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遜對孫柔的印象不錯,她笑了笑:“她是她,你是你。”
孫柔把孫懷敏拽到前麵來,說:“道歉!”
孫懷敏扭捏了一下。
“你多大了?道歉!”
孫懷敏看了眼蔣遜,小聲說:“姐,對不起……”
蔣遜似笑非笑,過了會兒,才“嗯”了一聲。
孫柔舒了口氣:“那我們不打擾你休息了,再見。”
蔣遜叫住她:“等等……”指著孫懷敏,問,“她不走?”
她注意孫柔說,先帶圓圓和那三兄弟回家。
孫柔有些尷尬,說:“嗯,她暫時不走。”
蔣遜明白了。
徐涇鬆沒打算走,孫懷敏當然也不會離開。
送走兩人,房門重新關上,蔣遜躺上床,翻來覆去沒睡著,不知過了多久,收到一條短信。
是阿崇,告訴她明天中午過來接人。
蔣遜把手機扔到一邊,臉頰貼著床頭,視線裏,出現了一根煙。
金色的煙嘴,上麵寫著1916。
蔣遜伸出手,夠到床頭櫃,指尖碰到了它,然後,不動了。
過了會兒,她收回手,平躺著,蓋緊了棉被。
別墅裏,壁爐燃著紅紅的火。
阿崇躺在沙發上,抽著煙問:“我們連晚飯也不吃了?”
賀川穿著睡袍,脖頸上水珠未幹。他從冰箱裏拿出荸薺和一罐啤酒,說:“午飯剛吃,現在就餓了?”
“現在不餓,待會得餓啊。”
“還想坐車?”
阿崇彈了彈煙灰,手一抖,說:“她變態的。”
賀川笑了聲:“是麼?”
“她就是一個瘋子啊,有她這樣的麼,不要命了!她要真撞死了那兩個女的倒沒什麼,可後來那是盤山公路啊,我可不想死!”
賀川喝了一口酒:“死不了。”
“怎麼死不了!”
“她水平不錯。”
阿崇說:“我認識她第一天的時候就誇過她,我知道。”
賀川瞟了他一眼:“現在是我誇。”
阿崇:“……”
過了會兒,賀川問:“想練車麼?”
“練什麼車?”
“不是要買她那款車麼?”
阿崇說:“我瘋了還買那車,我現在對那車有心理陰影!”
“你明天不坐那車了?”
阿崇遲疑了一下,說:“我閉著眼睛坐。”
賀川笑了聲,拿著啤酒和荸薺上樓了。
他坐在陽台上喝啤酒,俯瞰群山,薄薄的一層雲霧,若有若無。一座屋頂突然落入他的視線。
灰黑色的屋頂,位於西南方,掩藏在一片綠色中,隻有小小的一個角。
是麗人飯店。
他仿佛能聞到清淡的香味被風送來,車窗搖下來的時候,他聞到了洗發水的味道,淡得容易讓人忽視。
他靠了過去,看見那雙白皙的手握著方向盤,十指輕鬆,他也握了上去,和那雙手隻有厘米之隔。
風像發了狂。
興奮嗎……
我快要高|潮了……
賀川灌了一口啤酒,喉結滾動著,喝完了,他拿起一顆白色多汁的荸薺,放進了嘴裏,細嚼慢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