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團政委可不能隨便就丟了,師裏專門組織了8個人的擔架隊,日夜不停,輪流抬著趕往瑞金醫院,傅連暲院長親自做手術,才保住丁秋生的生命。傷愈後,丁秋生在中央紅星縱隊當民運幹事,中央紅星縱隊實際中央機關護衛隊,所以經常有機會和等人接觸。丁秋生遇上過一件非常讓他“窩心”的事,最後竟然“驚動”了。
抗戰爆發後,丁秋生和何以祥一樣都在“國防大學”就學,不同的是,學習尚未結束,八路軍後方政治部主任譚政就找他談話了,組織上決定要他去軍委工程學校任政委。但丁秋生一心想上前線,不想當“教書先生”,好說歹說,死活不從。最後譚政下了最後“通牒”,說:“你這樣違抗命令,是要受處分的。”丁秋生也幹脆回答:“處分我也不去!”這真讓譚政左右為難了。
聽說了這件事,非常嚴肅地說:“下了命令不執行,那怎麼行?軍隊是有紀律的。管軍隊要嚴,管幹部更要嚴。不服從命令要處分!”譚政說:“丁秋生是想上前線,積極性是好的。丁秋生同誌主席是了解的,是不是不要處分了?”說:“越是身邊工作的同誌,越要嚴。”於是,丁秋生受到黨內警告處分。軍委撤消了任命後,他被調到八路軍留守處巡視團任巡視員,後任抗大政治部組織部幹事、股長、政工幹部訓練隊隊長兼指導員、分校政治部黨務科長。以後又到中央黨校學習,學習期間接到命令,重新任命他為軍委工程學校政委,這次他立即到任。
一年以後,他被調往山東,先後擔任八路軍山東縱隊一旅政治部主任、魯南軍區政治部主任。丁秋生挨處分的故事起先我在網絡上看到過,總是有點將信將疑的。後來我看了他本人寫的《一次難忘的處分》一文,才知確有其事。我過去以為“魯莽”求戰隻是發生基層官兵,看來當年連高級幹部也不能“免俗”。那種熱切盼望上火線,不屑呆在後方的心情,至少可以說是很符合軍人秉性的。違反紀律,被處罰的莫過於許世友吧,“判刑”一年,“出獄”後,許不是也來到山東抗日前線了。
丁秋生建國後,“理所當然”地被授予了中將軍銜。不久,丁秋生改行,幹起了海軍,是北海艦隊的第一任政委。北海艦隊當年真不能小看,這可是海軍三大艦隊的“老大”,是最有實力的艦隊。1978年,丁秋生又重穿綠軍裝,在南京高級步校任政委。以後的事,就不多說了。
1945年12月底,秋生來八師任政委後,第一仗就是和何以祥打嘴仗。按現在的說法,也隻是三十出頭的青年,磕碰難免,都覺得是真理在手,針尖對麥芒,可不,爭得臉紅脖子粗,讓周圍的參謀們幹著急。
在場的魏參謀是這樣回憶的:“他倆各自多次申述理由,意見不能統一,爭得臉紅脖子粗,動了肝火,何指責丁不了解這支部隊的作戰特點,丁批評何不能服從全局,我和馬是參謀人員不便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