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你都知道?”我大吃一驚,難道胡義才有透視眼。
大力翻了個白眼,說道:“大哥,正常人一包錢是你這麼抓著的嗎?”
我才意識到,此時我是一隻手抓起磚頭,高舉耳邊,隨時準備呼過去的姿勢。
既然被發現我也不隱瞞了,把報紙去掉,露出裏麵鮮紅的磚頭,說道:“胡義才,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你要走我也不攔你,放了大力,咱們恩怨就一筆勾銷了。”
胡義才把刀對著我,說道:“其實我沒打算跑路,就是為了引你過來,抓了你和竹子幫交換陽傑。”
“就憑你這病貓也想抓我。”我輕蔑一笑:“不要逼我,我狠起來了連我自己都怕。”
“那就試試。”胡義才也叫囂著。
“好。”我用力將手中磚頭拍在自己腦門上。瞬間感覺頭暈眼花,有條液體沿著額頭開始緩緩流動。
“哈哈,你敢看我嗎?”瘋狂和疼痛讓我的臉都扭曲了:“說了我自己都怕,就問你怕不。。。。呃,什麼鬼?”
胡義才不知道什麼時候戴上了一副墨鏡,笑嘻嘻的看著我。
“大力,你怎麼不提醒我啊!”我真是無語。
“你敲的太快了,我都沒反映過來。”大力更無語。
胡義才把刀麵貼在大力臉上威脅道:“你再砸自己一下,不然我就在大力臉上劃一下。”
這下真尷尬了,老奶奶,您報警了嗎?怎麼門外都沒聲了。
“小傳傳,你等著,我這就去找公安。”老奶奶又在門外叫起來了。漂亮,快去吧。慢著,你不應該直接撥打110嗎?一個晚上打蠟燭的老奶奶怎麼會有手機。衷心祝願您下樓就能看到人,但您這身子骨下樓的時間已經夠我把自己拍成大餅,或者胡義才把大力劃成花貓了。
“快點砸,砸成大餅為止!”胡義才刀鋒已經在大力臉上磨出了條淡淡的血線。
“好吧,你贏了。”我舉起磚頭用力砸向額頭,鮮血像草根一樣在臉上蔓延開來。
“哈哈,再砸一下。”胡義才笑道。
“不要!”大力哭泣的不忍看我。
舉起磚頭剛準備再來一次,突然一陣暈眩感襲來,感覺身子站立不穩,眼冒金星。我眼珠子一轉,腦袋晃晃栽倒在地。
“喂,別裝死啊!才兩下就倒了嗎?”胡義才叫道:“你再不起來我就劃花大力臉啦!”
“你自己不知道去看一下嗎?就拿我一個女人說事,是不是男人啊?”大力橫眉怒視。
一句不是男人戳中了胡義才的痛處,他小心翼翼的走到我的身邊,踢開我手上的磚頭,蹲下下來查看我的情況。
“好,我就捅你個口子,看你醒不醒。”胡義才說著就把刀舉起來。
我猛然睜開眼睛,伸手朝他臉上一扒。
“就知道你裝蒜,還好我反應快。”胡義才往後一仰躲過了我的手。
“是嗎?那你再試試能躲掉嗎?”我笑道。
“什麼意思?啊!血!”胡義才的墨鏡突然被人拿掉,一看我的樣子暈了過去。
大力站在胡義才身後轉動著墨鏡:“還好老娘一激動把繩子都扭斷了。”
“我反應快吧,一看你扭斷了繩子馬上轉移他的注意力。”我站起來稱讚道:“大力,你真的很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