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信看著英布一臉憤慨,腮幫子都氣的一鼓一鼓的,忍不住道:“你想要那些人?”
“不是我想要,是主公已經許諾給我了!現在竟然被他順走了!”
韓信想了想,自己趁著武臣不在的時候,把武臣軍中的頭號大將韓廣給砍了,武臣後來到了以後,雖然沒有表露不滿,可看自己的眼神終究有些不對勁,眼下倒還是一個不錯的契機。
“老英可聽我一言?”
英布翻眼看了看韓信:“你想說什麼?”
“你今天中午的時候,一人嚇退三萬大軍,眼下二十萬大軍中都在傳頌你的名聲,你說你要是在這個時候和武臣爭幾個降將把事情鬧大了,別人會怎麼想?”
“會怎麼想?”英布咧嘴冷笑起來:“你怕是武臣的說客哦。”
“哎!”韓信擺擺手:“說什麼呢,武臣麾下大將韓廣就是被我砍了的,他現在不找我的晦氣,難免日後找我的晦氣,所以現在我勸說你,以來想緩解一下我和武臣的關係,二來是不想看你自毀前途!”
“嗬!韓二愣子,你什麼時候學會這般縱橫家的口吻?”英布譏諷起來。
韓信道:“武臣和主公有姻親關係,更是在主公微末時候舉家歸順主公,你說說看,比起功勞來,你和武臣誰在主公心中的地位更甚?”
“這……隻怕某家不如武臣也。”
韓信道:“這就對了啊,武臣先一步帶走了降將,他本來就不知道主公把降將賞賜給你的事情,你現在去找武臣要,武臣難免臉上無光,主公命令下達,那肯定是要把人給你的。
可將軍就為了幾個降將和武臣交惡,值得嗎?當然不值的!還不如直接索性把這件事情稟告主公,就把這些降將讓給武臣,武臣也不是傻子,感受到將軍的善意以後,定然會在心裏感激將軍的。
同樣,這件事情你沒有叫主公難做,也沒有叫武臣丟臉麵皮;你已經有了一人獨騎斥退三萬大軍的名氣,稍微做點謙讓的樣子,主公看在眼中,也隻會更加器重你。”
英布努了努嘴,表示有些嫌棄:“這樣的話,武臣聽說我英布是得了你韓信的勸說以後,才向著他示好的,到時候也就不會再為一個死鬼韓廣和你韓信作難!是也不是?”
韓信大笑:“英布將軍高見!高見!快去主公那邊稟告此事吧。”
“不急,明個兒再去。”
“哦?”韓信好奇:“這可不是你的性格。”
“那邊……那邊味道有些怪,散一夜氣再去。”英布認真的說道。
韓信:“……”
英布看韓信著模樣,頓時樂嗬:“我還聽說你用兩個軍陣,就把葛嬰的一萬精銳死死地困住,為什麼我軍中的士兵,你不給我訓練幾個軍陣?”
兩人當然不是站在原地說話,他們是一邊走一邊說,身邊有不少正在灑掃戰場的士兵,火把的火焰隨著風噗噗的響著。
“我要是有你這樣的勇猛,那還練個屁的兵,自己提著劍往前衝就是了。”韓信咧嘴笑了。
英布卻看了一眼韓信腰間的挎著的劍,他還記得當初第一次見到韓信的時候,大家說過這一口劍的名字叫做純鈞。