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他在懸崖邊做|愛,像野獸一樣呻|吟失控。
她跟著馬幫走,原來馬幫的坐騎不是馬,而是驢。
她見到了卓文,跟九年前截然不同的卓文。
她還知道了九年前,車禍後還發生了什麼。
現在又回到河昌了,仿佛經曆了漫長的日子,原來才幾天而已。
又一聲“哢嚓”,鏈條脫落了,蔣遜說:“讓你輕點吧。”
賀川把車鎖到邊上,讓她下來,騎上了她的小粉紅。蔣遜坐到後麵,抓著他的衣服。
他起步輕輕鬆鬆,仿佛後麵的人根本沒有重量,可那雙手漸漸地伸了過來,緩上了他的腰,證明著後麵有人。
賀川輕輕握了下腰上的手,後麵的人說:“賀川……”
“嗯?”
“別把這輛車踩破了。”
“破了就賠。”
“我的車你還沒賠呢。”
“回頭給你。”
“什麼時候給?”
賀川說:“記著電話,回頭電聯。”
蔣遜笑了笑:“哦。”
過了會兒,賀川問:“坐過別人自行車後座麼?”
“坐過。”
“你媽?”
“嗯。”
賀川笑著:“就知道。”
“你騎得比我媽好。”
“……別拿我跟你媽比。”
蔣遜說:“哦。”
退車,賠錢,兩人回到酒店,天還沒黑,窗簾沒拉,賀川把蔣遜摁在門背後,一把拉下她的牛仔褲。
蔣遜抓著他的手臂:“你胳膊……”
賀川說:“胳膊廢了,下麵沒廢!”
他試了幾下,等蔣遜有感覺了,他把她褲子一脫到底,抬起她的一條腿,直接進去了。
蔣遜一隻腳踩在他的腳背上,手臂吊著他的脖子,倒抽了一口氣。賀川沒等她,立刻橫衝直撞,蔣遜低叫了聲,跟著他撞擊門板,她站不穩,豎著腳尖,幾乎離地,門外有人說了聲:“咦,有什麼聲音?”
蔣遜一聲叫卡在喉嚨裏,賀川用力一撞,她大張著口,背緊貼冰冷的門。
外麵說:“好像是門?”
“走吧走吧,餓死了,快吃飯!”
外麵的人走了,蔣遜才重新找回呼吸,賀川親吻著她的嘴唇,一言不發地將她抱到床邊,扔了上去。
兩人還穿著衣服,他先脫了自己的,蔣遜想自己動手,賀川說:“我來。”
“我自己來。”
賀川把她的手打掉,冷眼看著她:“我來!”
蔣遜躺著不動了,呼吸還起伏不定,賀川把她外套脫了扔地上,再把她毛衣脫了,隻留下她的黑色文胸。
她的長發散在白色的床單上,皮膚也雪白,胸口一起一伏,賀川伏在她身上,目不轉睛地看著她。
蔣遜用腳尖勾他的腿,手摸著他的左臂:“要換紗布了。”
賀川捋了下她的頭發,低頭親她一口:“等會兒你幫我換。”
“嗯。”
賀川隔著文胸揉她:“剛才是不是弄疼你了?”
“還好。”蔣遜呼吸微蹙,“就是站不穩。”
賀川笑了笑,親了口她的胸,將她含住,蔣遜輕輕摸著他的頭,細碎地呻|吟,賀川抬眸觀察她的表情,她也正看他,口幹舌燥,輕咽著喉嚨,賀川去吻她,她很快迎上。
這次他動作緩慢,給她留下足夠的適應時間,忍了一會兒,他抓住她的臀,再也控製不住,蔣遜把床單抓皺了,手指上的筋都繃緊了,賀川把她的手抽出來,低喘著說:“別抓。”
蔣遜無處著力,手指亂抓,賀川跟她十指交握,將她雙手扣到頭頂,蔣遜無法著力,隻能更加清晰的感受著他。
一滴汗落下來,剛好落在蔣遜嘴角,她輕輕地悶哼著,舌尖舔走了它,賀川動作一頓,繃緊了臉頰,將她頂到了床沿,蔣遜“啊”了聲,手亂抓,打落了床頭櫃上的座機,一把抓住了黑色的電話線,半截身子垂落,頭發散在地毯上。
賀川逼近她,說:“手鬆開!”
