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3 / 3)

賀川抽了口煙:“見不到朋友不安心。”

“還挺重情義。”徐涇鬆笑了笑,把煙頭掐桌子上,起身朝蔣遜走去,“你也挺重情義,我可聽說,你昨晚上從槍下救人?”

蔣遜神情自若地說:“哪這麼神,我自救罷了。”

“自救什麼,他們又沒怎麼你。”徐涇鬆走近了,低聲說,“認識你這麼久,還不知道你有這個本事……也不知道你跟個認識十來天的人就能上床……”

他摸了摸蔣遜的臉,蔣遜偏頭躲開了,徐涇鬆笑著:“在我這裏倒裝清高,追了你一年還吊著我……”他側頭看著賀川,“怎麼,是他床上伺候的你特別好?”

賀川抽了幾口煙,把煙灰一彈,沒望那邊,聽見蔣遜輕笑:“是不錯。”

“那跟我試試,你比比。”

正說著,外麵的人終於敲門進來了,光頭頂著張青紫的臉,說:“老板,車裏沒有。”

徐涇鬆笑了笑,問賀川:“車裏沒有,那會在哪兒?”

賀川明知故問:“哦?那在哪兒?”

徐涇鬆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又看了看蔣遜,笑道:“也沒地方可以藏,把衣服脫了,別讓我找人代勞。”

賀川一笑,叼上香煙,脫下衣服,蔣遜朝他瞥了眼,徐涇鬆說:“你也脫。”

蔣遜望向他,徐涇鬆重複:“你也脫了。”

那邊賀川把羽絨衣往地上一扔,說:“先看我這兒。”

徐涇鬆說:“不急。來,衣服脫了讓我看看。”

蔣遜淡定地把外套脫了,剩下裏麵的貼身毛衣,細腰豐|胸藏不住,徐涇鬆看都沒看地上的外套,他摸上蔣遜的腰,在她身上一路捏,說:“好像是沒……這兒呢?”用力揉了把她的胸,“這兒藏著什麼?”

蔣遜握住了他的手腕,狠狠一記反手,邊上馬上站出一個人,拿槍指著,徐涇鬆笑著:“力氣挺大,手怎麼了?怎麼都傷了?”

“昨天晚上有個瘦高個脫我衣服,手被他弄傷的。對了,他死了沒?”

徐涇鬆說:“沒死,躺著動不了,還有那強哥,頭上包了圈紗布,這會兒我讓他休息去了。”

“可惜了。”

徐涇鬆說:“你看看,這男人都不吭聲,你找的是什麼人?我要是當著他麵把你睡了,你信不信他也不吭一聲?”

“你有這個本事再說。”

徐涇鬆笑笑,沒再接著摸蔣遜,他踢了幾下蔣遜扔地上的外套,拎起抖了抖,沒東西,這才把目光放到賀川身上。

賀川支著桌子,眯眼抽著煙,也不知道有沒有聽見那邊的動靜。他就一件毛衣,一條牛仔褲,藏不了東西,徐涇鬆衝手下:“拿過來。”

手下撿起羽絨衣,給徐涇鬆遞過去了,徐涇鬆摸了兩下,發現了異樣。

他一笑,翻到裏麵的口袋,拉開拉鏈,拿出了一疊紙,是份環評報告,一堆專業術語,最後一張有公章,不知真假。

徐涇鬆低頭拍照,把照片發了出去,說:“先讓人看看是真是假。”

蔣遜問:“我那朋友呢?”

徐涇鬆說:“急了?行,可以讓你去看看。”他朝邊上的人使了個眼色,“帶她過去,賀先生再坐會兒。”

賀川笑著:“我也沒想走,你讓人好好看看,我也不知道這東西是真是假。”

蔣遜被人帶著往門口走,眼角朝賀川那邊看了眼,賀川看都沒看她。

她被帶了出去,走向土屋邊上的碉樓,周圍零零散散或坐或站著十來個人。進了碉樓,底下就坐著一個人,那人朝蔣遜瞄了眼:“又來一個?”

“老板的心頭好,這個仔細了!”

“上麵那個你之前也說仔細了!”

“這兩個不一樣,你看看這臉!”

蔣遜聞言,眉頭幾不可見的皺了下。

碉樓上去要爬梯子,那兩個人架起了一座竹梯,蔣遜老老實實往上爬,燈光越來越近,很快就到了頂上,上麵靠牆綁著個人。

***

兩小時前。

河昌旅館內,員工解釋:“我們也不知道究竟怎麼回事。”

“不知道?有人進了你們客人的房間,你說不知道?”

“先生,實在抱歉,這是我們的疏忽,請問你有什麼財務上的損失。”

“手機丟了,還有個人!”阿崇咬牙切齒,“那女人不見了!”

***

土碉樓上,靠牆反綁的女人又驚又喜,嚎啕大哭:“蔣姐姐——”

蔣遜心裏恨罵了一聲,突然間,“砰——”外麵一聲巨響。

站在後麵的人一個愣神,蔣遜迅速往他要害踹了一腳,手肘狠撞他鼻梁,那男人痛得彎下腰,底下還有人往上爬,罵道:“臭婊|子!”

蔣遜覷準時機,往頭上狠踹一腳,那人大叫,掉下了梯子。

外麵一片混亂,吼叫聲,罵人聲,燈全亮了。

蔣遜眼睛通紅通紅。

就在十幾分鍾前,他們下車的前一刻,賀川在她耳邊說:“碉樓有燈,阿崇如果被關在上麵,你趁機上去,等下|麵亂起來的時候,你把握機會,別管我,隨便開個車走。”

怎麼把握機會?

“砰——砰——”連續兩聲槍響,驚醒寂靜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