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川將她往池沿放,水池沒法坐人,蔣遜夾緊他的腰,低低呻|吟著,賀川用力拍了記她的臀,低喘:“毛巾掉了。”
蔣遜騰出手,把快掉下毛巾架的毛巾扯了回去,順手攥住了架子,螺絲被扯得鬆動了,賀川幹脆將她抱到了馬桶邊上。
王瀟一頓宵夜吃了大半天,順便替蔣遜拿了兩片麵包上來,轉了轉門把,門卻是反鎖的,她奇怪:“蔣遜?”
沒人應。
王瀟敲門:“蔣遜,開門啊!”
“等會兒……”
賀川給她衝澡,擠在她腿間又頂了幾下,蔣遜沒了氣,伏在他胸口說:“別鬧了,快點。”
賀川笑著:“沒力氣了?”
“你說呢?”
賀川摸摸她肩膀:“等會兒先別出去,我給你拿件睡衣。”
“嗯。”
王瀟不耐地又敲了敲門:“蔣遜,你在幹嘛啊,快開門!”
敲了個空,門突然開了,她前麵堵著一個人。王瀟抬頭,隻見麵前的人洗澡水還沒擦幹,熱氣騰騰地像剛出浴。
賀川推開她下樓,留下句:“先別關門。”
過了會兒,她的視線裏又晃過了賀川的身影。浴室的門開了下,一隻手接過了一套衣服,門又關上了。
賀川回頭瞥她:“走了。”
王瀟揮了揮手,幹巴巴地說了聲:“拜拜……晚安……”
蔣遜出來了,身上穿著套異常寬大的藍色條紋睡衣,見書桌上放著兩片麵包,拿起來吃了,說:“謝了。”
麵不改色,胃口極好,王瀟臉微紅,詞窮了。
***
第二天一早,建築垃圾仍舊堵著一分廠和二分廠的路,萬人|簽名的橫幅被拉了起來,水叔組織了百餘人示威。
蔣遜今天起的晚,下樓的時候隻看見張妍溪一個人。
張妍溪正在洗碗,見她下來了,說:“給你留了早飯。”
桌子上放著一根油條,一個包子,還有一碗小餛飩,都已經涼了,張妍溪說:“我給你熱熱吧?”
蔣遜說:“不用,這麼吃挺好,謝謝。”她吃了幾口,問,“他們都出去了?”
張妍溪說:“嗯,剛出去不久。”
“你呢?”
“我等會兒去福利院。”
“福利院在哪兒?我送你?”
張妍溪笑道:“不用了,也不是很遠,我正好到處看看。賀川他們去水叔那兒了,你要過去麼?”
“我等會兒有事。”
張妍溪想了想:“你一個人別亂走。”
“嗯?”
張妍溪說:“現在關係緊張,保不齊那邊會有什麼小動作。”
蔣遜笑道:“我知道,放心。”頓了下,“你那個時候,被他們威脅過?”
“嗯。”張妍溪回憶,“也不是什麼秘密,我那個時候被他們抓了,關了起來,好幾天才放出來。嚇壞了。”
蔣遜舀了舀餛飩:“你現在又回來了。”
“是啊……”張妍溪笑了笑,“想不開吧,大家都一樣,想不開。”
蔣遜幾口吃完了早飯,擦了下嘴準備出門。
張妍溪問她:“你去哪裏?”
“見個人。”
“你一個人去?”
“嗯。”
張妍溪說:“叫武立來送你吧。”
“不用。”蔣遜推出摩托車,跨了上去,衝張妍溪揮了揮手:“趕時間,走了!”
孫懷敏還等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