蔣遜難忍地搖頭,越抓越緊,半身跟著床晃,嘶啞叫:“賀川……”
賀川抓住她的頭發,把她的頭往上一托,邊吻她邊施力,過了會兒放開她,蔣遜又無力地垂到地上,她看見了窗簾的流蘇離開了地麵,一隻鳥仰泳一樣飛過躺著的藍天,頭暈目眩。
視線全是倒的。
賀川問她:“明天回去,幹什麼?”
蔣遜找著呼吸,半晌才答:“把店租出去,再去飯店。”
“來錢雜貨店?”
“嗯……”
“你家在哪兒?住的地方。”
“店鋪樓上,二樓。”
“上麵能住人?”
“能。”
“幾室幾廳?”
一個用力,蔣遜低叫了聲:“兩個房間,沒廳……”
“以後一輩子都在山上幹野導了?”
“是……”
又一個用力,蔣遜悶哼:“你先把車賠我。”
“我要是不賠呢?”
“找你討債。”
蔣遜看不見賀川,她的視線隻有落地玻璃窗,酒店17樓,視野開闊,近處無建築,隻有白雲飄過。她的胸口被人含住了,蔣遜閉上眼。
賀川盯著她鬆鬆握著的拳頭,又看了眼她已經消腫的臉頰,問:“怪不怪我?”
“怪你什麼?”
“連累你。”他揉著她的右乳。
蔣遜閉了會兒眼:“不怪。”
這事說不清,該怪誰?一切就是個圓圈,九年前是起點,他們分走兩頭,遇見了,圓圈合在了一起。
她不信佛,卻相信神明。
賀川握住她的腿,將她立了起來。
蔣遜頭垂地,手抓著床沿:“賀川……”
賀川埋在她腿間,蔣遜失控,頭垂在地上,什麼都抓不住,她的腳踢著他的背,又搭著他的脖子,她的感官異常清晰,天旋地轉,就跟她的視線一樣。
賀川把她往床裏拖進一點,狠狠進入,蔣遜一敗塗地。
天色黑下來,沒開燈,落地玻璃窗上落下兩道淡影。
賀川按著她手上的那枚銀戒指,低頭咬住她的耳朵,喘息:“喜歡這戒指麼?”
蔣遜“嗬嗬”地喘:“喜歡……”
“豹子呢?”
“喜歡……”
“我不賠你車行麼?”
“……不行。”
“你來討債。”
蔣遜低吟,反手抓他的胳膊,抓到他傷口,她馬上鬆開,難受地叫著他的名字。
她被他帶著撞向玻璃,身下是17層高樓,路燈明亮,車流不息,蔣遜緊緊貼著窗戶,雙手在窗上抓出了一排手印。
汗水混合,分不清他的還是她的。
蔣遜倒在了落地窗邊,窗簾的流蘇擦著她的胸口,汗水順著鎖骨而下。賀川趴在她邊上,過了會兒,起身看她,她雙眼緊閉,還沒活過來。
賀川擦了擦她額頭的汗,吻她脖子。蔣遜啞聲:“你家在哪裏?”
賀川一頓:“寧平。”
“沒去過……怎麼討債?”
賀川撐起來,撈過摔在地上的座機,撥了阿崇的房間號:“改機票,四張回去的。”
掛了電話,賀川伏到蔣遜身上:“明天下午一點?”
蔣遜掀開眼,黑漆漆的,窗外的燈光照進房間裏,麵前的這張臉半明半暗,眼角是車流穿行而過的影子。
她輕輕地“嗯”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