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兒?難不成還在茅房邊遇見的不成?”徐氏笑著反問。
“沒錯,隻要再走十來步就到了,分明都已經看見了,又何來問路一說?”七朵道,滿腹的疑雲。
而且今日見於氏和譚德銀在一起的場景時,讓她渾身莫名打了個冷激靈,好像特別害怕他們一樣。
可是她根本不怕他們啊,為什麼會有這樣奇怪的感覺呢。
所以,七朵認為當時的反應,應該是來自原主深處的某種特殊記憶。
這種記憶也許是被塵封了,十分難以打開,隻有在某特定的場景刺激下,才會有一些反應。
七朵現在特別好奇,原主為什麼這樣害怕譚德銀和於氏,這害怕的感覺在初見於氏時也曾有過。
可從徐氏的話裏,又從於氏當時對自己的態度裏,可以看見於氏是對自己特別好的一個人,原主為什麼要怕她呢?
這個問題,七朵不知想過多少遍,可總是沒找到合適的解釋。
徐氏也愣了下,然後擺擺手,“可能是他們為了避嫌,才這樣說的吧,不要想這些了,我們去廚房看看吧。”
七朵輕輕點頭,往前走了幾步之後,她又問,“娘,姨母對我是不是真的特別好?她以前可有打過我,或者嚇唬過我呢?”
“你這孩子,今日怎麼盡問這些奇怪的問題。沒有,你姨母當時一心想要將你抱養過去做女兒呢,疼你都還來不及,又哪兒舍得打你嚇唬你。我記得有回你鬧得厲害,我當時正忙,心煩意燥之下,輕輕打了你兩下,你姨母瞧見了,差點兒沒和我打起來,說我不該打你。朵,你說說,你姨母這樣護著你,會不會打你?”徐氏抿唇笑。
“哦。”七朵眯眸笑了下,“娘,您說姨母想抱養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說來給我聽聽好不好?”
“嗯,等晚上閑下來,我說給你聽。”徐氏爽快的應了,反正事情過去了這些年,沒什麼不能說了。
當然,要是於是現在還沒孩子,她可能要有所保留的。
中午的流水席過後,大家都去了前麵看戲,後院安靜了下來。
七朵未去看戲,她正與溫修宜、徐佑軒二人在說著話兒。
“小七,醬坊也開起來了,產品發布會也成功了,如今你們蘆花坡的的東西在望鬆縣極有名氣了,就連爺爺都說過好幾回呢,說蘆花坡的東西的確好。他還向我提過,讓我約下蘆花坡的大東家,他想和大東家談談呢。我和父親可沒敢說蘆花坡的大東家就是你,擔心他老人家急。
所以呀,小七,你當初說的那個什麼計劃,何時進行呀,趕緊的,我迫不急待想要看那老妖婆的現出原形呢。”徐佑軒撇撇嘴。
對這位繼祖母,他可沒什麼好語氣。
“你爺爺想和我談什麼?”七朵也撇嘴。
對徐老太爺,她的印象也不太好。
“能談什麼,還不是生意上的事兒,聽他話裏的意思,好像是想讓你們在望鬆縣隻供我們一家的貨,這樣一來,我們春風得意樓的生意會更好。”徐佑軒答。
“你爺爺還真是精明呢。”七朵冷笑了一聲,然後道,“三表哥,溫公子,今日我就是想說那件事情。我們家這邊的大事情差不多都已穩定了下來,醬坊開業之後,隻要按步就班的來做就成了。今晚我會和我娘說這件事,到時還需要你們多多幫忙呢。”
徐佑軒與溫修宜點頭,“放心,我們這邊沒問題。”
七朵也點點頭,然後眸子眯了眯,麵色有些猶豫,似有些話想說,又不知該不該說。
“小七,你是不是有何難處,說出來,我們一起想辦法。”溫修宜道。
“也不是什麼難處,隻是有件事我一直想要弄清楚真相,可惜能力有限,一直糊塗著。”七朵道。
“何事?”徐佑軒與溫修宜二人同聲問。
“年初時,我奶奶久病不愈,我二叔就算了一卦,說我與我奶奶命裏相克,不僅克我奶奶,還克六郎,一定要將我送去百裏之外,方能保證奶奶和六郎平安無事……”七朵說了當時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一派胡言!”徐佑軒氣得拍桌子。
“小七,你放心,這件事我自會想辦法替你查清楚,看你那二叔葫蘆裏賣得是什麼藥。據我所知,你二叔在未分家之前,就已在縣城購了大宅子。這處大宅子與他的收入不相符,我懷疑其中有貓膩。”溫修宜沒有生氣,十分理智的分析著,並說到了七朵的心坎裏。
“那這樣吧,修宜,你查那神棍為什麼非要送小七走,我去查那處宅子是從誰手中買的,花了多少銀子等其他。該死的,竟敢打小七的主意。”徐佑軒道。
七朵心中暖暖的,有他們幫忙,相信這件事很快能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