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流風自知失言,急忙閉上了嘴:“那,要不要告訴白飛羽?”
“這是他的地界,他當然要知道,本王可不會給他做出頭鳥。”南宮玨冷嗤一聲。
聽得楚瑜和上官流風不免有些尷尬,果然是冷麵閻王。
“什麼事要我知道?”外麵傳來低沉的聲音,楚瑜抬頭,就見白飛羽大步走了進來。
臉上身上全是細密的水珠,就連頭發也稍顯淩亂,他這副樣子,惹得上官流風不免揶揄了他兩句:“喲,康王殿下真是好雅興,冒雨在外麵賞景呢?”
“小毛孩子,一邊去。”白飛羽虛虛的一伸腳,上官流風早就跳開了,躲在楚瑜的身後朝他傻笑。
“你來的正好,我這裏有事正要跟你說。”南宮玨示意白飛羽坐下來,楚瑜見他一身濕漉漉的,便遞上了一方絲巾,讓他擦擦臉。
白飛羽接了過來,抹了把臉,正色道:“先不急,你先聽我說。”
南宮玨點頭,示意他先講。
“近日京城出了幾件人口失蹤的事,本是無奇的小事,因為每年都有人口失蹤,可是不知道怎麼的,百姓們怨言很大,鬧到了官府,地方官兒也是個窩囊廢,竟然連這麼一件小小的案子,都查不出來,甚至鬧到了父皇的耳朵裏。”
白飛羽歎了口氣,無奈的道:“我剛才進宮,就是挨罵去了。”
東陵皇這幾日正因為白洛離的事大傷腦筋,如今又出了人口失蹤的案子,他能舒心才怪。
火氣撒到了白飛羽的頭上,也真是怪他倒黴。
楚瑜和上官流風倆人捂嘴直樂,白飛羽恨恨的白了他們二人一眼:“還有沒有同情心了?我挨了罵,你們卻在笑?”
“沒有沒有。”楚瑜和流風兩人連連擺手,一時卻想不到合適的措辭:“我們隻是,隻是有些……”
“同情你。”南宮玨把話接了過來,楚瑜急忙點頭,剛想為他點個讚,卻又聽他補刀:“才怪。”
楚瑜和上官流風的小臉兒頓時垮了下來,紛紛拿哀怨的眼神看向南宮玨。
南宮玨卻回他們一個調皮的眼神,轉身看向臉色不太好看的白飛羽,鄭重的問道:“你說,京城這幾日人口失蹤?可都是些什麼人?”
見他一臉正色,白飛羽也正經起來:“看案宗上寫的,大都是青壯年,他們都是農夫,住的地方還很偏僻。”
南宮玨了然的哦了一聲,惹得白飛羽神情一震,上前追問:“你手裏是不是有什麼線索?快來說與我聽聽,我今天差點兒被父皇罵死,要我趕在春獵前,把這事兒查清楚呢。”
他一臉苦相,南宮玨卻是一臉淡定,端起桌上的茶就淺抿了一口,那慢條斯理的勁兒,看得楚瑜都著急了。
果然,白飛羽就差跳腳了:“說啊,你有什麼條件,盡管開。”
南宮玨似是等的就是他這一句,放下茶杯,正色道:“線索嘛,倒是有一個,可是本王的身份在這兒,不方便透露。”
“咱倆可是盟友,對於我你還有什麼不好說的?”白飛羽汗都快出來了,真是急眼了。
南宮玨微微一歎息:“阿楚一直有個心願,本王未能幫她實現。”
楚瑜不由的囧了一下,怎麼又扯到她身上來了。
“什麼心願?說來給我聽聽。”白飛羽絲毫沒有感覺到,他已經被南宮玨牽著鼻子走了。
南宮玨的眼角噙著淡淡的笑意,裏麵的狡黠一閃而過:“東陵富饒人盡皆知,隻可惜我身為王爺,卻身負重責,連她東遊的心願都不能滿足,實在愧對阿楚。”
聽到南宮玨這麼說,楚瑜差點兒一口老血噴出來,還以為他圖的是什麼呢,繞這麼大一個圈子。
說了半天,還不是錢?
果然,白飛羽的臉色緩和下來,非常大氣的一伸手:“這事好辦,不就是銀子嘛,我願出這個數,做為楚姑娘東遊的費用。”
他豪氣的一伸手,在南宮玨的眼前一晃,南宮玨反手一握將他的手攥住,剛才還一副陌生人的臉,隨即就變成了相識多年的兄弟。
“康王豪氣,我代阿楚謝過了,五百萬兩銀子在你眼中果然就是九牛一毛。”
白飛羽不由的瞪大了眼,娘啊,他明明想說的是五萬兩,怎麼被南宮玨一口咬成了五百萬兩?
他想抽手,南宮玨卻握的死緊,麵上的笑意極其和善:“白兄這個兄弟,我南宮玨交的值。”
帽子一頂加一頂的壓在白飛羽的頭上,他像吃個棗被卡在了喉嚨裏,上不去,也下不來。
一張白皙的小臉兒愣是被氣成了青紫色,可是礙於男人的尊嚴,他又不能翻臉,隻能苦哈哈的認了。
“應該的,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