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雲賭場二樓的另一角,李嗣成與元德將這場賭局盡觀眼底。
“表哥,這小子不會腦子有問題吧,輸了那麼多錢還笑得出來?”
“哼,你看他那樣子,魂都被黛姬勾了去,還有心思管什麼錢。”
“他好像要走了。”
“我們也走吧,該是魚兒上鉤的時候了。”李嗣成說完,站起身來徑直朝樓梯口走去,而秦公子一步三回頭與黛姬揮手告著別,剛欲下樓梯,突然身子被人一撞,頓時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哪個家夥這麼不開眼?”那秦公子氣急敗壞的喊道,他快速的起身來,走到李嗣成麵前。
“是你撞的我?”
“自己走路不長眼睛,衝撞了本公子,還不快快道歉。”李嗣成拍了拍身上本不存在的灰塵,語氣極盡輕蔑。
“你......”秦公子指著李嗣成半天說不出話來,似乎從未受過這種氣,之後憤怒的對著身後白衣女子說道:“教訓教訓他。”
一旁的黛姬見到李嗣成與秦公子兩人發生矛盾,頓時頭疼不已,那秦公子明顯是個極難纏的絕色,李嗣成又何嚐好惹,若在這打起來,不知要給朝雲賭場添多少麻煩,看到那白衣女子正欲對李嗣成動手,她趕緊喊道:“住手!”接著走到二人中間。
“朝雲賭場內隻許賭博,不準鬥毆,兩位都是有身份的人,何必因為這等小事大動幹戈。”
秦公子一聽滿臉不悅的看著李嗣成,“我今日且看在黛姬姑娘的麵子上饒你一回,你速速給本少爺跪下道歉,此事便了。”
李嗣成一聽這話,似一切都在他意料之內,語氣依然平淡的說道:“你好大的口氣,黛姬姑娘說過這裏隻準賭博,你既然要看她的麵子,可敢跟我在賭桌上見見真章,誰輸了誰就跪下道歉。”
“賭博?”秦公子遲疑了一下,又看了看黛姬說道:“好,賭就賭。”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李嗣成心裏暗自高興,對著黛姬說道:“去準備一副牌九,我們馬上開始。”
待黛姬準備好牌九,秦公子與李嗣成分別坐在桌子兩邊,那秦公子將一大疊銀票拿出放於桌子上,囂張的問道:“你想怎麼賭?”
李嗣成一見那銀票,頓時心裏樂開花,仿佛已經看到了那銀票統統落入自己的口袋,“賭牌九,一把一千兩。”李嗣成說道。
“一千兩?”秦公子似乎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頓時哈哈大笑,“我最少都一萬兩一把,你跟我賭一千兩,簡直是在浪費我的時間。”
李嗣成一聽也哈哈大笑起來,“好,就一萬兩一把,希望你不要輸怕了逃走。”
“哼,本公子有的是錢,發牌!”
黛姬迅速的碼好了牌九,給每人發了四張牌,之後兩人各自組成兩對,一一比過。
從第一把開始李嗣成就一路開始贏,銀票頓時像流水一般從秦公子這邊往李嗣成那邊拿,很快秦公子便將數十萬兩銀票一輸殆盡。
李嗣成此時心情大悅,看著秦公子微笑著說道:“剛剛是誰說的要跪下道歉來著?”
“你......”秦公子再也受不了,憤怒之下拍案而起,指著李嗣成說道:“你算什麼東西?本少爺有的是錢,有本事咱們明天再賭一場,你敢不敢來?”
“哈哈,我有什麼不敢,就怕你輸怕了趁機逃走。”李嗣成繼續拿言語激著秦公子。
“哼,本公子字典裏還沒有怕這個字,明天午時就在此地,到時候希望你多帶些錢來,免得不夠輸。”說罷似再也待不下去,一聲冷哼帶著隨從就這麼走了。
李嗣成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又看看自己桌上的銀票,心裏那個爽啊,一邊跟元德兩人收著錢,一邊看著黛姬,這黛姬自己垂涎已久,奈何平時冷若冰山,背後勢力又大,自己也沒什麼辦法。
“黛姬小姐怎麼會陪這小子賭?就這等貨色,朝雲賭場派誰上還不是一樣。”
黛姬心裏總覺得今天發生的事都有些奇怪,自己與那秦公子的最後一把實在太過蹊蹺,總感覺那人不簡單,但又想不出來突然之間為何為了爭一口氣輸幾十萬兩,難道那一把真的是自己失手?
“黛姬小姐?”李嗣成看到黛姬若有所思沒有回答他,又叫了一句。
黛姬這才回過神來,看著誌得意滿的李嗣成,麵色平淡的說:“恭喜李公子大獲全勝,黛姬今天有些累,這便先告退了。”說著不等李嗣成答複,已經轉身步入後閣。
而李嗣成和元德二人似見慣了黛姬這般,也不在意。
“表哥,那小子根本就不會玩牌九,今天一下輸了這麼多,明天他會來麼?”元德一邊數著錢一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