睛的瑞典姑娘,巧合的是,她的名字也叫做GLORIA。
“他可能會回來長住了。”阿布提起埃米爾特的時候神色還是有些複雜。
“阿布,你到底有沒有從心底原諒他呢?畢竟,已經過去了那麼年了。”她試探地問道。
阿布揚起了長長的睫毛,似乎是想掩飾某些情緒,“如果沒有原諒他,我也不會請他回來擔任文化部的要職了。我還以為他不會答應,沒想到……”
“我想埃米爾特一直也在等待著這一天。”她微微笑著,“你們還可以再成為好兄弟的。一定會。”
阿布正想說什麼,卻忽然看到她捂住了嘴幹嘔了幾下。他的心念一動,難道——他立刻抑住內心的激動高聲吩咐道,“馬上將禦醫召進宮來!”
一個小時後。
劉芒似乎還沒從醫生的診斷中回過神來,而像蜜蜂一樣繞在她身邊的阿布卻是笑成了一朵燦爛的花朵。
“太好了,小芒,這次你懷的還是雙胞胎!我們的家族很快又要增添新成員了!”
她鬱悶地揉了揉太陽穴,怎麼好巧不巧又中獎了?生孩子什麼的最煩人了……又得要有好多個月被困在這個地方了。
“剛才你不是還說沒懶覺睡嗎?這下好了,你每天願意睡到幾點就幾點。”阿布笑眯眯地親吻了一下她的額角。
“那……這回生好該結束了吧?都四個孩子了!”她小聲抗議著。
“結束?怎麼可能。”阿布的麵色一沉,“你看啊,我的父親一共有十四名兒女,怎麼說我也不能輸給父親啊,起碼也要二十個。既然現在我隻能娶一個妻子,那你就要完成這些配額對不對?”
“啊啊!你說真的?”劉芒有些崩潰了,“誒,阿布,我不是生孩子的工具!”
二十個孩子,神咧,會死人的!她又不是小白鼠!
阿布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伸手拍了一下她的腦門,“看你嚇的,和你開玩笑呢。現在有兩個孩子就占了你不少時間了,二十個孩子的話那還有我的份嗎?”
劉芒見他神色不像是說謊,這才算鬆了一口氣,“阿布你嚇死我了,將來寶寶出生了要是有什麼不對要唯你是問啊。”
“不過,這兩個孩子我還是很期待的。最好是兩個男孩,將來我帶著三個兒子一同去獵鯊,那多威風凜凜。”阿布似乎沉浸在了率領三個兒子浩浩蕩蕩獵鯊的美好想像中。
“才不呢,最好是一男一女龍鳳胎。”她眨了眨眼,“這樣的話,伊斯瑪爾和貝娜妮的衣服就可以接著讓弟弟妹妹穿啊,那就不浪費了。孩子們的衣服我都留著呢,我真是太明智了,都是很好的衣服,隻穿一次太可惜了。”
“小芒……你又來了……”阿布的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
“還有還有,那些搖籃啊嬰兒車也是,都可以循環利用的。對了,這次用完也要留著,萬一將來不小心又有了呢……你說對嗎?阿布?”
“呃……”這次輪到酋長大人崩潰了。
劉芒暗暗笑了起來,忽然想起了很久之前曾經對他說過的話,需要對方,卻不會依賴或是委曲求全。
尊重對方,並且願意給彼此最大的自由。
這才是我想要的愛情方式。
淺金色的流光穿透雲層照射在了她的臉上。似乎是覺得有些刺眼,她微微眯起了眼睛。
有那麼一刹那的錯覺,她感到自己離那廣闊的天空其實並不是很遠。
隻要願意,她就能夠高高地飛翔。
和他,一起高高地飛翔。
無論,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