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九不解,竇奎也感到有些窩火,唯有楚瑜有些心疼的看著南宮玨。
他總是這樣,心係天下,心係百姓。
這一路來他所到之處,把奴役的百姓全都放了出來,可見百姓在他的心目中是何等的重要。
如果大軍進入城內,隻會造成生靈塗炭。
“王爺。”楚瑜輕輕的喚了他一聲:“妖後昏庸,如果真的讓她把城池交到夏國的手中,我們想要再拿回來,可就難了。”
南宮玨點了點頭,眼神剛毅如鐵:“那也得看他有沒有本事來拿,妖後此舉無非是想要借他人之手,除掉我這個禍患,隻可惜她太異想天開。”
“這個夏國太子,是什麼來頭?”榮華對於這個夏國太子,簡直是一頭霧水。
“據我所知,夏國的太子早在二十多年前就死了啊,夏皇是有個兒子,可是還在穿開襠褲呢。”
她的問題,讓竇奎感到有些臉紅,輕輕的捅了她一下:“這個夏國太子是夏皇的私生子,早在二十多年前失了蹤,如今卻被找到了。”
“哦,原來是這樣。”榮華懵懂的點了點頭。
“王爺,眼下我們該怎麼辦?”總是駐紮在城外不是個事兒,若是時間拖的太長,對他們的情況可是大大的不利。
南宮玨思索了良久,才道:“夏國太子索要的城池都是邊防重鎮,這些城鎮絕對不能落入他的手中,否則,大齊就成了他的肉中餐。”
狠了狠心,南宮玨終於下定了決心:“傳我王令,今日午時即刻攻城,不得傷極無辜百姓,若有違軍令者,斬。”
聽到南宮玨下了令,冷九他們才鬆了一口氣,當下便整理軍隊準備攻打京城。
可就在此時,有侍衛前來稟報:“王爺不好了。”
“何事?”南宮玨問道。
“百姓們聽到王爺大軍就駐紮在城外,此時在城內已經鬧開了,紛紛拿起兵器和守城的士兵打了起來,現在死傷無數,城內已經亂了套。”
南宮玨聽聞,非但沒有一絲高興,臉色反而還凝重起來:“看來,是夏國那邊做的手腳,他們蠱惑百姓起義,利用百姓來達到目地,簡直是喪心病狂。”
聽南宮玨如此說,其餘的人臉上也露出了凝重的表情:“那怎麼辦?我們總不能坐以待斃。”
夏國那邊到底多少人馬,他們根本不得而知,可是他們在短時間內就調動起了百姓,可見他們在城中已經有了眼線。
如果此時再冒然出兵,說不定會落入他們的圈套。
命令已經下達,此時若再撤回,隻怕軍心不穩。
南宮玨也沒有打算再撤回軍令,他大步走出王帳,看著明麗的天空,隻覺得神清氣爽。
“管是豺狼還是虎豹,總要會上一會。”
翻身上馬,南宮玨器宇軒昂的坐在馬背上,身上迸發的王者氣勢無人能及。
從北平到燕門關再到京城,他已經成為了天狼軍的信仰。
此時,眾將士敬服的看著這位首領,心情澎湃,闊別了一年的家鄉,他們就要回來了。
“眾將士,離別一年我們重新回到這裏,站在這片熟悉的土地上,曾經這裏是養育我們的地方,可是現在……”
南宮玨的語氣陡然一凜,氣勢如虹:“妖後當政,民不聊生,我們的家人兄弟姐妹,還在這裏飽受煎熬,如今我們就要殺到皇城,解救萬民於苦難,可是事情卻並不像我們想象中的順利,城中混入了夏國奸細,他們鼓動百姓製造混亂,想要混淆視聽,很有可能還會對我軍不利,如此情形,你們還要衝上去嗎?”
“殺,殺,殺……”
回答南宮玨的隻有震耳的喊殺聲,沒有一個人臉上有懼意,沒有一個人退縮。
他們熱血沸騰,身上爆發出的力量足以毀天滅地。
就連楚瑜,也被這種精神深深的感染了。
或許,這就是軍魂吧。
“出發。”衝天的怒吼,帶著男人的陽剛之氣,讓楚瑜不由的側目看著近在身前的男人,心中充滿了驕傲。
有人說不願做攀附男人的菟絲草,可是楚瑜卻不這樣認為,她寧可做他背後默默無名的女人,跟著他上天入地,翻江搗海。
哪怕把天地翻了個兒,她都願意。
楚瑜自己也沒有想到,她對南宮玨能愛到這種程度。
愛到恨不得融入到他的骨血,跟他的靈魂合二為一。
似好像感覺到楚瑜在看自己,南宮玨回眸,看向一身鎧甲的楚瑜,衝她淡淡一笑:“怎麼,害怕了?”
“害怕?”楚瑜回以他一記淺笑:“王爺會讓我害怕嗎?”
這個小女子的問題還真是刁鑽,他若是回答是,豈不是證明自己沒有能力保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