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遜在玩消消樂,一心二用地回答:“高安和另外一男一女是搞新聞的,張妍溪是搞慈善的。”
王瀟瞪大了眼:“慈善?這麼高大上?”
蔣遜笑了笑:“高大上?你不覺得可悲嗎?”
“什麼可悲?怎麼會!”
蔣遜躺上床,靠著床板繼續點著屏幕,說:“慈善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可悲。”
王瀟一愣。
張妍溪一邊擰毛巾,一邊打量衛生間,最後視線定格在毛巾架上。洗臉架上掛著兩塊毛巾,淋浴邊上也掛著兩塊毛巾。
單份的洗發水、沐浴露和牙膏,雙份的牙杯和牙刷。她進屋的時候還注意到床上有兩隻枕頭,一床被子。
兩個人的生活痕跡……
張妍溪攥緊了毛巾,低頭半晌,才關上了水龍頭,聽到外麵傳來一句:“慈善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可悲。”
她怔了怔,往門口看去,一門之隔,接下來再無聲響。
簡單洗了洗出來,房間裏不見王瀟的身影。
張妍溪把毛巾收進塑料袋裏,說:“我好了,你去洗吧。”
蔣遜盤腿坐在床中央,玩著手機,朝她看了眼:“哎,好。”
說完了,張妍溪卻還不走,猶豫了一下,張妍溪問:“那個女孩兒呢?”
“去廚房弄宵夜了。”
“哦。”張妍溪又問,“你來這裏幾天了?”
蔣遜說:“兩三天。”
“剛從木喀回來?”
“嗯。”
“聽說你們在那裏被綁架了?”張妍溪突然看到了蔣遜摁著手機的指頭,驚訝,“你的手!”
蔣遜笑著彈了彈手指:“沒事,裂了幾個指甲,快長好了。”
張妍溪看向蔣遜。
她還沒洗漱,一身簡單的打扮,長發散著,笑容隨意,好像手指不是自己的,那些傷痕也不叫傷痕。
張妍溪問:“賀川和阿崇也受傷了嗎?”
“阿崇沒事,賀川中了一槍。”
張妍溪目瞪口呆。
蔣遜說:“在胳膊上,沒傷到要害,子彈取出來就沒事了。”
“人抓到了嗎?”
“還沒,河昌那邊在通緝了。”
張妍溪點點頭:“人沒事就好。不打擾你了,晚安。”
“晚安。”
張妍溪下了樓,在樓梯上,正好碰見上樓的賀川,兩人腳步都頓了下。
賀川先開口:“洗好了?她們睡了?”
張妍溪說:“還沒,王瀟去廚房了,蔣小姐還沒洗。”
“那你早點睡,明天給你們另外找地方。”說完,繼續往上。
張妍溪避讓了一下,叫住他:“賀川……”
賀川回頭望向她。
張妍溪問:“你跟蔣小姐什麼時候開始的?”
賀川說:“路上的時候。”
“路上?”
“去木喀的路上。”
“哦。”張妍溪問,“這是定下了麼?”
“嗯。”
他一個字也不多答,唯一的一個字,也足夠了。
賀川不敲門就進屋,蔣遜也沒驚訝,頭也不抬地說:“我還沒洗澡。”
賀川把房門反鎖,進了浴室:“進來!”
蔣遜扔下手機,站床上把衣服脫了,賀川倚著浴室門看她。
她先脫外套,再脫牛仔褲,露著一雙筆直的腿,最後才脫毛衣,剩下文胸和內褲。她跳下床朝浴室走,到了門口就走不了了。
賀川堵著門不讓。
蔣遜仰頭:“幹嘛呢?”
賀川攬住她的腰:“想幹|你。”
他把衣服脫外麵,將蔣遜扣在浴室門後。邊上就是水池,跟牆壁隔著幾厘米,蔣遜夾在水池和牆壁的夾角上,頂撞間水池跟著晃,像輕易就能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