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見到的,卻是名副其實的,真命天子啊。

還有一個皇後娘娘。

別說好像花無常這樣的弱質女流,就算是傳說中的翩翩公子,好像葉公這樣的人,見到了真龍,也都會嚇得屁滾尿流。

畢竟能夠見到皇上,是很多人夢裏麵的理想。

但是,真正見到皇上的時候,就會很擔心的了。

江臨安拍拍這個花無常的後背,小聲地說:“你忘記娘娘剛才跟你說什麼了?你在民間也有朋友吧?你在民間見到朋友,不都要見過他們的家長?”

花無常無奈地點點頭,看看眼前這個高大威猛的蕭逸朗,雖然已經過了不惑之年,但是常言道,“男人四十一枝花”看上去,真的就好像花朵一樣了。

特別是好像蕭逸朗這樣,平時都得到了很好的營養還有很好很好的保養和照顧的人,皮膚和胡須,自然長出來的狀態要比別人都要好一些。

所以,這個花無常剛才淩亂的心情,漸漸就變得比較舒緩了。

她鼓起勇氣,雙手緊緊握拳,對這個蕭逸朗說:“草民花無常,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蕭逸朗哈哈大笑,頓時就想起自己小時候在臨安城裏麵微服私訪的情況來。

那個時候,自己也是這樣的一個年紀。

那個江臨安好像冒失鬼一樣,帶著一個玉佩就衝到了這個駿馬的前麵。

那個時候,江臨安就好像是沒有見過大蛇拉屎一樣,什麼都不敢說話,然後,好像做錯了事情,等待審判一樣。

但是,在自己的安慰之下,不斷地鼓勵這個江臨安,竟然後來成為了最好最好的朋友了。

所以,現在這個蕭逸朗覺得這些事情就好像是發生在昨天的一樣。

然後,他就隨口問道:“你是城南花家的女兒吧?你父親現在可安好了?”

花無常點點頭。

然後,又問了一些別的話,花無常都一一回答了出來了。

蕭逸朗一拍大腿說:“乖乖隆地洞,蘿卜燒大蔥!”然後就看到了後麵站著候命的江臨花。

江臨花好像麵帶愁容,看起來,已經在等待自己傳話很久很久了。

於是,他就小布走上前,對這個江臨花說:“江臨花啊,別來無恙啊?”

江臨花點點頭,對蕭逸朗說:“吾皇萬歲萬萬歲!”

蕭逸朗看看花無常,又看看江臨花,說:“妹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見外了?你可以叫我姐夫,或者叫我名字都可以。”

江臨花連忙擺擺手,對這個蕭逸朗說:“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蕭逸朗微微一笑,高深莫測地對這個江臨花說:“你還自稱奴婢,你可知道,這個紫禁城裏麵,你要做奴婢都不是這麼容易的呢。”

江臨花連忙說:“是是是。”

蕭逸朗好像忘記了之前的那些恩恩怨怨,問道:“你來這裏做什麼?沒有讓顧總商也過來走走啊?”

江臨花撇撇嘴,對蕭逸朗說:“奴婢一個人過來的,顧德全他,總商覺得自己販賣私鹽,好像是不敢見人,所以就躲起來,不願意進宮了。”

蕭逸朗哈哈大笑,說:“既然知道錯了,那就極好了。你去,跟他說,以後就不要再提這樣的事情了。男人老狗的,有事情好好做,不要動不動就想一些歪門邪道的,你說呢?”

江臨花現在才知道什麼叫做皇恩浩蕩。

當初蕭逸朗上台的時候,大赦天下,好多人都以為這個不過是蕭逸朗用來作秀的一個手段。

到了現在,才知道,原來大赦天下,不過是他寬廣的胸懷裏麵一個小小的側麵。

生活在海邊的江臨花知道,世界上最廣闊的是大海,比大海還要廣闊的是天空,比天空還要廣闊的,是人的心靈。

這個人心有多大,世界就有多大。這也就是為什麼,有的人就隻能做縣令,有的人就能做州牧,還有的人,可以做天子。

這些奧妙,都是其中他們的胸懷決定了一切。

要是心裏麵隻會勾心鬥角的人,或許能夠在跟人們生活當中活得一點點的利益,但是永遠永遠都不可能真正掌管一方的水土,永遠都沒有本事統帥天下。

這個唯一的效果,就是能夠讓身邊的人怕他,但是絕對不是服他。

蕭逸朗早就知道這樣的一個道理,所以從來就沒有逼迫過別人要這樣做。

但是,江臨花好像從來不知道,等到她知道的時候,已經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