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原點(大結局)(1 / 3)

時間又過了一個月,華鑫和大剛的管理才華盡顯無餘,將商務策劃公司打理得井井有條,而且還相互配合,製定了一些合情合理的規章製度,不僅能科學有效的提高辦公及管理效率,最主要是還能暗中限製住那幫分裂分子,讓他們無法得逞。

兩人的目的就是在丁丁將淩暉尋回來之前,保住淩暉來之不易的心血。

可是無論兩人做出多大的努力,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範永誌還留了一個殺手鐧。當他在公司高層會議上將這個殺手鐧亮出來的時候,華鑫和大剛仿佛被將了一軍,目瞪口呆,手足無措。

這是一份股權轉讓協議,落款處有淩暉的親筆簽名。受益方正是範永誌,按照協議上的內容,他將擁有淩暉無償轉讓的六成股份,成為公司最大的股東。

華鑫和大剛暗自焦急,他們明明知道這份協議必定是在淩暉被*迫或者被欺騙的情況下單方麵簽署的,但是現在的形勢對他們很不利。因為淩暉本人仍然下落不明,有可能參與欺騙行動的夏悠悠及老唐也沒有找到,幾乎沒有證據可以反駁這份看起來天衣無縫的股權轉讓書。

於是在一片掌聲中,範永誌推了推眼鏡,整了整筆挺的西裝,正式升為新一任總經理及董事主席。也就是說,淩暉辛辛苦苦打拚來的江山從此改了姓,易了主。

接下來的措施,毫無疑問就是幾個部門的重大調整,財務總監、項目總監、人事經理以及行政經理統統被拿掉。也就是說,淩暉的原有勢力,已經被全部瓦解。

華鑫、大剛、白傑和小如同時被炒了魷魚。四人抱著小紙箱走出寫字樓的時候,小如一個勁的哭,白傑一個勁的安慰,大剛一個勁的忿忿不平,華鑫一個勁的鎖眉凝思。四人走在一起,儼然一支敗軍之師。

路邊一個身影悄悄跟在他們後麵,用沙啞的聲音說了句:“一個個垂頭喪氣的,在怕誰呢?”

四人一起回頭,隻見身後跟著一個光頭男子,戴著一副大墨鏡,皮膚明顯被太陽曬得又黑又糙,臉頰深深的陷了進去,跟長年累月在工地幹活的工人一樣,但穿著的卻是一身名牌。

另三人都在愕然中時,大剛最先反應了過來,脫口叫道:“淩暉?”

光頭男摘下墨鏡,雖然眼窩深陷了很多,但是那精明的眼神永遠不會變,的確是已經失蹤四個月的淩暉。

“暉哥——”小如哇的一聲撲過去,緊緊抱住了他。

“不哭不哭,哥回來了。”淩暉拍拍她的頭,然後又與白傑、華鑫輪流擁抱。

大剛呆立不動,他腦海裏浮現起上一次見麵時淩暉那重重的一拳,其實他並沒有半點記恨,他隻是怕淩暉還沒有原諒自己。

淩暉表情嚴峻的走到他麵前,其他人都捏了一把汗。他卻突然笑了一笑,伸出雙手說道:“哥們,辛苦你了。”

“靠,你小子!”大剛喜不自勝,一把抱起他轉了一圈,就像抱一個許久未見的戀人一樣,弄得淩暉自己都不好意思,連連大叫:“靠,你抱錯人了!華鑫在旁邊呢——”

華鑫也在一旁咯咯笑:“沒事,你就讓他抱吧,他可是卸了兩個大包袱!”

大剛放下淩暉,雙手搭在他肩膀上問道:“哎喲,你咋瘦成這樣了,輕了好幾十斤啊!”

小如也抱住他胳膊心疼的問道:“暉哥,你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淩暉隻是閉上眼微微一笑,說道:“都過去了。”

原來丁丁和黃警官在去到陝西的第三個星期,終於在陝甘邊界的一處非法私人礦井找到了淩暉。他是被迷魂藥弄昏了以後賣到這種黑工地的,福建、廣東一帶很多黑幫就是用這樣的方式收人錢財替人消災的。如果沒有強力的外界幫助,被賣到工地的人是很難逃脫嚴厲的管製的,他們也不得不在殘酷的環境下進行艱苦無比的勞動,以維持最基本的生存。淩暉已經記不起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以及被什麼人下了藥,然後通過什麼方式被運到遙遠的陝西山區,更記不起被下藥之後做過些什麼,被人套出多少機密信息,被*控著簽署過什麼文件,完全不記得。這些都是藥效在起作用。

在西安的醫院裏修養一個星期之後,淩暉的精神和身體狀況都好了很多,聽丁丁講了很多後來發生的事,以及公司的現狀,這才急匆匆的趕了回來。

可是回來之後,公司已經是別人的了。這一切都在淩暉的意料之中。當他忍受著煎熬在礦井裏隱忍偷生的時候,也一直在思考究竟是誰布的局,是誰在對付他。所有的可能性他都想到了,所以當丁丁在醫院裏將實情告訴他的時候,淩暉一點也不意外。他隻是閉上眼睛,關上病房的燈,獨自靜坐了一天一夜。

回來之後,他並不急於在公司裏出現,因為他知道大剛和華鑫正在不遺餘力的幫他,而且一度形勢好轉。但他不知道自己在昏迷期間究竟犯了多少錯誤,範永誌身上究竟藏了多少張底牌,所以他決定先暗中觀察各方的行動。結果的確如他所料,範永誌利用一張說是偽造卻具有法律效力的協議書成功坐上總經理之位,而真正的創始人卻已經一無所有。

淩暉是不甘心的。他不可能就這樣放任自己一點一滴打造起來的事業由別人搶去,而且還是一個當年自己親手發掘並一路提拔的人,甚至是把自己心愛的女人也拱手相讓的最信任的左膀右臂,最後竟然以這麼一個卑鄙陰險的手段來對付自己……

接下來的日子裏,淩暉一直在休養身體,表麵上非常平靜,內心卻是瘋狂和急躁。他思考著各式各樣奪回公司的辦法,探索著每一條可能帶來曙光的路。他每想到一個方法,就急著找大剛和華鑫商量,每一次被證實行不通,他就狂躁無比,情緒失控。一個月下來,他越來越瘦,眼睛裏布滿血絲,再加上過度的抽煙和飲酒,身體不但沒養好,反而越來越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