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瑜回過頭,臉像被熱水燙過的大蝦,呼吸微微有些急促,整個人跟失了魂兒似的,眼神都有些不聚焦了。
光的,光的,竟然是光著的……
咬著唇,楚瑜是又羞又臊,想快點逃出這間屋子,可是腿上卻像墜了千斤巨石讓她邁不動步子。
怎麼回事,她的大腦怎麼運轉不起來了?
不是說重傷麼?她心急火燎的準備了這麼久,提心吊膽的等了這麼久,竟然隻是讓她來看春.宮圖?
身後有悉悉索索的聲音響起,床板咯吱響了一下,楚瑜便感到有個溫暖的懷抱圈住了自己。
男人的手臂很有力,緊緊的圈住了她嬌小的身子,讓她靠在了自己的懷中。
流滿彈性的肌肉散發著清冽的香氣,楚瑜的眼睛不由的有些濕潤,可隻是一瞬,她就像一頭暴躁的小獸,張口咬在了男人的胳膊上。
南宮玨眉頭一皺,手上的肌肉下意識的緊繃,可是看到楚瑜又不自覺的放鬆。
繃得太緊,他怕她牙疼。
“咬吧。”南宮玨歎息一聲,聲音有一絲寵溺的無奈:“想咬多久都可以。”
知道被賜給玉卿言做世子妃的時候,楚瑜沒哭,被人追殺的時候,她也沒哭。
可是見到這個讓她又愛又恨的男人,她像隻被拋棄的小狗又重新回到了主人的懷抱。
委屈的眼淚叭噠叭噠的掉。
滾燙的淚,一顆顆的從眼睛裏流出,帶著她的愛她的恨,砸在南宮玨的手臂上。
像被火燒,被刀割,疼的他整顆心都透不過來氣。
那種失而複得的喜悅,讓他幾乎快要瘋狂。
縱然內心如瘋狂拍打海岸的浪潮,他的臉上始終平靜,隻有目光溫柔而繾綣的看著懷裏的女人。
恨不得時光從此停住,成為永恒。
楚瑜的這一口可真狠,她用了十成的力氣,咬的牙都酸了,感覺自己的尖牙嵌入了肉裏,腥鹹的血水流進了她的嘴角,在她的口腔裏蔓延。
可是她就是不鬆口,熱淚從眼角止不住的往外流,感覺到有一雙大手在她的背上輕撫,一下又一下的替她順著氣:“若是不解氣,拿刀捅我幾下。”
南宮玨真怕她把自己的牙崩壞了,又始終保持著這一個姿勢,該難受了。
半響,才聽到楚瑜悶悶的聲音響起:“你去死。”
他愣了一下,懸在半空的手緩緩的拍在了楚瑜的背上,似調侃又像發誓的道:“爺死了,誰來護你。”
楚瑜的胸膛急促的起伏著,憋在胸口的那口氣始終沒有發出來,聽到他這麼說,鼻子酸的更加厲害。
所有的怒火化成了拳頭,雨點般的落在了南宮玨的身上:“老子不要你護,你是我的誰,憑什麼護我?”
南宮玨屹立著不動,任她打任她罵,任她發泄,見她打的累了,才輕輕的捏住她的細腕,將她往裏一帶,柔聲道:“爺是你男人,不護你護誰?”
被強摟在懷裏,楚瑜像個暴躁的驢子,手上雖然不能動了,但腳下卻沒閑著。
對著南宮玨是又踢又踹,每一腳都毫不留情:“放開我,你這個混蛋,我現在是漠北的世子妃,就算是要護,也輪不到你……”
南宮玨的眼中冒出一簇簇幽藍的火光,眼眸明亮而灼熱,身上隱隱的有寒氣開始四溢。
“你說什麼?”
“我是世子妃。”楚瑜毫不退讓,打定了主意要給他的心頭添堵,看著他緊繃的臉心裏痛快極了。
“爺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是誰?”
“世子……唔……”
話未說完,一片柔軟的唇已經貼了過來。
霸道而狂狷,讓楚瑜毫無招架之力,剛開始她死咬著嘴唇左躲右閃,不讓南宮玨得逞。
偏偏這個男人壞的很,一手攥住她的手腕,一手扣住她的腦袋,身子一轉兩人便倒在了床上。
被南宮玨死死的壓住,楚瑜氣的牙癢癢,兩條腿胡亂的蹬想要把他從身上踢下去。
南宮玨的兩條腿一壓,將她死死的按住,她就成了砧板上的魚,眼睜睜的看著南宮玨攻城掠地,而她毫無招架之力。
灼熱的氣息撲在楚瑜的臉上,耳邊是他粗得的喘息,頸間的盤扣被扯開,露出雪一般的肌膚。
楚瑜微微回神,迷茫的眼神逐漸清明,在他再次尋到她的唇時,發了狠的一咬。
南宮玨終於恢複了神智,看著被自己按在床上,眼神冰冷而帶有一絲仇恨的女人時,他的胸口微微一滯。
嘴角的鮮血蜿蜒而下,在他如玉的膚色上流出驚心動魄的紅。
楚瑜目光冰冷的看著他的臉,一字一頓的道:“你把我當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