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元笑道:“嘿嘿,前幾日至明到藥堂說是要找補藥,我就想起來半個月前咱倆進山看到的那株何首烏然後就給采了回來,讓他拿好東西來換。”
“那株何首烏長在半山腰一個樹根旁,當日咱們就是因為那地方太險了沒辦法采,你怎麼還去,”至真看著至元道:“為了這兩個豆沙糕,命都不要了,值嗎?”
“那也總比餓肚子強,哼哼,誰讓咱們攤上這麼個破寺院,連飯都吃不飽,隻能看著那些香火旺盛的寺院眼饞。”
“哎呀這好東西我都留了兩天了,就是等你回來,咱快吃了吧,”至元說著就將桌子上的布袋打開,拿出一個豆沙糕遞到至真手上。
又拿出另外一個,舉到鼻子前深深一嗅,“總是聽羅漢堂那些崽子們吹噓登封城添香樓的糕點有多好吃,今天小爺總算能一飽口福啦,哈哈。”
看著一臉陶醉的至元,至真哭笑不得,不過他也被手中的豆沙糕深深吸引了,相比較至元每日在寺中還能得一頓餐飽,他與師父恒色半個月來的苦行,一兩日吃不上一頓飯那是常有的事,要不然也不能將劉家村老丈所贈的苞米藏起來。
再怎麼矜持,至真也隻是個孩子,更何況眼前的豆沙糕並非是至元偷來的,在心理上更容易讓他接受。
看著至元咬下一小口豆沙糕後享受的樣子,至真也忍不住的拿起咬了一口進入嘴中,瞬間味蕾便被的豆沙甜餡刺激的不行,整個人好似輕飄飄的要飛起來一般。
至真從小到大生活在少林寺,過著清苦的日子,還從未品嚐過如此美味。
兩個小和尚就有如鬆鼠一般,席地而坐,倚靠在桌角,雙手捧著細細品嚐著。
至真忽然想到一事,對著正在向豆沙糕發動攻勢的至元道:“你還沒告訴我是怎麼采到那株何首烏的?”
至元嘴裏塞滿了豆沙糕,含糊不清道:“我拿著...那個....繩索拴在了山腰上的大樹上,然後把繩索的另一端係在腰上,一點一點的順下去的。”
至真一聽,扒開身旁至元寬大的僧服,隻見至元後腰有一道深深的紅色勒痕,觸目驚心。
至元被他這一動作嚇壞,差點把手中的半個豆包弄掉地上,趕忙扯過來僧袍,嘿嘿笑道:“這麼一大點小傷,對於小爺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不要大驚小怪的。”
至元整理好唄扯亂的僧袍,卻未聽到至真任何話語,轉過頭一看,隻見他已經一臉冷相。
二人在這偌大的達摩寺院相依為命,從小一起長大互相什麼性格早就了解透徹,至元為人處世上更為圓滑性子脫跳,而至真性子沉穩,不善言辭。因至元相較之至真年紀小兩歲,所以一直將他視為大哥。
今日眼見至真如此表現,便是真是動了氣。
至元諾諾道:“師兄,你臉色這麼難看,是不是生病啦?”
說著舉起手中的豆沙糕,“有這麼好的美味在前,咱不應該讓身體受罪,你說是吧師哥。”
“師弟,你還記得我曾經告訴過你什麼麼?”至真像個小大人一樣嚴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